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一更)
瘦弱的骨架,就像悬浮的幽灵,飘进营帐,惊讶着混乱的现场。? ?
“第二兵团参谋,格兹米前来问候坎普坦将军。”
“哦,第二兵团,是什么?简直荒谬,有人竟然敢冒充我们第二兵团!来人啊,把这个冒失的闯入者给我拖出去,砍了!”
将军很精湛的演技,配合着酒精几乎是没有瑕疵。搞混的关系,格兹米也很慌乱,偷窥着士官轻微的行动,却是无动于衷。
扫视一周后,迟钝的视觉捕捉到还在清醒的我,绕开地上的碎片,缓慢走来。
“请问您是哪位?看上去有些面生,也不像新入伍的军官,和政坛的职权者又很相似。”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就算是第一兵团的参谋吧!”
格兹米稍微松口气,确定着自己并没有被幻觉困扰,脚下是第一兵团的土壤。
“坎普特将军这是怎么了,似乎都很惆怅,难道也是被袭击?”
“也?你是在暗示自己的经历么?”
“不不不,我只是在路上偶遇叛军,所以做出的推断。”
格兹米尽量压抑着惶恐,却又很滑稽,否认着被动的情节。
“原来如此,是的,就在今晚,叛军袭击了我们,造成很惨重的损失。那是在晚宴时传来的消息,所以恼怒的将军就制造了你能看到的景象。”
“哦,那还真是悲伤的故事,不过也无需担忧,第二兵团已经在附近,很快就能参加平叛的战役,那个时候,就让这帮混蛋也品尝失败的滋味。”
“你,过来!”
将军呼唤着格兹米,就像是有什么嘱托。
“你说什么?军阀间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还有过摩擦,孤僻的图比斯卡甚至贬低排斥着我们,怎么这次没有落井下石呢?”
忽然间觉醒的记忆令格兹米看到轻微的曙光,疯狂的默念着准备好的说辞。
士官们也很卖力,在渲染好的气氛中回忆着曾经排斥的悲剧,却被堂而皇之的转变为爱慕的喜剧。
“将军您误会呢,作为奥利斯将军的培植品,我们原本就是同根生长,之前是我们都太孤僻,才酿造出惨祸,对此,第二兵团深表遗憾。”
“哼哼,你是在说我等的幼稚吗?荒谬!”
将军怒目呵斥着格兹米的疏漏,把缘由推卸给别人。
“非常抱歉,那是我一时间的口误,但是一场矛盾,双方都不能逃避嫌疑,这次,我就是带着诚意与友军合作,况且是奥利斯将军的撮合。”
不卑不亢的使者从怀中取出信函,递给模糊的坎普特,粗略的浏览。
“既然是奥利斯将军的意思,就应该抛弃嫌隙,避免舆论上的偏移。”
我提醒着将军关于剧情顺延的发展,就是暂时以宽容的姿态妥协。
意会的将军也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舔着残留在嘴边的酒精,掩饰着微笑。
“有道理,大家怎么看?”
士官们也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苦思着最后的决策。
“那么,既然是合作,指挥权又该如何分配呢?你不会是想操纵一切吧!”
我站起身,拄着将军的长剑,在土壤上滞留下深刻的划痕。
使者整理着衣服,很正式的出场,已经默认着一种超越一切的优越感。?? 一?看书
“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出使前将军慎重嘱托过,每个兵团的编制,要有独立性,在战役上,要相互扶持。”
巧妙的避开核心环节,更多的是经历挫伤的无奈,对权力的执着,没有松懈。
“实不相瞒,我们在与叛军的交锋中早已落处下风,就在今晚的前线上,第一兵团还被重创,所以我们愿意暂时退出阵地,由贵兵团接手。”
“是啊,使者先生,麻烦你转告图比斯卡将军,我方愿意交付出诚意。”
将军赞成着我的建议,那就是撤离,而非协作。骑虎难下的尴尬处境,就被推辞给格兹米,一种很糟糕的情绪,应该就在他脑袋中蔓延。
“难道将军是要一意孤行,欺瞒奥利斯将军的部署吗?”
“不,让出阵地,就是我们的配合,至于协助,很遗憾,士兵就像丢了魂的骨架,不敢再与叛军对弈,所以还请贵军原谅。”
格兹米若有所思,或许是把隐藏的秘密,轻轻的擦去阴霾。
“将军,难道你就认可这个幼稚的少年颠倒是非,沉重的后果,你是否承担!”
原来是卑鄙的挑唆,也是很愚昧的天真。
“哼哼,这位少年是我聘请的参谋,如若不是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与你沟通!他就是第一兵团的发言人,所有的决议,都算是我的承诺!”
坚定绝决的态度,令格兹米实大失所望,却不气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就算如此,你能欺骗所有人,消灭叛军的那天,或许就是贵军遣散的末日!”
“哦?你是在威胁我吗?未免也过于愚笨,几年前,我也是这么恐吓,结果呢?你们竟然被原谅,实在滑稽。那么,故技重施,一定也是相似的终结吧!”
将军牵扯出的记忆,士官们也开始叫嚣着,那不是演技,而是真情流露。
“这个羸弱的使者,那时候青葱的岁月,还没有参与战争吧!回去问问图比斯卡,看他怎么处理这层欺凌的隔膜。”
“竟然敢在此地大言不惭,你一个小小的参谋,都敢越级怀疑将军,是谁给你的勇气?就算是现在将你斩杀,你也只能在倔强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