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平百姓这么灵顽不灵,郑鑫国低头思虑一番后,抬头对亲兵张大山说道:“大山,你去挑几个可靠的人,我有要事让他们办!”
张大山忙说道:“是,小的这就去!”
隔天大清早,涌进了十几个难民。
大冬天,这些难民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浑身上下还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他们一进城,就在菜市场、茶馆等人多的地方蹲下,相互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为了能获得好心人的帮忙,一个人忙跪在地上,苦着呼喊着:“看在同是乡亲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给点吃的吧!我们几个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那帮天杀的鞑子假装要去广东,半路却调转马头袭击了我们村。我们都投降了,可他们根本就不管不顾的。一进村就是烧杀抢夺,我父母就因为不让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粮食,就这样给那帮畜生杀了。”
听到有人哭,当中的一个瘸子也哭了,哽咽地说道:“我可怜的妻子给那帮畜生祸害了,我去找他们拼命,结果给他们打断了腿。呜呜……”
“那帮畜生连我不满月的儿子都不放过,我的儿啊!……”
几个难民一直在叙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听得人一脸震惊,听到鞑子又杀过来了,顿时害怕脸色苍白,两腿发抖。
上次清兵给打退了,但守兵都伤亡过半了。这次清军再杀过来,安平能不能守得住?
安平的士绅也不淡定了,众人一合计,跑到郑府叩见大都督。
郑鑫国拍着胸口向他们保证,只要他一日在安平,安平一定能守得住。
听到郑鑫国的保证,那些士绅虽然不太相信,但也多少有些安心,只是回去后免不了要告诫家人不能外出。
但到了下午,从郑府传来一些谣言。
说大都督没有准备死守安平,他正准备去金门。
听到这些谣言,那些士绅又立马跑回郑府哭丧,跪求郑鑫国不要走,呆在安平,保护乡亲父老。
郑鑫国这次也不再拍胸口了,泪水一点一滴地往下掉:“明俨虽非圣贤,但也知忠勇,更想保护好安平百姓,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只是现在明俨兵微将寡,满清势大兵众,有心保卫安平,奈何实力不够。那鞑子掠夺成性,残暴不仁,到时也不也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因此遭殃。一想到安平的父老乡亲恐怕要遭兵祸,明俨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悲痛。让各位见笑了,还请见谅!”
那王德刑忙拱手说道,“大都督仁义,我等是万分敬仰的。只是现如今,满清虎视眈眈,安平有覆灭之危。请大都督看在父老乡亲的份上,尽心保卫安平。卑微有微薄,愿意献上以供大都督三军之用。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其他士绅一听王德刑这样说,也纷纷附和愿意奉上钱粮以助大军。
这可把郑鑫国吓了一跳,老子这要是被缠在这里,还不被清军剿灭,那可怎么可以。
到时你们还不一定有事,老子项上人头一定搬家。
郑鑫国义正言辞地说道:“非是本都督不愿死守安平,是真的无能无力。安平城小,难于发展。清军现在兵多粮足。单凭本都督三千手下,那是杯水车薪。难于抵挡清军的。”
安平士绅一听郑鑫国是铁了心要走的,有些人顿时哭出声来。
一时间郑府中堂哭声连天。
看到效果差不多了,郑鑫国忙说道:“安平非久守之地,不如我们先去金门躲避,等安平安全了再回来。不知众位可愿意?”
听到大都督承诺会护送他们去金门,原先不愿走的,这时都忙点头,表示愿意去金门了。
“既然众位愿意去,还请尽快准备。本都督船舰不够,现在时间紧迫,只能护送一部分去。众位还希望保守秘密,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这些士绅立马拍着胸口保证说:“大都督放心,这等大事,我等必定严密!”
“嗯,你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去金门越快越好!”
“是,大都督。小的这就回去准备!”
答应好好的,严密不说出去。
但谁家没有三五个亲戚,再加上回去安排家人收拾东西时,总得告诉他们为什么把!
家人谁又没有几个好友亲人,所谓的严密根本就是一个大漏斗。
不到两个时辰,基本上安平城内所有百姓都知道大都督是准备逃去金门了。
一时间惊恐万分,有能力的都去郑府,求见大都督,没能力的都去寻找郑府的下人,求证一下。
那些早得到郑鑫国授意的家丁,故作为难的,顾左右而言他。
一收到百姓递来的一两银子时,家丁顿时两眼发光,将大公子交代的话说了出来:“哎,你这又是何必。凭咱两的交情,能不告诉嘛!真是的,下次记得不要这样。”
话说的很好听,但手里的银子却是立马就塞进口袋,咳嗽了一声才低声说道:“我偷偷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有麻烦了。”
“嗯,你也知道我嘴巴严,一定不会传出去的!”
“好,那流言是真的,大都督是准备避走金门了!”
听到他说是真的,张三顿时脸色发白,不由地喊了出来:“大都督走了!那我一家大小怎么办?”
“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嘛!哎,看在你是我姑妈的小舅的同村的亲戚。我偷偷告诉你,大都督有上百条战舰,但护送完那些老爷,只剩一些空位了。不过我告诉你,我跟一艘船的船长是表兄弟,说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