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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三句话讲完整个故事。。。。那多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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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故事,不能在三句话内讲完。
阿朔的故事并不长,也不难懂,她的语气克制内敛,仿佛只是叙述别人身上发生的事。言者冷静,听者却激动,高微蓦地起身,咬牙道:“怎么会!这不可能!”
或许是为了照顾身体虚弱的阿朔,严襄没有驾遁光,而是拿出了飞行法器行空盘,他们坐在宽广的法器上,有法阵屏蔽罡风与烈日,本应颇为舒适,而此时的高微却脸色苍白,手脚冰凉,仿佛身处酷烈的天风中。
魔修轻嗤一声:“这些年,七大宗门的弟子越来越蠢了,蠢也罢了,天真才要人命。不过也难怪,道貌岸然的皮囊披久了,即便对着门下弟子,也不敢轻易扒了去。”
他下巴一抬,高微被无形之力压得跌坐在地,胸腹间又是一阵血气翻涌。
“既然你也叫过我前辈,今天本前辈就教你学个乖。”
严襄掏出一把散碎灵石,先从中间拈起一枚小指头大小的灵珠,问道:“认识这个么?”
当我三岁小儿么!高微冷哼一声,待要不答,又迫于此人威压,咬牙回道:“这是灵珠。”
严襄居然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看来还不算太蠢,尚可挽救。”高微嘴角抽动,咽下了一句粗口。
他又问:“这么一颗灵珠,若不为货殖,只是用来吸收修炼,能供给多久?”
高微虽不明所以,却隐约觉得魔修的问题并非单纯的消遣自己,想了想,郑重道:“引气入体时,因天地灵气难于感应,灵珠则有聚灵集气之效,别人我不清楚,但我在练气初期,修炼一天,大概要耗费一颗灵珠。待境界渐深,与天地灵气交感增强,便不怎么用它来修炼了。”
她看严襄又挑出一块中品灵石,不等他发问,抢答道:“这是中品灵石,筑基之后,若修炼时身周灵气不够浓郁,也可用来汲取灵力,大概能敷一日之用。还有术法施展过多,灵气枯竭时,除了丹药,灵石也能帮助灵气回复,就是速度慢些。”
话音刚落,魔修目光一沉,一股威压令她面色一变。
“自作聪明,谁问你这个了?”高微垂目,默默擦去嘴角一丝血迹,内心被无数粗口淹没。
“再问你一次,这块灵石与这颗灵珠,若论货殖换算,当是几何?”
竟然出了道算术题,简直不知所谓,高微已经懒得去猜测这家伙的意图了,直接答道:“灵珠价值最低,若换下品灵石,十当一,下品灵石换中品,也是十当一,是以灵珠换中品灵石,是一百当一。”
她又加了一句:“以此类推,若是上品灵石,需以千当一。”
这次答题高微略有发挥,但严襄却没在意,收起威压,态度居然平和起来,夕阳的暖光照在他凌厉的五官上,稍许缓和了一下那桀骜的气质,让她心里嘀咕了一下,脾气这么坏,长得倒不赖,如果不是坏人该——呸呸呸,坏人就是坏人,长得再好,也时刻冒坏水!
严襄手掌轻扬,那堆灵石灵珠飘上半空,缓缓回旋飞舞起来。
他淡淡道:“据说亘古之时,天地灵气充裕,古之修士随处都可修炼,也不需借助灵石之力,进益更是一日千里,远非今人可想。便是如今看来灵气稀薄的凡间,也比现在的洞天福地相去不远。之后……”
他一时失神,过一会儿才开口,却含糊道:“总之,如今天地灵气大不如从前,大约万年前,便有修士另辟蹊径,寻龙探脉,从地底开掘灵矿,开采灵石,起初是用作修炼,后又流通于世,以为货殖。”
高微听得聚精会神,她以凡间出身,入修真界,许多应有的常识并不具备,因宗门每月发放灵石灵珠修炼,便用的理所当然,从不深究其后的背景,也无人会同她解释这些人人皆知的常识。
听到这里,她如有所悟,插嘴道:“如无灵石帮助初学入门者修炼,如无灵石用以货殖流通,令修士们互通有无,如今的修真界,想必,想必是另一番景象了。”
她出言打断,严襄却点头冷笑:“另一番景象?道法-沦丧的景象么?呵呵,万年以降,修士的修为就是被无数灵石堆起来的,整个修真界的根基……”
他看了一眼垂目聆听的阿朔,眼神幽深却无恶意,语气也略有柔和。
“修真界的根基,就是这一条条灵石矿脉,一座座灵石矿场。”
高微不自觉的咬住下唇,想起方才阿朔的故事,简简单单,毫不曲折离奇,却又阴暗残酷到令人血液凝结的故事。
“我的母亲是灵石矿场的奴工,我的父亲是矿场监工的修士,我六岁就被卖到青-楼。”
二十一岁,和高微同龄的阿朔,这二十一年的故事,凝结在这短短的三句话中。
没有什么故事,不能在三句话内讲完。
或许觉得故事太过简短,她还做了补充:“奴工皆是凡人,世世代代都是矿场豢养的的奴隶。凡是下了矿道的奴工,即便没有死于塌方或水涌,没有死于地底毒气,也活不过三十岁。”
“无一例外。”她语气平静,说完居然还笑了笑,那笑容却疲惫而认命。
高微搭在腿上的双手蓦地握紧,她本来还想问,为何灵石矿场的矿工会是凡人?为何矿场要豢养奴隶?可当她看到阿朔的笑颜时,又想起魔修那几个问题,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