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顺治帝死讯的传播开来,山海关战局迅速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骑在马背上,从士兵中得知清顺治帝骤逝消息的那一刻,郑成功很奇怪地发现,自己感觉到的并不是喜悦。反倒是一股淡淡的惘怅,不断萦绕在心头。
就好像自己一直拼命追求的东西,结果转头发现它就在眼前。
这种感觉……有些空落落地!
清顺治帝骤逝,十余万清军惨败山海关前的消息,通过各种途径,迅速地传遍了天下。
天下震惊!
。。
整个京城仿佛笼罩在了一层灰色地阴影之中。满人心慌乱到了极点,许多人都在想尽办法,希望能逃到关外,谋求日后的退路。
清顺治已经死了,最重要的是满清当中能打仗的青壮损失殆尽。现在那些绿营兵不立马造反,拿他们的头颅向郑成功献功已经是祖上积德,哪里还敢指望他们。
京城守不住了,关内也站不稳了。
暗流涌动,风声鹤唳!
内阁大臣索尼确认了顺治帝的死讯后,终于支撑不住,当场吐血昏厥。
本来已经年事已高,再加上这次打击,索尼终于还是熬不下去,当夜就一命呜呼了!
内大臣达素、固山额真索洪、安南将军卓罗等人虽然努力想稳定局势,但情况还是在不断地恶化之中。
直隶多有人起事反清……
保定县衙大堂
“谁告诉你京城已经失陷?”鳌拜端坐大堂主位,咆哮地向孟乔芳询问道。
“启……启禀鳌都统……”孟乔芳躬身站立在堂下,汗水自其额头不断溢出、滑落,声音发颤地回道,“有自称是从京城逃出的八旗子弟……逃来保定,消息就是从他们口中所得。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鳌拜冷冷问道。
在鳌拜愤怒面前,孟乔芳胆寒地说道,“听说皇上的尸首都被展示阵前。京城的那些逆贼才敢造反,杀人配合海寇夺城的!”
“什么?”鳌拜面色煞白,不见一丝血色,身体微微颤抖,急声询问道,“你……你再说一遍?”
“……都都统!”孟乔芳语带哭音地说道,“京城已经失守了!……皇上龙体都给那帮贼寇传令天下了!”
“……”鳌拜脑中轰地一声,如遭雷击,眼前顿时一片黑幕,脚步变得不稳,一个踉跄身体径直向前栽去。
鳌拜好不容易缓过神,勉强稳住步子,
“尚不明消息真伪,就慌乱成这般模样。不知封锁流言、稳定县中民心,你这总督是怎么做的?”鳌拜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喝问道。
“……下官……”孟乔芳腿似筛糠,语无伦次,随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都统恕罪,都统恕罪……”
“……”鳌拜面色变了几变,还是压下了怒火,沉声说道。“此事暂不与你追究,你速去为我大军筹备半月粮草,务必在今天内完成!”
“多谢都统!下官这便去……”孟乔芳以头顿地,连叩数下,随即起身匆匆忙忙离开大堂。
“嗬~~!”望着孟乔芳地背影,鳌拜举步走到大堂门口,望了望斜阳将落的西面天空。
鳌拜呆站在门口,看着天际。
堂内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所有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鳌拜身上。
总兵舒穆禄·爱星阿等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该做什么。
“都统,都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爱星阿走过去轻呼道。
鳌拜听到声音,转过头,一往的傲慢自大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股从来没有的沉稳,他缓声说道,“你们不用呆在这里,各归部曲,务必收拢住军心。我们回家!”
“回家!”舒穆禄·爱星阿等人惊呼道。
“对!回家,回到关外。现在这点八旗战士是我们大清最后的希望了,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在这里。带他们回到关外,我大清还有再崛起的机会。”
鳌拜忽地双目紧闭,面现痛苦之色,低声喃语道:“皇上,为了大清,为了我们女真族,赎奴才无法为你报仇了!”
南京城内百姓自发的举城欢腾,百姓奔走相告,户户张灯结彩,宛如过节一般。
郑成功手下官员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清贼已死,大将军黄袍加身的日子还远么?
自己这些人最少也有一个葱茏之功,荣华富贵已经近在眼前!
。。
杨才率领五万大军直径穿过京城,赶抵保定县后,彻底定下了战事的基调。
甘辉、周全斌、杨才三路大军成钳形之势进逼保定,总兵力达到30万之众。
一直坚守保定的鳌拜、孟乔芳,在南北郑家军夹击下,不到一日,就给攻克。
保定城破之时,孟乔芳投降,鳌拜率千余残兵面对数十倍之敌,奋勇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经过一个时辰地血战,全军皆墨。
战后,在甘辉清点战绩的时候,发现在被杀、俘虏的清军中少了舒穆禄·爱星阿等三千多满蒙八旗士兵。
甘辉一边传令士兵追杀这些人的下落,一边向大将军郑成功送捷报。
八月末,山东、山西原本还属于满清统治的县镇纷纷倒戈易帜。
九月初,周全斌引军渡河进击陕甘宁地区。一路所过郡县,望风而降。
为了安定北方,郑成功没有立即返回南京,他率领十万大军坐镇京师,统筹安抚百姓,治理中原。
调周全斌率领十五万大军坐镇新划分的西安军区,震慑西藏、准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