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美,是远近闻名的丑八怪,在我们这片区,不光学校的人知道我丑,就连校外的许多人都知道,每一次临近学校放假,好多外校的人就挤在一堆,翘首以盼的想看我。
他们看我不是因为我的名气多大,而纯粹是为了看我好给他们一股震撼,震撼他们古井无波的心,给他们挑战极限的刺激。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我的丑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许多女生夜里看到我都要被吓哭。于是乎,好多人都想见见传说中的丑八怪到底有多丑。
每一次放假,对我来说就是煎熬。
因为一走到校门,就会看到无数惊奇的目光,他们就像是激光射线照在我的脸上,让人火辣辣的直烧心底。
通常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惊呼道:
“我靠,这个傻逼真的太丑了,丑的简直不能忍受啊!”
“谁他妈给他的勇气叫王美啊”,
“这丑颠覆了我的认知!”
“太他妈丑了,老子受不了了,扁他啊!”
那些尖酸和刻薄,就像是一根根利刃戳穿我的神经,每一次出校门对我来说就像是上战场,忍受着别人的谩骂,别人的嘲笑和别人的侮辱。
实际上嘲讽对我都算是好的了,因为许多次有人看不惯我的丑,就会从人群中冲出来打我,对我拳打脚踢。
他们打我的原因也极其让我心碎,就是单纯的因为我太丑了,丑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以至于惊吓到他们了,所以他们要打我。
可是他们从来不会想,我并没有叫他们来看我啊,而是他们自己愿意来的。
年复一年,从小学到初中,我都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了。
面对别人的强权,我小心翼翼的应对,面对别人的欺负,我恐惧无助的忍受,我变得越来越自卑,越来越孤独,似乎天生下来,我就只是墙角里的烂泥,敷不上墙,只应该蜷缩在孤零零而黑暗的墙角,静静的舔舐着伤口。
既然说到丑,我到底有多丑呢?
这事儿还得说说从前。
我母亲怀上我的那段日子,家里很穷,没吃上几口好饭,注定一开始我就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良儿,因为如此,怀胎九月我就临产,成为了一个早产儿。
种种原因,导致我先天体弱多病,在我三岁那年,我甚至是发了一个月的高烧,整日里咳出一口口艳血,伴随着身体虚弱,各种并发症也伴随而来,麻子、疱疹、急性神经萎缩。
一家人都绝望了,就连医生都说我没救的时候,我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人是活了,可是麻子、疱疹等疾病留下的痕迹还在,它们终生与我同伴,似乎在说明岁月给我留下的风霜。
我的左半边身子和脸上的皮肤都溃烂成了那种坑坑洼洼的暗红色,狰狞丑陋。
而且因为急性神经萎缩,导致我的左眼也定位异常,双眼平视前方的时候,左眼睛却不自觉的歪向其他方向。
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眼睛在看前方,一个眼睛在看天。
我五岁那年,母亲因为我,整日里忧心忡忡,肝肠寸断,最后得了抑郁症,在某一天精神错乱,跑出了家门,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是生是死现在还未可知。
而我的父亲,也因为妈妈的突然消失,深受打击。他发誓要为了这个家拼出一番富贵,外出打工,也再也没出现过。
就这样,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和年老的爷爷相依为命。
如此种种,自然从一开始,都规划好了我可悲的一生。可是,即使可悲,我还是在咬牙坚持的苟活着。
因为在我的心中,我要对得起爷爷,是他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 我需要为他报恩。
就像爷爷给我取的这个名字王美一样。
他希望有一天我会变得帅气,不再丑陋;他希望有一天我的生活也会变得美好,不再是一团糟粕。
在我无数次拖着一身乌青回到家后,爷爷常常安慰我:“美儿啊,不管遇到何种困难,爷爷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老王家就只有你这根独苗了啊。千万不要想不开,自寻短见啊。”
于是,在无数次的自杀徘徊中,我还是选择了坚持。
让我没想到的是,坚持果然迎接到了春天,我王美,就在我进入职高的第三周,居然有女神主动找我做起了朋友来。
事情是这样的,三周前,从初中毕业2个月的我,正式进入了巴市第一职高。
像这种职业中学,鱼龙混杂,有那种没钱纯粹为混日子的,有那种有钱纯粹来玩女人的,更有我这种家里条件不行但还是想渴求一门技术的。
各种乱七八糟的人聚在一起,比初中那会儿复杂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自从进入了这里,我活的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惹到什么是非。我形单影只的过活着,不想交接任何人,每天就像一个孤独的幽灵,在热闹的校园里穿梭。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班女神孙菲菲,居然主动对我示起了好来。
孙菲菲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四,皓齿明眸,最动人心的是,她有一头黑长直的秀发,在她白皙的额头前呈个中分。
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玩伴,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把时间花在了读书上,书上就有话这么形容女生的,能驾驭中分的女生,就是典型的黑长直女王。
我虽然是个癞子,是个丑八怪,可身为男人的我对于女生也有异样的渴求,就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