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黄熙胤,郑芝龙愤怒地想冲上来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和洪承畴的欺骗,他又怎么会落入如此地步。
郑芝龙是恨不得生厮了黄熙胤。
没走几步,郑芝龙就被清兵按住,动弹不得。
黄熙胤面对愧疚的说道,“飞黄兄,是我对不起你,今个是来给你赔罪的!”
郑芝龙动不了,他直接朝着黄熙胤吐了一口水。
黄熙胤一时无备,口水沾到了他的脸上。
面无表情地摸干脸上的脏迹,黄熙胤走过去低头在郑芝龙耳边轻声说道,“飞黄此去宁古塔,未必不是一个机遇,千万记得要保住有用之身。”
抬起头时,黄熙胤两眼泪汪汪地喊道,“是对不起你,飞黄兄。你是憎恨我是对的,我在这里给赔礼道歉了。不过飞黄兄,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不会让你受苦的!”
说完,留下一脸惊愕的郑芝龙。
黄熙胤转身走回巴岳特身边说道,“郑飞黄被流徒宁古塔,难免会有恶言。一路上将军多耽搁点,这是一点点心意。将军万勿推辞!”
两个下人忙走上,将一个包裹和一个提盒,双手献上。
自有巴岳特的心腹士兵将包裹和提盒收下。
听着包裹叮叮声响,巴岳特心花怒放。
好家伙,这礼可不轻啊!
巴岳特满脸笑容地说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做了!一路必然不会让他受苦的!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且担些关系,解了这厮的木枷锁,让他快活些,也算担得起黄大人的厚待!”
黄熙胤听到忙躬身说道,“多谢将军,待将军归来,黄某另有重谢!”
郑芝龙和他的几个儿子的木枷锁都给解下了,但脚上的铁链却不敢拆除。
除了总兵,其他小官士卒,黄熙胤都有准备,参将、游击、都司等各几百到几十两不等,两辆马车上备有上百缸黄酒熟食,是打赏那些小兵用的。
上下都打点到了,一时间满营里没有一个不欢喜的,对郑芝龙也不再任意打骂了。
黄熙胤再叮嘱了几句走了,巴岳特忙打开包裹一角,一看,足足有上千两。
巴岳特让心腹小心保管好包裹,再打开提盒。
盒中装有一壶五年窖的山西汾酒,一只熟鸡,一盘精肉。
打开壶盖,风吹过,一阵阵香味飘来,巴岳特闻着酒香味,喉咙一阵痒。
贪酒的巴岳特哪里还忍得住,筷子都懒得用,直接是双手扯来任意吃。
此时六月天气,虽是巳时,却也是酷暑难耐。
巴岳特自己骑在马背上,带着斗笠,一手拿着鸡,一手拿着酒壶,一口肉一口酒,好不自在。
可怜那些普通士兵,看着车上的美酒却是没得喝,只能继续赶路。
热气蒸人,嚣尘扑面,一轮焦日当天,四野无云,靠着两条腿走在大道上是又热又渴。
走了十里路,带着的水又喝光了,看看日色当午,那石头上热得,腿疼走不得。
很多士卒满嘴抱怨叫嚷,看到前方一处树林,
士卒再也走不动了,众多士卒边叫嚷着要喝些进酒食歇息。
基本上所有士卒都在闹,几个千总没奈何,而且他们也是热燥,想喝些酒润润喉咙。
跟总兵最为亲近的千总上前说道,“将军,日子毒辣,权且孩儿们歇歇,略过日中行如何?”
老窖汾酒入口绵、落口甜,初入口时,醇厚好吃,但后劲大。
走了一路,酒力发作,巴岳特感到焦热起来,一把将衣裳坦开不耐烦地喊道,“不要误了大事,叫儿郎们吃了便起身!”
“是是是,属下省的!”
士兵一听,忙将酒坛拿下,开了泥盖。
用碗装了,请千总、都司他们喝了一碗。然后众士卒一发上,围着那几坛酒一人一口轮着喝。
巴岳特在亲兵搀扶下马,酒气上来,躺在空置的马车上,呼呼大睡。
就在清兵正着酒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将近三百个贼兵蒙着脸,什么通话,报名的都没有。随着漫天的飞尘,呼啸而来。
“有贼兵!”
一个士卒尖叫起来。
几个千总声嘶力竭的喊着,“列阵!列阵!不要乱!”
为了喝酒,清兵都将武器扔在一旁,现在看着贼兵,他们才换乱寻找着自己的兵器。
整个清军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巴岳特正醉卧板车上,左右亲兵急忙摇醒。
睡觉中给人吵醒,巴岳特大怒,刚想给那个人一巴掌的时候。
那亲兵喊道,“大人不好饿了,有贼兵杀过来了!”
巴岳特一听,顿时心中大急。
其他得到是无所谓,郑芝龙可是朝廷要犯,他要是有个闪失,自己这帮人可是全都没命了。
巴岳特慌忙披挂,绰了长刀,才刚上马时,
那伙贼兵已到,正与相迎。
巴岳特此时酒犹未醒,眼睛还有些花,力气也使不上来。
看到对方已经提枪冲了过来,点寒光隔着十丈距离射来破空带着刺耳的锐啸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见对方一枪刺过来,巴岳特把刀一挡。
方大洪看到,用枪身架着地方的大刀,随后长枪一转,借着惯性,铁枪画了个圈。
方大洪收枪后一用力,一个甩枪重重地砸在对方的大刀尾架上,对方双手虎头一破裂,再也握不住大刀,飞出去老远。
随后在两马交错时,方大洪一个横扫正中对方的腰间,砰地一声,将此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