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低着头,哭得泣不成声,站在她身后的眠如想要去扶她,却没有,她含泪望着景遥,今日她要与云容生死与共!
魏延山见了这么哭哭啼啼的画面,十分不耐烦,再看景遥一副痴情脉脉的样子,更是来火!
“王爷,咱们攻进去,杀了景恒,容贵妃这是在拖延时间,她还指望有人来救他们呢!”魏延山劝道,
景遥醒了过来,拭去眼角的泪珠,看着云容,坚定道:“云容,你让开,今日我既然来到了这里,没有退缩的道理,让我找到皇兄,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他此话一出,双方神色均是一变,瞬间剑拔弩张!
云容悠悠抬头,擦干眼泪,微微侧步看着他,声音酸涩却无比坚定,“你想见到陛下,先从我身上踏过!”
“云容!”景遥瞳孔一缩,
“上!”魏延山大吼,
很快褚家的军将与曲歌的侍卫刀剑相交,而云容被围在后头,目光冷冷地盯着场面。
景遥被魏延山拉在身后,他目光不离云容,奈何云容却不看他!
迎凤坡这边生死决斗时,褚旭所在的区山冈也出现了异动。
褚旭的副将独眼龙薛斌说道:“褚将军,您说咱们三路桓军与朗州军交战怎么样了?怎么两天了还没消息传来呢?如果陛下在迎凤坡,他们定然每日都要送军报上去,送军报就得经过区山冈,目前可是毫无动静呢!”
褚旭闻言心下也起了疑心,“你说得对,朗州那边有蹊跷,留下五百将士在区山冈接应七王爷,咱们去南边看看!”
他原本还想守在区山冈等景遥与景恒斗个两败俱伤,去收拾残局呢,没想到景恒这么不经打,景遥以损失五千将士消灭了迎凤坡三千兵力,这么说景遥手里还有五千,那么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了,反正景遥回京,一切军权还是在他褚旭手里,故而他也不着急,当下带着兵士往朗州方向缓缓探进。
此时,乐兴和乐山带着小家伙从迎凤坡后过天险饶了出来,终于下到区山冈通往朗州的低地。一路上小家伙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知道自己娘亲处于危险的境遇,而他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救她!
正当乐氏兄弟带着他准备往南奔去时,他们在一个矮小的山头看到褚旭带兵往南边赶去!
“不好!我们要去阻止他!”小家伙趴在山头上,差点要叫出来。
乐兴和乐山朝天空望了一眼,想晕!
他们两个带着一个小娃,还想去拦截褚旭,是这什么年头的玩笑呀!
“咱们从那条小路下去,截住他们!”小家伙指了指右前方。
“小殿下,咱们还是快点去找陛下,将此事报与陛下即可!”乐山有些接受无能。
可小家伙脾气跟他娘一样倔,说一不二,抵死不从。
后来二人实在奈何不了他,抱着他从那小路小去,站在大路的交叉口!
褚旭带着大军往前时,赫然发现前方路上有个小不点!
定睛一瞧,发现景文钺坐在乐山的肩上,而旁边站着乐兴。
褚旭懵了!景文钺不是死了吗!
可眼前那小家伙目光如炬,长得跟景恒快一模一样了,不是他又是谁!
说实在的,景文钺是个很讨喜的小家伙,褚旭很喜欢他,暗地里还叹息景仁比不上他聪明有灵气。
褚旭一生最遗憾的是自己没有一个嫡子,不像孟衍四个嫡子,个个出挑,哪怕是外甥景仁也远不够出色。
他见景文钺还活着,心里也猜了个大概!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景恒!
“褚旭,你好大的胆子,没有圣旨竟然私自带兵南下,你是想造反吗!”景文钺拿着个马鞭指着他怒喝,
声音稚气未眠,格外清脆,竟然如泉水叮咚般好听!
“小殿下可别血口喷人,听说陛下攻打朗州深陷危局,故而带兵前来救驾!”褚旭耐着性子跟他闲聊,心里却在思忖小家伙在这,那景恒呢,他在哪,还在山上吗?
景文钺小朋友丝毫不怕他,哪怕褚旭身后是黑压压一片拿着长矛的大军,他在气势上依旧气贯如虹,“好!”他睁着圆啾啾的眸子大赞一声,
“既然是来救驾的,那请跪下听旨!”小家伙昂着小脑袋瞅着褚旭道,
褚旭眉头微皱,却是眯了眼迟疑上了,难不成小家伙是景恒派来的?他绝对不信一个三岁的小孩有这等气魄,些许不远处有大军埋伏呢,那么景恒让他一个小娃子来这是做什么?玩什么把戏?饶是经验丰富的褚大将军此刻也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朝薛斌使了一个眼色,“你过去瞅瞅!”
薛斌下了马,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斜眼瞅着景文钺,小家伙一看他就不爽,还瘆得慌,
“跪下接旨!”小家伙瞪着他道,
薛斌冷哼了一声,不痛不痒道:“小殿下,你倒是把陛下的圣旨拿出来看看啊,是真的呢,还是故弄玄虚呀!”
“哦?”小家伙眯了眼笑着,“那你说本殿下故弄什么玄虚呀?”
小家伙知道他爹爹正在攻打朗州,要是褚旭带兵去背后偷袭,一定于爹爹不利,他要设法拖延,给他爹爹争取时间。
薛斌好笑了,“我哪知道你搞什么名堂啊?”这小皇子说话一板一眼的,还真不像个三岁的孩子,他还不能等闲视之。
“所以说你笨嘛,快点跪下!”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道,
薛斌本是来造反的,哪里把他放在眼里,还跪呢,没踢你几脚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