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犹豫了下,“多半是世民一直劝姐姐嫁给萧布衣,她以为我们骗她回转。”
李渊跺脚,“这个丫头,好不知轻重,到现在还儿女情长,不明白大是大非,我实在看错了她。”
李世民却皱眉道:“爹,姐姐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那你说我不知轻重了?”李元吉梗着脖子道。
李世民吁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元吉不满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可你游手好闲这么久,一离开连个屁都没有,你可知道我和大哥为李家辛苦奔波多久?你一回来就说我不知轻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李世民,我告诉,现在不是在东都的时候了,不能只靠圣上的宠爱过日子,天下是要靠真本事来拼!”
“元吉,够了。”李渊终于看不下去,喝了声。李元吉马上收声,委屈道:“爹,姐姐不回来,真的不关我的事。”
李渊握住李世民的左手,又拉过李元吉的右手,放在一起,沉声道:“世民,元吉,你们都是爹的好儿子,不要总是斗气,兄弟合心,其利断金,你们切要记得。”
“爹,那我去东都劝姐姐回来吧。”李世民皱眉道。
李渊摇头道:“这个死丫头,死在外边最好。现在正缺人手,你们谁都不能离开太原,以防生变。我再找个下人去通知采玉,她若再不回来,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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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正在为女儿生气的时候,李采玉正在为父亲担心。
风轻了,树绿了,可李采玉心中还是沉甸甸的。甚至有些难受。
柴绍立在她身边,轻裘缓带,风度翩翩,可他心中也是有点发堵。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和李采玉之间有了隔阂,每次见到李采玉的时候,都是患得患失。
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酸楚甜蜜五味俱全,可一旦有了猜忌夹杂。更多的却是苦涩。
见到李采玉在沉思,柴绍柔声道:“采玉,你莫要担心了,元吉不是说了,太原平安无事,你爹也没有什么事情。”
李采玉望了柴绍一眼,轻声道:“柴绍,我想回去了。”
柴绍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采玉不解问道,见到柴绍醋瓶子一样的脸。李采玉轻嗔道:“你怕我回去见萧布衣?你还是不信任我?我要是想嫁给萧布衣,我何苦到东都来?”
柴绍苦笑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信不过伯父,我的确什么地方都不如萧布衣!我不怪伯父不选我,要怪,只能怪我太没用!”
李采玉半晌才道:“爱情不是货物,可以衡量出轻重!柴绍,爱情在于彼此间的信任,无论贫富贵贱,能力高低。”
“可并非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想。”柴绍有些激动道。
李采玉沉默下来。终于道:“可我真的想见见爹了,我想再和他好好的谈谈。他对我们其实一直都很看好,这么久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恼怒了。”
“可东都的家眷谁来照看呢?”柴绍皱眉道:“元吉来了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东都这面可全靠你来照顾,你若是走了,真有什么事情,那如何了得?”
李采玉轻蹙蛾眉,“爹爹让我在东都照看家眷,真的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把东都的家眷带回太原呢,现在这种情形……柴绍,我觉得盗匪日益猖獗,东都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再过几天,我只怕瓦岗就要攻打东都了。东都城外城城防很差,不堪一击,只有内城才算安全,可是……”
“东都有二三十万兵力屯聚,瓦岗如何敢来?”柴绍笑道:“采玉,你杞人忧天了。盗匪虽是猖獗,可还是不敢来打东都,你相信我的判断好了。”
李采玉幽幽一叹,望着天边道:“柴绍,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我陪你回去。”柴绍关心道。
李采玉摇摇头,“我想静一静,我自己回转就好。”
她说完话后,缓步向李府的方向走过去,柴绍没有跟随,只是望着李采玉的背影,越来越远……
柴绍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空,飘飘荡荡,感觉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可他又知道这不是梦,他用尽一切力量来维系自己的爱情,除了爱情,他不想再管一切。可爱情中夹杂了欺瞒,还是不是爱情?柴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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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
见到萧皇后有些惶惶的表情,杨广问道:“皇后,朕又做噩梦了?”
他问的很奇怪,萧皇后点点头,“皇上,你刚才惊叫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事?”
杨广神情有些恍惚,紧皱着眉头,“朕梦见……好像张将军……张将军浑身是血的站在朕的面前,皇后,张将军……张将军……为国捐躯……很久了。”
萧皇后舒了口气,“皇上,张将军是过世了,还请你节哀顺变。”
“那现在朕的江山谁在卫护?”杨广眉间的皱纹刀刻一般,“是杨太仆……杨太仆现在……现在……怎么了?”
“他被圣上召回到了扬州,我听说,杨太仆病的很重。”萧皇后眼中满是泪光,望着眼下的杨广,好像望着当初那个受委屈的孩子。
“杨太仆病了?那谁……不行,朕要见他。”杨广豁然站起,赤足冲出去。
萧皇后慌忙拉住,“圣上,这个于理不合。”
“什么于理不合,朕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