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躲在低沉的铅云中朦朦胧胧,天越来越暗,树木在狂风中摇摇摆摆,呜呜的响声一片。崎岖的山路上,风呼呼而啸,卷起的细沙石疯狂的拍打着车帘。钟玥云与小男孩被扔在冰冷的马车中冷得瑟瑟发抖,她们所乘坐的马车与这越来越大的风雨搏斗着。
“驾!驾!”
马车拐了一个弯,忽而不知道硌到什么,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倒霉,真他娘的倒霉,让咱哥俩领了这苦差事!这么大的风雨,急得跟什么似的,也不说等天晴了送去,哼!”车外,一个外貌枯瘦的年轻人忙不迭的稳住车子,嘴里怨念地嘀咕道。
“兄弟,你就别抱怨了,车里还有俩呢,祸从口出,让峨银山那姐弟知道了可不得了。”
“哼,”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马车,“就她那娇滴滴的样子,你就指望她能从那yin贼的跨下活下来吧。别说,这狗曰的yin贼还真会玩,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起玩,我看啊,总有一天,得精尽而亡!”
“造孽的,别说了,就快到九曲河了,把货交给接应的人我们就算完事了,万万不能惹事生非了。”
马车内,钟玥云听得这污言秽语,一腔的火气,同时也为自己的前路感到恐惧不安。从听来的描述中可以料想,这条路的尽头不是死路,而是生不如死的地狱啊!钟玥云根本不敢想自己落在他们手里那不堪的下场。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被绑得跟粽子似的,除了“唔唔…唔唔…”的叫唤以后还能做什么!钟玥云有些绝望,她看向身边正昏迷着的小男孩,绝望的眼睛又坚定起来,如此清秀、单纯、可爱的孩子,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遭受那样不堪的欺凌!这么一想,她整个人反而镇定了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有慢慢观察形势,寻找可乘之机。如果没有机会,那她带着这个弟弟去见她的娘亲,钟家的女儿从不惧怕战场,即便是死,也是有尊严的死!
马车咯吱咯吱地在大雨中前行着,渐渐的它的前方出现一条大河。
豆大的雨珠在河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河边有一座破旧的小屋,这是一个渡口,通往峨银山唯一的渡口。
钟玥云的眼睛被蒙住,身体也完全被捆住,之前一直骂骂咧咧的那个男人粗鲁的将她抗起来,对着另一个男人说道:“我抗这女人,你去抱那个孩子。”
那个男人是个和事佬,果真一言不发的去抱那孩子。两个男人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破旧的屋子前。枯瘦男人伸脚一踹,踢开了大门,将钟玥云扔在了地上。
“接应的人怎么还没来!啰里吧嗦,老子还要回去睡大觉呢!”
“别生气,我们等等吧,等等吧。”
枯瘦男人不满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将目光放在了钟玥云身上:“别说,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真是便宜了那淫贼了。”
感觉两根粗糙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钟玥云本能的想挣扎,却被她生生的忍了下来。被绑成这样无论如何也是脱不了身的,只有先想办法解脱这个束缚。
“唔唔…唔唔……”
“嘿,这娘们想说话呢!”枯瘦男人一把扯掉钟玥云口中的烂布,她连忙叫道:“小哥,小哥,人有三急,我想方便下,实在憋不住了!”对了,钟家女儿还能屈能伸。
“方便?行啊!”枯瘦男子出乎意料的爽快答应了。
“谢谢,谢谢,那麻烦小哥帮我解下绳子,我保证不逃跑!”钟玥云欣喜若狂。
“解绳子干嘛呀,哥帮你解裤子就行了。”
黑暗里响起一阵淫笑声,钟玥云仅剩的镇定被攻破,她可以勇敢的面对死,可是她绝对不能忍受侮辱。何况,这是苏白灵的身体,如果她没有保护好苏白灵,她如何对得起苏家大娘啊!
“不不不,怎么敢劳烦你动手,弄脏了你的手就不好了!我还是不解了……”
“哈哈哈,哥就一个乞丐,怕什么脏啊,来吧,美人,憋着多难受呀,哥哥让你舒服舒服!”枯瘦男子打断她的话。
钟玥云原打算假意配合男子,以此麻痹他们,暗地里捕捉着可乘之机。可剧情怎么不按常理发展呀,感受到黑暗中有一双罪恶的手向她身来,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嘭——”
“混蛋,华爷的人你也敢动!”伴随着两扇破旧的重重的倒在地上,激起厚厚的灰尘,一个灰衣男子破门而入,屋内的两个乞丐愣住了。
“是峨银山的兄弟吗?”那名一团和气的男子首先问道。
只见,那灰衣男子倨傲的昂着头,轻轻点了点。一团和气的男子一听,连忙赔笑了起来,而那枯瘦男子却一直怀疑的看着灰衣男子,目光闪动:“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之前不一直是小赵吗?”
灰衣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一样,快速的移开的视线,语调轻蔑:“怎么,峨银山的兄弟还要给你报备不成?”一阵劲风袭去,枯瘦男子便躺在了地方,男子将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脸上左右碾动,“还是说,华爷派谁来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不…不是…”
“误会,误会,小刘他不是那个意思。”另一乞丐见这次前来接应的人如此盛气凌人,连忙上前告饶。
“这次就饶过你,以后自己几斤几两可要掂量清楚,别太把自己看成个东西。”灰衣男子冷冷嘲笑,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