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穗心情低落,微微埋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见贺霆舟迟迟不说话,她的郁卒更加深了一层,心想他不说话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凑热和吗?
既然对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她也懒得硬找话说,干脆在心底说起了眼前人的坏话。
可这样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一阵响动后,裴穗又抬起了头来,却只见贺霆舟的手越过她的头顶,从上面的橱柜里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
她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她刚才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的蜡烛本人吗。
“……”呵呵,连蜡烛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了。
这下裴穗从一脸的郁卒变成了一脸的尴尬,却又觉得这事真不能怪她太笨,毕竟谁会把蜡烛这种日常用品放在那么高的地方啊。
于是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房子主人的身上,一边想要把蜡烛从贺霆舟的手里拿过来,一边还很理直气壮地说道:“贺先生,蜡烛不能放在那么不显眼的位置,而且你看你买了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也还会停电的啊。”
虽然裴穗说得倒是振振有词,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这种强盗逻辑简直和“超人是不会拉屎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见她伸手过来拿蜡烛,贺霆舟却并没有直接给她,放下来的手又绕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撑在流理台上,一只将她顺势圈在了怀中,倾身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其实他从来没有觉得裴穗离开得有多久,更何况几天之前还见过面,可直到重新尝过她的味道后,他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漫长。
此刻香软在怀,积攒已久的*好像终于在这一瞬间完全爆发了,贺霆舟的头稍微一侧,便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由轻到重地啃噬着。
而裴穗身上刚倒下去的寒毛又重新竖了起来,腰被流理台的边沿抵得有点疼。
“……”这又是几个意思,刚才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有摸够?
其实她也不愿意把什么事情都往那方面想,只是贺霆舟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很难让她往好处去想吧。
好在旁边的蒸锅还在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整个空间里并不是完全安静无声的,至少还能稍微分散一下人的注意力,让人的神经不会时时刻刻都紧绷着。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裴穗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里是厨房重地,还是应该尊重食物,不要乱来比较好吧。
于是她也反手撑在流理台上,把身子往后仰了仰,脑袋也往旁边一偏,转移了话题:“贺先生,我刚才听李叔说你已经很多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现在有胃口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啊?”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默默地反抗后,贺霆舟咬了咬她颈侧的嫩肉,而后直起了身子,低头看着她,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反应:“躲什么。”
“……没……没躲呀。”裴穗心里怵得慌,也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生怕一安静就会发生一些什么大事,又赶紧继续问道,“贺先生,你喜欢吃豆沙包吗?还是……”
唉,刚才她没想到贺霆舟会这么快醒过来,所以只煮了自己的那一份,要是他想吃的话,看样子连买的八宝粥也得分他一份儿了。
裴穗有点舍不得自己的八宝粥,可话还没说完,贺霆舟便不由分说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看来这样黑黢黢的天时地利果然很容易让人走上歧途,纯洁的小船又被这样轻而易举地给推翻了。
虽然这件事在裴穗的意料之中,不过她一时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后脑勺,让人无处可躲,于是只好仰头承受着他的吻。
最开始贺霆舟只是在她的唇上耐心地描绘着,但后来可能又不满足于此,逐渐加重了力度,撬开了她的牙关,卷着她的舌头轻吮啃咬着,凶狠中又藏着几分温柔。
裴穗鼻尖所触碰到的他的皮肤还是微凉的,可他唇舌之间的气息却滚烫得惊人,像是能把人所有的意识都融化了似的,让人心甘情愿地耽溺在这个久违的深吻中。
其实她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排斥这样的亲密行为了,只是到后面她好像有点缺氧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感冒的人肺活量还这么好。
然而贺霆舟想要的还远不止于此,
他的手又伸进了裴穗的衣服里,把她的衣服卷到了胸口上方,推高了她的内衣,继续着刚才在床上没有完成的动作,揉捏着暌违已久的柔软。
没了遮挡的两团白嫩在他的手里变换着形状,可贺霆舟似乎还觉得这样不够,于是另一只空着的手又慢慢往下面探去。
可就在他的手指刚陷进裴穗身体里的那一刹那,随着各种电器重新启动的声音,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窗外的世界也全都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这电来得让人也不知道该说是真是时候还是不合时宜。
裴穗的眼睛被明亮的光线一刺,下意识往他的怀里一钻,却不料贺霆舟还没有拿出去的手指又因此而深入了几分,她简直都快欲哭无泪了。
“……”我靠,有本事动口不动手啊!
等适应了这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光明后,裴穗从贺霆舟的怀里退了出来,松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攥着他衣服的手。
她双腿无力地靠在流理台上,一边想要把他的手拿开,一边和他算着账:“贺先生……你这样……这样会把感冒传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