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三日深夜,呼啸着不知方向的风,推开虚掩的窗。
闪过的漆黑幻影,称呼为倩影或许更合适,妖艳的,成熟男士。
“喂,要来点果酱么?与舌尖触碰的粘稠,几乎能屏蔽所有战栗的味蕾!”
“不,我会放弃磨难,毕竟是长途跋涉!”
倒立在窗框上的白,在整理着飘散的头发,就像是悬浮的幽冥生物。
“虽然听起来会很幼稚,不过,你该不会是旅行吧?”
我尝试着平衡这种倒置的视觉偏差,却始终没有办法抵消,闭上眼隔绝凌乱。
“就埋怨我的直觉吧,在城外就嗅到血腥,残损的右腿都变得顺畅呢!”
“直觉?听起来总有些吃力,不过,我们能先站在一条衡量的水平线么?”
“既然是伯爵的指令,就没有办法敷衍,我可没有化身僵硬灯笼的习惯。”
扑通一声,白就落在窗沿,轻身一跃,在地上翻滚两周,还计较着造型的设计。
“斯其被放假了,所以,没有观众。”
“什么?伯爵怎么能纵容斯其的假期呢!”
白忽然停顿着,低着头,好像在酝酿什么咆哮,最冷静的处理就是捂上耳廓。
“那可是准备画集的时刻,休闲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与妩媚!”
“等等,稍微截断你的空想,就算是光泽,在监狱中也会黯然失色吧!”
“哼哼,那我精心调制的,慢着,伯爵刚刚,是说,监狱!”
我撑起手,托举着下巴,轻微点着脑袋。
“什么!斯其竟然被逮捕,哈哈!”
“你好像并不相信,不过,确实是如此。”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关于他的罪名。”
“谋杀,不,公然抹杀或许更接近事实。”
“那就是说,是伯爵的暗示咯?”
白的眼睛,好像能穿透一切的黑,都在清晰的闪烁着。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不过,我也没有必要否认,就像越狱,说的简单点,其实就是个词汇。”
“额,那么伯爵还缺少帮凶么?”
“嗯,不过,我想你去做另一件事情。”
“南辕北辙的重合么?”
“耶,完全没有联系,就在那个位置!”
矗立的阴森教堂,就像它的孤僻,安静的稳固在地面上。
“哦?是要借住外人剿灭么?”
“斯达摩,新诞生的教会,不过被刺激的成长,需要点压制力的考验!”
“斯达摩,就是那个被遗弃的巫术团么?”
白所谓的巫术,是记录在典籍中的故事,遥远的过去,自视能够取代天神的团体。
“大概是吧,竟然都没有换掉晦气的名称,其中牵连的问题,或许并不单纯。”
“听伯爵这种口气,是某位朋友参与的嫌疑吧!我会秉持公正,强者,可不会轻易露馅!”
白穿梭在夜幕中的身影,看起来很急促,偶然的旅行么?听起来就足够的荒谬。
“既然你也来了,为什么还要孤独的偷窥呢?那个阴森的角落,总是最好的避难区。”
“与他擦肩而过,可会玷污我的衣饰,拮据的生活,就要更加严重呢!”
花瓣雕琢的长衫,几乎可以遮盖本真的年龄,堕落天使,安妮!
“那就算是我的冒昧,毕竟情况紧急,也只能找点可靠的朋友!”
“伯爵这么一说,我冰冷的心竟然在融化,就这么容易被欺骗,所谓的朋友!”
安妮摘下帽子,粗糙的指纹,已经褪去杀手的纯洁。
“我该难为你么?看上去你的状态还没有调整,不过,还是先试试!”
我拔出匕首,直接刺向安妮,刀柄,被紧握住,戾气,也被彻底卸下。
“不错呢,不过,这样的冒险,未免是在挑衅,那伙孩子,或许会嫉恨些什么。”
“呼,还准备重操旧业,没想到复出的期待却被勒令静止,伯爵有什么安排么?”
“额,明天傍晚,我想雇佣你的孩子!”
好像是荒谬的说法,却没有制造起滑稽的漩涡,无论是我还是安妮,都没有窃喜。
“幼稚的雇佣兵么?以伯爵的资金,没有必要让我的孩子参与吧!”
“不,非他们莫属,就算是我邀请他们参与节目吧!”
“等等,别怪我多疑,是利用么?”
安妮很谨慎,提防着我不经意间的出卖。
“与其说是利用,不如说是装饰......”
我凑在安妮耳边,是的,在隐瞒某些暂时不能公开的话题。
“诶?伯爵已经策划好了么?”
“嗯,已经是被拖延的计划,还要考虑么?”
“不,疑虑被彻底解除,伯爵的捐助,我还是在觊觎呢!”
安妮摆着手,推开门,径直向前方走去,不愧是曾经入侵伯爵府系统的无聊窃贼。
“安妮姐姐,你怎么来啦!”
仅是空气的颤抖,就知道小伊不是简陋的寒暄,热烈拥抱的影子,更是说明。
“贝尔,是安妮姐姐,真的是安妮!”
“姐姐么?好像是被低估的称呼呢!”
“哦?伯爵好像习惯开玩笑哩!”
安妮挤在脸上的僵硬笑容,我好像忘记,怀疑女性的年纪,可能会被蔑视而亡。
“哦,小伊,就拜托你陪伴安妮去接孩子吧,这里的路况,可能有些糟糕。”
“嗯,没有问题,大概还能赶得上!”
小伊比划着手指,好像在某个瞬间,出现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