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泥鳅一边有些兴奋的喊着二牛的名字一边疾步跑过去,语气中有搂着难以掩盖的喜悦。
可是就在离二牛还有五六步远的时候,泥鳅突然停了下来,还回头看了下紧跟在后面的狗蛋和彭二人。
狗蛋喘着粗气,问:“怎么了?过去啊。”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泥鳅低声说道。
“先过去看看再说。”彭说完便走向了那个像二狗的背影。
彭到那个背影后面,也不自主的放轻了脚步,他没有直接去叫二牛,而是绕了个大圈,绕到那个背影前面,在这诡异的罗布泊,做什么事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来到前面后,彭确定这不是一具骷髅,正是昨晚消失的二牛,于是向泥鳅和狗蛋喊道:“是二牛,赶紧过来。”
泥鳅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二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乱跑什么啊你,吓死我了。”
站在一旁的狗蛋和彭也松了一口气,这二牛虽然平时有点烦人,但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他在也许没有什么作用,但他要真的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泥鳅在二牛后面哭了半天,这二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两只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就跟丢了魂的一样。
“他可能收了什么惊吓了,先扶他回去,休息一下可能就会好了。”彭说着就过来扶二牛。
可这二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傻里傻气挺好相处的,现在却一把甩开扶他的彭,并挣脱了后面的泥鳅,肚子起身向着车子走过去。
“这家伙遇什么邪了。”
狗蛋做了个回去的手势,也向车的方向走过去。
二牛说起来是几个人里面最壮实的一个,此时脚下是松松软软的沙砾,像狗蛋这么苗条的人走在上面都有些吃力,而前面的二牛只是在沙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健步如飞的向车子走去。
看着二牛的异常举动,泥鳅,狗蛋,彭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不解。
还不等三人过来,二牛已经钻进了房车内,为了保险起见,泥鳅决定在房车里陪着二牛,彭驾驶的皮卡依然在前面开路,房车跟在后面。
车里的二牛没有和泥鳅说过一句话,几次泥鳅试探性的问了几个问题,二牛就像没听见一样,看都不看泥鳅一眼。只是对车内的一切都很好奇,就像刚从农村里出来时第一次坐狗蛋车时的那样。
眼前的这个二牛,还是他吗?
车子很快就走出了沙地,接着又是跟之前一样的盐壳,房车内安静的有些吓人,二牛对车内所有地方都摸了一遍,就连地板都没放过,此刻车里的东西已经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了,他只是安静的爬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眼神中流露的东西没人能懂。
车子就这样在盐壳上颠簸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狗蛋和彭将两个车子停成一排,帐篷就搭在车子后边。
狗蛋去捡了些枯胡杨的树枝,吃了几天的面包,今晚打算在这里煮挂面,在荒瘠的罗布泊,就算是一碗白面条,都是很奢侈的。
狗蛋做好饭之后才去叫泥鳅和二牛,可是二牛却死活不肯下车,没办法,泥鳅只能吧饭盛好拿到车上去。
当泥鳅把面拿到二牛面前时,二牛没有从泥鳅手中接过碗,而是往前探了下身子,先是闻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把碗捧过去,泥鳅还没来得及把筷子递过去,这二牛直接端起碗,就跟喝水一样,一碗面条直接下肚。
看着砸吧着嘴的二牛,泥鳅心里更多的是不安,那可是刚刚出锅的,怎么就能这么直接喝下去呢?泥鳅仔细观察一下二牛,确定二牛没被烫伤,这才从车里出去。
此时泥鳅已经没心思吃饭了,他把二牛的异常对狗蛋和彭说了一遍,希望从狗蛋和彭那里得到答案。
“难道是鬼附身了?”
狗蛋说以前听村里老人讲过关于这方面的事,说是以前村里有个病重的老头,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有一天天刚黑,这老头突然就嚷着要吃馄饨,而且催的还特别紧,儿媳妇和来帮忙的人一听这老头开始知道饿了,就赶紧做,做好之后还打算稍微晾凉一点再给老头吃,可这老头不依不饶,没办法只好把刚出锅的馄饨端过去,之后一碗滚烫的馄饨那老头直接就给下肚了,据说当时这老头就跟二牛一样谁都不认识,老头儿子觉得不对劲了,请来隔壁村的神婆,神婆来看完之后确定是鬼上身了,做了整整一天的法才把那鬼赶走,之后那老头还健健康康的活了好几年呢。
这鬼附身也不是说不过去,这罗布泊古往今来死的人也不少,孤魂野鬼想通过活人来吃顿饱饭也是有可能的。
“不像。”坐在一旁的彭听了狗蛋的话后摇摇头说道:“鬼上身的人,怕光,不敢看人的,见人之后会一直低着头,但我们刚遇见二牛的时候,他是坐在阳光下的,再说他见到人也不怕,不像是鬼上身。”
“那是怎么回事?”狗蛋追问道。
面对狗蛋的追问彭也只能摇头不语,他也不知道二牛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话题最终无解,只能先睡,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一晚泥鳅和二牛睡一个帐篷,狗蛋放弃了舒适的房车也选择睡帐篷,彭依旧是睡在他的皮卡里面。
深夜,泥鳅和二牛背对而睡,此时二牛呼吸均匀,已经熟睡。但是泥鳅却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一个和他一同来的人,失踪一晚后性格什么的全都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