“你本来看起来就很年轻啊,只是平常穿衣服显的成熟了些,可是,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穿啊。”
“宁香下葬的墓地应该本来不是她的,她这么年轻,家里人不可能为她准备这样的墓,因为死的太突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所以才把这座阴宅给了宁香,但是宁香年纪太小,震不住这样的风水之地,而且阿信刚才也说了,阴宅忌水,宁香的墓湿气逼人,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这座阴宅的风水已经被人破坏了,所以我很想知道是谁帮他们选的这块地,又是谁暗中破坏了他,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现在起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要叫我师傅,你叫我园园。”
“好,我知道了。”
宁香是家里的长女,她的父亲宁国昌,母亲宋玉玲在酆都是做茶叶生意的,在宁家出口全国的茶业中其中有一味‘陌上香’举国闻名,是酆都较为代表的一大特产。所以宁香的家境是非常丰实的,这一点她和吴越差不多,宁香有个小十岁的弟弟叫宁鸣,现在正就读重庆建筑学院,平时不怎么在家,也就学校放寒暑假的时候回来,这次因为宁香的突然死亡,宁鸣特第向学校请了三个月的假。
宋玉玲看到吴越就想起了宁香,忍不住就开始掉眼泪,吴越和宁香从小一起长大,吴越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宁香家度过的,以前每当玩的晚了些,宋玉玲就会留吴越住下来,两个小女孩挤在一张床上,头贴着头,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玲婶,您别难过了,宁香看到你这样,怎么走的安心呢?”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吴越心里知道,这是天底下最没有用的一句废话了,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一点一滴看着她成长,却突然命折了,谁又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香儿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我本想着去通知你的,可是香儿走的太快了,来不及告诉你了,你别怪婶,没让你们彼此见上最后一面。”
“玲婶,您别自责,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宁香和我心意相通,她想说的话我都明白。”
宋玉玲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这才注意到吴越身边坐的金娘,“小越,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哦,玲婶,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园园,她是专程陪我回来祭拜宁香的,她是怕我一个人太难过了,所以来陪我的。”
“谢谢你啊,园园姑娘。”宋玉玲客气的说道:
“玲婶,宁香姐走的突然,这是谁也没有预料的事情,但是活人还是要继续活着,否则宁香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我相信她一定有很多没有做完的事,玲婶与其伤心,不如将悲痛化为力量,代替宁香姐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宋玉玲擦擦眼泪,悲痛的说道:“香儿生前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到阿鸣能够顺利毕业,早日结婚,可是这孩子成天贪玩,从来不好好读书,香儿不知道为他操了多少心。”
“我想,宁香的死一定对宁鸣造成不小的伤害,也许通过这一次他就会真的长大了,玲婶,你也别太担心了。”
“香儿走后,阿鸣一句话都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虽然说香儿一向对阿鸣比较严厉,但是姐弟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香儿的死阿鸣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宋玉玲说到两个孩子,瞬间脸上苍老了许多,看她的皮肤平时应该非常注重保养的,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有这个心情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再年轻又如何,最珍贵的人却离她而去了。
“玲婶,宁香葬在哪里?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走的突然,我们也没有安排墓葬地,就她葬在家里一直留下的祖地,都说那里是个好地方,我可怜的女儿,死的这么早,还没有开始享福,就让这个风水宝地给她带些福气吧。”
“宁婶,不知道我方不方便问一下宁香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知道这会让你难过,可是宁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对于她的死不明不白,这样就太对不起她了。”吴越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玉玲点点头,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擦去眼泪,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惦记香儿,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那天,我在楼上和几位朋友在研究新出的茶品,突然就听到佣人在下面大叫,接着我们冲出去,就看到香儿摔倒在楼梯下面,身下都是血,当时我腿都软了,怎么送的她去医院我都不记得了,后来香儿被推进了急诊室,再后来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推出来的,头上缠着沙布,刚做过手术,医生说24小时内如果不醒,就会有危险,我就一夜不合眼的守着她。快天亮的时候我听到香儿嘴里念着你的名子,我以为她醒了,就叫她,可是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再后来,还没等到天亮,她就去了。”宋玉玲说至此,声泪俱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吴越赶紧坐过去安慰她,金娘在一旁听着,如果宋玉玲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是一起意外,怎么会扯上河童呢?香儿如果是淹死的,又怎么会被伪装成失足呢?如果不是淹死的,水渍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宁香姐和你的感情这么好,临死还想着你,我真是羡慕你们的友情。”金娘湿润着眼睛感叹道:
宋玉玲抬起头看着金娘,“我也没想到香儿临死前叫的居然是小越的名子,小越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酆都了,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