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缘的雷霆,任凭多少的伏特都只是摩擦之后残留的划痕,它,需要一根导索。
“少爷,这是皇宫的最高传达!”
插有金色的羽毛,赤色的朱砂封印。相比信件内容的价值,奢侈的装饰似乎更拥有着主导的优势。也正是凭借着表面的幻像,引诱着拆开信件的无意识触手。
“嗯。”
我又将信递回给了斯其。
“少爷,您不要亲自拆开看看么?”
虚伪的存在,相对于眼睛是心灵之窗的说法,焦躁的心却更容易显现出双眼的平静。况且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潜藏在短暂祥和幕后的莫大迟疑。我若是没有办法读懂斯其的眼神,那就意味着我正在被装在欺骗的套子中。
“我拒绝,落款的‘致贝拉伯爵’很显然并没有针对我,偷食的小猫往往并不招主人的喜欢。”
“您可还真是吹毛求疵呢!那么要拒绝皇室的指令么?”
没想到反问句式可以增加幽默系数,即便对象是神圣的最高指令。而看看斯其的脸色,很明显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狡诈,他更倾向于打开信封。
“不,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替罪羊!”
看着斯其,我可以想象到当时自己随着诡异笑容而微微翘起的嘴角,十分的称景。
“还真是不错的思维,虽然很同情这样的无辜罪人。”
说着,斯其已经剔除掉了信封上的印泥,娴熟技术沉淀出的经验,不愧是伯爵府的大管家。
“少爷,似乎很有意思呢!”
斯其回敬了一波十分故意的表情嘲讽,把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弹了弹手套上的灰尘,揣进了空间并不富余的袖口。
特致贝拉·贝尔:
贝尔少爷您好,现在有一个游戏等待着您的参与,是国王亲自审核制定的‘保卫战争塔’。请您在国王诞辰宴会的当天,守护好给您准备的高塔,并完成最终的潜在隐藏任务。期待您的加入!
皇宫办事处
难以拒绝的游戏规则,也不容许逃避。这便是我的解读。当然,还有权力的放纵和皇室对伯爵府的绝对权威。
“少爷,要怎么回复给皇室?”
“不需要回复,写在纸面上的东西总会不经意的夸大,我们只需要行动上的反馈。”
而如此的危险游戏并不适合每个人,信件灼烧在火炉里,木炭烧的确更加旺盛了,火苗奔腾着。相对于书面的信息记忆,心中的摆放位置固然才是更加重要,当然,付诸的实践和完美的结局才是一切的徒劳之源。况且还是对无辜罪责的减免。
这便是我来宴会之前收到的剧本,表面上一切都太过于的不合理,都可以被恰当的解释。我已经守住了我的塔,接下来的,便是揭露隐藏在深处的秘密,却发现最终结局其实已经是顺理成章的显现,不加任何刻意的发掘和别出心裁的特殊安排。
就是这,驻足了,像是在琳琅满目的集市市场发现了绝世的佳品并且用着极低的代价完成了对无知的廉价欺骗。
“沙雅,这里是哪个王子的府邸?”
听着伊很不均匀的呼吸,才意识到自己带着公主做了很是放肆的事情,但是真的很怀念,儿时的亲梅竹马。
“恩,这个是,是小王子维拉的宅子。”
“可以带我进去见见这里的主人吗?”
“恩,说来我可还是他的大表姐呢!不知道这小家伙还是不是依然的淘气!”
顽皮的小狮子么?我猜结果肯定是相反的,而且十分确定,虽然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过插在门帘上的那根金色羽毛就注定了我们日后将是密不可分的主仆关系。合理的剧情发展。
“沙雅表姐,你怎么来了?”
很清澈却洞察力十足的声线,如果类比于雅典诸神,赫尔墨斯将是不错的模板。当然,他并没有让我感觉到过于忙碌。
“恩,这是贝拉伯爵府的世子,贝尔。”
“人性的掠夺者?皇室忠实的奴仆,却还真是要比想象中的可爱多了!”
幼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困惑,对我这样‘可爱’之人的突然到访,反倒是倾向怀疑我的外貌特征,莫不是那种双眼中尽显沧桑,脸上留着刀疤,身着葬礼服之类更像是掠夺者。
“伯爵府贝拉·贝尔向维拉王子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恩,起来吧,挽礼服似乎并不适合半跪这样的姿态。况且,当着面让沙雅姐姐时常挂在嘴边的青梅竹马享受这种待遇,果然还是很刺激的挑战!”
“哔,不要乱讲,那个,那个什么两小无猜的,”
我扭头看了看涨红了脸的伊,含苞却迟迟不开放的花朵,果然‘可爱’这样的词汇就是为她这样的女孩子专属创造的。
“我们刁蛮的公主居然也会害羞啊!那么,贝尔,你来我的府邸有什么事情呢?总不是看望一个陌不相识的朋友吧。”
很直接了当的怀疑态度,源于年少的幼稚(庭院的石台上放着基本流通在民间的无趣故事读本),但是这样更容易交谈,毕竟和斯其这样的类人生物共处久了,很容易忘记掉普通谈话的方式和语气,交流的实际意义只是让对话的彼此更清晰的明白各自真实的心理写照,但很明显,我已经遗忘了很多。
“王子殿下,我需要一个领袖。真诚的迎请您!”
“领袖?贝拉家族不一直都是很了不起的领袖氏族么?选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不像是你们一贯的严谨作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