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的一声急呼,我愣愣神,便迅速施法。默念着咒语,手心上八把有规律分散的铜钱剑,泛着金光,漂浮起来。我手掐着手印,最终呈现剑指,指着八把铜钱剑。
若是正常情况下,下一秒钟,八把铜钱剑便会****而出,出现在阴阳姥姥的四周八卦方位,布下大阵。但这是正常情况下。
而实际上,那个阴阳姥姥却在舒静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便是一阵大笑:“哈哈…我的小舒静,你怎么不出手杀我呢?是不是杀我如杀你,下不了手啊?”
当场我就懵逼了,手上施法又一次停顿下来,仔细想想,舒静的修为明显比我要高得多。且来到兰若寺也是为了杀阴阳姥姥。按说阴阳姥姥和兰若两个斗法,正是杀她的时候,我和胖子看戏,还说得过去。偏偏舒静也在一旁看戏,却未动手。
之前我还觉得奇怪,只是没太多想。现在想起来,又根据阴阳姥姥说的,貌似还真有这个可能。这样一来,我一下子就尴尬了,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纠结啊!
“哈哈…怎么不敢动手吗?来杀我啊!来杀我啊!当年那老魔头算计我,你本来就该死,却企图凭借自己的高深道行,强行将你我分离。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你我本是一体,即便是分离,命运依旧牵连,我死你便死,我活你活。”阴阳姥姥仰天大笑,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嘲讽,反正那模样十足的欠揍。
不过效果还是蛮不错的,至少舒静从寺内冲出来之后,便停顿在那里。脸色时而青,时而白,微微咬着嘴唇,透着一抹薄怒之色。
她这个样子,更让我没办法下手,杀阴阳姥姥就如杀舒静,这到底杀还是不杀呢?
然而我和舒静越是难以下手,那阴阳姥姥越高兴,越兴奋。一边操纵着犹如手臂一般的无数树藤包裹着兰若,或是犹如心脏一样一鼓一鼓的,或是用树藤从包裹外围勒紧。一边却又口不遮拦的一个精嘲笑我和舒静。
那说出的话之难听,好几次都差点让我暴走。要不是关系到舒静的生死,我真心想用阵法把她千刀万剐。
最后阴阳姥姥好像吃定我们一样,一直都没停。舒静已经气的娇躯颤抖起来,双拳紧握,上面青筋都暴露出来。而我也气的不要不要的,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阴阳姥姥。
也就在这一刻,我眼角余光忽然撇到被困的兰若,瞬间福至心灵,猛地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暗骂一句,真是猪啊!杀不了阴阳姥姥,那在哪儿纠结个毛啊!不杀阴阳姥姥,可以先救出兰若,杀杀这丫的威风。
想到这里,我毫不停留,手呈现剑指,对着遥遥对着阴阳姥姥的铜钱剑一指,默念着咒语。手指又指向被无数树藤包裹的兰若,那铜钱剑剑尖也随之指着兰若方向。
“天地无极,乾坤逆转,阴阳八卦,阵法天成,敕令!”
我念出最后一句咒语,剑指指着包裹的巨大树球,沿着某种玄奥轨迹,往前一送。八把铜钱剑化作流光,迅速出现在树球四周。在八卦方位上落下,遥遥凌空相对,互相呼应。
同时八把铜钱剑一抹抹金光,从剑身上迸射而出。复杂交错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铜钱剑阵。阵法成型那一刻,无数道铜钱剑陡然出现,直接刺向浑圆大树球。
噗噗噗…
无数道铜钱剑在刺中巨大浑圆大树球,顷刻间便将那树球表面上的树藤切断,一截截树藤断掉,落在地上面。
而那阴阳姥姥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手,明显的愣了愣,才发出暴怒嚎叫声:“啊…我要杀了你!”但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她却没有朝我出手,反而从她脚下长出无数粗壮树根,朝铜钱剑抽了过去。
轰…
然而就在这一刻,铜钱剑阵中的大树球,突然爆裂开来。无数断枝残叶向四周****飞出。就连铜钱剑阵都在这一刻,宣告被破,还是从内部被强行破开。铜钱剑纷纷倒飞掉落在地上,随之还相伴着那断根残叶向四周乱飞。
当场我微微皱眉,手中抡圆了拂尘,朝我方向砸过来的断裂树藤,纷纷被挡开。而那舒静无疑要轻松得多,不愧是和阴阳姥姥一体而生,那些树藤即便是断裂乱飞,在快要砸中她的时候。都是纷纷好像有意识的避让开一样。
只是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那躺在寺内睡觉的胖子,被砸的到处乱窜,哎哟声响个不停。不多时,那些断裂树藤风暴过去,处于中心点位置,露出兰若柔弱重伤的僵尸身体。就连背后那一对骨翅都少了一扇,摇摇欲坠。
看样子她即便是从大树球破球而出,也受了重伤。
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那兰若从怀里掏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屈指一弹,飘向她头顶位置。她也随之仰头,张口露出一口弯曲,白森森的獠牙。瞬间那珠子冒出一股股淡淡的光芒,将兰若笼罩其中。
下一秒,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兰若身上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恢复过来。就连背后那一对残缺骨翅,居然也长了出来。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卧槽,这不会是那什么阴阳玄珠吧?这么牛叉?难怪阴阳姥姥惦记那么多年!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兰若手上那一颗珠子,狂咽着唾沫。
然而那阴阳姥姥更是露出痴迷的模样,看着珠子,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阴阳玄珠,又一次看见了。还是那么漂亮。那是我的,是我的…”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