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我跟梁雪回房间睡觉,结果洗完头出来,房间里的人却换成了风隐。
他睡着穿衣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杂志在翻看。
我左右打量后,问:“你怎么在这儿?梁雪呢?”
风隐头也不抬,“我跟她调换房间了。”
“……那我去隔壁睡好了。”
“你确定跟一个雌雄不明的家伙睡会比跟我在一起更安全吗?”
我脚步顿步,“雌雄不明?你是说梁雪?”
他将杂志扔到一边,懒洋洋道:“没错。”
“她不是女的么?”
“以前确实是女的,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我无语,“你们妖怪的性别都这么复杂吗?”不光有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中性人,更有甚者,还有雌雄同体的。
“我的性别就很简单,”他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弓起手臂展示上面的肌肉,“纯爷们。”
我在床尾坐下,把书捡起来翻几下,竟然是本财经杂志。
“怎么,你不打算上学了,要改做生意?”
“我想开家新的公司,”他说完看我,脸瞬间黑了,“夏三断你那是什么表情?”
“钦佩,”我撒谎差点咬到舌头,“你说的新公司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有一家公司了?”
“鼎盛公司你听过么?”
“当然,很有名的互联网公司,不告诉我那是你开的。”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虽然不是我创立的,但我现在的身份是鼎盛的幕后老板。”
我僵了足足有半分钟,试图用笑声掩饰尴尬:“哈,哈。”
风隐道:“妖怪开公司很好笑吗?毕竟这么多妖怪在人间,总要有个合理的身份。”
“你们公司好像有三百多人吧?”
“差不多吧。”
“不要告诉他们全都是妖怪。”
“当然全部都是妖怪。”
我情绪复杂,“从研发到推广都是?”
风隐眼也不眨,“我说的是全部。”
鼎盛研发及创新能力颇受业界赞誉,唯一令人不解的就是迟迟扩大业务范围及规模,现在……我总算知道原因了。
一家全是妖怪的公司,如果再扩大规模,势必会成为众人的焦点,这似乎有悖它他们隐藏身份的初衷。
毕竟对于我们普通人类来说,这些妖怪个个都能称得上奇葩……譬如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位。
风隐拍拍床,“夏三断,坐到这儿来。”
“没关系,我坐在这里就行。”
“你怕我?”
“不怕。”
“那你过来。”
我不情愿的挪过去,“干什么?”
他似漫不经心的道:“我能干什么,还不是……”
说到这里,他眼神突然变了,我心道不好,再逃却已经晚了,他像饿狼一样扑过来,接着方才的话道:“想干点男人该干的事……”
我动不了,干脆直接面对,同他亲吻了会儿,却拒绝再有下一步动作。
他却固执的不肯挪开,眼中闪烁着渴望道:“为什么?反正我们都是要结婚的,早一步晚一步有什么关系?”
其实他说的对,我同他夫妻都做了三年,实在没有必要假装羞涩,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我,“夏三断,不可以。”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直觉,我说不出原因,更无从反驳抗拒。
见我不语,他便误以为是默认,一双大手便继续欲胡作非为。
我无奈道:“你至少要做一下保护措施吧?”
“好,”他大喜,翻身去够床头的抽屉,我借机用力,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风隐全无防备的滚坐在地,我看他拿着套套一脸错愕,先是愣了下,继而难以自控的哈哈大笑起来。
“夏三断!”他将手里的东西捏了个粉碎,咬牙切齿的站起来,用手指着我,“从现在起,休想我再理你!”
谁会在意?搞的像小朋友绝交一样,我恋在不在乎的应一声,“哦。”
没想到他竟真的恼了,而且说到做到,虽然再次躺回到床上,却闭起眼睛假寐,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任我如何搭讪讨好都不发一语。
我趴在他耳边柔声道:“最后问一次,你以后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了么?”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我觉得挺没意思,再加上白天跑了几个来回,实在有些困了,便在他旁边躺下,也跟着闭上眼睛。
快要睡着时,下意识在毯子下摸到到他的手,一手交叉握住后抱住他的胳膊彻底睡了过去。
晚饭时汤喝的有点多,导致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上厕所,打算翻过他的身体下床,却将脚迈过了些,踏了个空。
就在快要摔倒时,空气中一只大手却将我强行带了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谢谢。”
他却只用鼻音回应我,“哼。”
早上睁开眼,旁边的风隐已经不见了,去敲隔壁的门,也无人回应。
正当我满心疑惑时,许妈自外面走进来道:“唉呀,三断起来啦。”
我笑笑,“嗯,阿姨早,知不知道我同学去哪儿了?”
许妈道:“跟小唯一块走了,说去什么红叶水库,要你好好休息,吃了饭家里看会儿电视,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这样啊,他们去多久了?”
“有两个小时了。”
竟然走的那么早,我竟然睡得这么沉,一点知觉都没有!
林妈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