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次王爷实在是太过分,明明是那个莫钰将你推到水里,为什么王爷他什么都不问也不调查就罚你禁足,这是实在是太不公平,现在我们西汀苑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了。”
待王爷和莫钰走后顺才就一直碎碎念,不停的在苏永夏耳边唠叨,因为他并不知道当时的内情,还以为王爷是偏袒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才这么对自家公子。
院外大门紧闭,还有两个侍卫守着,防止棠落出来,而棠落原本每月月例上千,现在也将至五十两,西汀苑原本下人丫鬟数十人,现今也裁减到十人。
不少下人一见公子落难全都主动要求离开,因为主子月例少了自己都不够花,他们也讨不了好处,还不如早做打算离开这里,公子也没阻止他们,要打算走的全都放了,所以如今这西汀苑也只剩下两三个下人,故此顺才愤愤不平。
苏永夏反而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书看起来,“也罢,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必再提,休要多嘴。”
“公子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啊,之前那个莫钰来的时候我就提醒公子你小心他,果然他不是一个好人,就是想让王爷误会你。”顺才看着棠落那风轻云淡的表情觉得对方简直不争气,他也侍奉过不少公子,可没有人失宠后还这么淡定,“公子你要知道一旦被禁足以后再想见到王爷可是难上加难,到时候时间一长万一王爷把你遗忘了,岂不是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到老。”
“也罢,这次倒也不算冤枉我,”苏永夏不想过多解释,“你慌什么,反正你随时可以离开,毕竟王爷只是禁了我的足又没有禁你们的。”
”公子,你是说你真的是自己掉下去的?“顺才吃惊,有些不懂,”公子你正得宠,又何必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可亏大了。“
苏永夏拿起书敲了一下顺才的额头,”不要那么多废话,去端些糕点来吧,我肚子有些饿了。“顺才这才满脸郁闷的转身去小厨房拿吃食。
自棠落被禁足起整个西汀苑就安静了,之前他刚来王府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看他,都是些王爷以前的男宠想来讨好他,如今确实一个都没有,苏永夏反而觉得每日过得潇洒,不用应酬。
刚才是顺才唉担心因为他家公子失势后府中管事的会为难他,实际上顺才的担忧是多余了,每个月他们西汀苑该有的东西并没有少,布料食材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府里最好的,但是也和以前差不了多少。
顺才还有些不解,却不知道这是王爷早就特意吩咐下去的,从棠落进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计划好,所以他见到棠落落水的时候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为了不让莫钰起疑心,他还是将棠落禁足。
而莫钰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心中开始慢慢接纳皇甫轩,那日的事情所有证据都是对他不利,可是皇甫轩还是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这样他很感动。
皇甫轩也对他们目前的相处很满意,莫钰仿佛又回到了他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人,会对他笑,将他视为好友,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叉那么一点点,莫钰总是对上床这种事情推托。
皇甫轩也知道要想莫钰一下子接受有些困难,只能慢慢的让莫钰接受,就像棠落说的温水煮青蛙,任何事情都要慢慢来,之前他确实太过心急这才让莫钰反感。
又过了几日皇甫轩同意莫钰可以随意出入王府,他知道莫钰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喜欢热闹,任由莫钰胡闹。
果然莫钰知道自己可以随意出去后对皇甫轩更好了,他最喜欢参加京师里的各种诗会,与文人雅士一起,莫钰才思敏捷,脱口成章,渐渐的名声更盛,甚至有了“玉君子”的称谓,都说他作的诗风格迥异,或大气或婉约,但是每一首都很不错,甚至有几首足以名流千古。
还有不少人碍于他背后的皇甫轩对他拼命巴结,结交了不少朋友,莫钰很满足自己目前的生活,以前他因为家世的缘故,虽然做的诗不错,可是依旧被上层人看不起,很难进入他们的圈子,可是如今自己顶着永安王府门客的头衔,这些人都对他客气有加。
又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样子,这日皇甫轩和莫钰正在府中交谈,莫钰近日作诗五十余首,打算弄成诗集,突然下人进来禀报。
“启禀王爷,我们家公子最近生了重病,每日恹恹欲睡,茶水不进,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有办法,还希望王爷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可以去看看我家公子。”顺才跪在下方大声道。
他想到自己公子英年早逝不由悲痛,他一直觉得公子人很不错,心地善良,现在只希望王爷能重视,帮公子找一个好点的大夫,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皇甫轩开口,声音冷酷无情,“他虽然生病叫我去干嘛,我又不是大夫。”
倒是一旁的莫钰有些看不下去,他虽然恨棠落,不过一听他是将死之人多了几分怜悯,“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皇甫轩假意推辞了一番,随后跟着顺才到了西汀苑,示意顺才退下,关上房门看向躺在床上的棠落。
“你这是现在就打算借此假死遁走吗?”皇甫轩走到床边,有一些日子没见棠落,竟觉得对方比原来长的还要俊美几分,以前还觉得棠落和莫钰有几分相似,如今却慢慢的越来越不同了。
苏永夏懒洋洋的靠在枕头上,“之前王爷可是答应过我事成时候就放我离开,如今你和莫公子两人感情如胶似漆,我又何必继续留下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