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刺耳的铃声就划破了易子瑜卧室的宁静。
“喂?”易子瑜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话筒那边果然是某个混蛋的声音。
“喂?子瑜啊。我是拉尔夫。昨天我做得好吧。听说校长已经让小向导住进你那里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的大力付出啊?还有那间卧室,有没有很感动啊?”
“……”居然还好意思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还处在半梦半醒间的易子瑜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可惜某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电话又重新打了进来。
“喂,子瑜啊。你刚刚可能没听清我在说什么,我再重复一遍啊。昨天我做得特别好。不仅粉碎了校长大人的阴谋,还顺利的让你家小向导……”
“嘟—嘟—嘟—”电话又一次挂断了。
“啊啊啊!易子瑜那个混蛋!我明明帮了他那么多却一点也不感激我!小白菜啊~地里黄……等等,话说这首歌是这么唱的吗?”拉尔夫陷入了沉思中。
被拉尔夫这么一搅合,易子瑜算是完全没有了睡意,他低头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才六点半,暗骂了一声混蛋之后,他打算起来帮张哲宁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张哲宁起床起得比他更早。
“你怎么这么起得这么早?”易子瑜惊讶地看着对方,要知道张哲宁向来都是能赖床多久就赖多久的人,他都已经计划好叫人计划一二三了,当事人这么早起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时差?但现在每个星球的时间都差不多,还有专门治疗的药物,没理由出现时差问题。
张哲宁头都没抬:“在写信呢。你要是不忙,也来帮我写一些吧。我爸爸他们让我寄的信件太多了。”
“写信?不能直接用邮件吗?”
“我也想这么干啊。可他们一定让我用手写。说他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联系的,不能太依靠高科技。”张哲宁夸张的叹了口气,“不依靠高科技的后果就是我的手都快抄断了,还剩一大半呢。”
“要写些什么?”易子瑜自然的在张哲宁的旁边坐了下来。
“只要写信封上的地址和名字就行,你要写的那些我发给你。内容我爸妈已经写好了。我都说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了,他们偏偏不听。”张哲宁从混乱的桌子上拿出一堆信件摆在易子瑜面前。
“这样?”易子瑜写了一张给张哲宁过目。
张哲宁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继续写吧。”
于是他们两人便开始了和一大堆信件的奋斗。
“不过你爸爸他们还真是用心良苦,我们写这些都这么累,估计他们更累吧。”易子瑜一边写地址一边和张哲宁闲聊。
“呵呵。谁说的。他们用了字迹模仿机。只是看起来像手写的,其实根本不是。”张哲宁冷笑一声,“不信,你就打开那些信件看看。所有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为了不露出破绽,他们干脆连名字都没有标。”
易子瑜:“……”好吧,表错情了==
两个人的效率还是比一个人要高很多。过了半小时之后,张哲宁的活已经全部忙完了,易子瑜则还差一点。
“嘶,真是痛死了。”张哲宁不停地揉着手腕,斜靠在沙发上看着易子瑜写信。
写到其中一封时,对方突然停住了,表情有点诡异。
“怎么了?地址不对吗?”张哲宁奇怪地凑了过去。
“这封得你亲自来写才行,我可不能下笔。”易子瑜笑着将信封推到张哲宁面前。
“为什么?”张哲宁二丈摸不着头脑,傻乎乎的问道。看着易子瑜的眼神,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封信的地址是我家。”
“咳!咳咳咳……”张哲宁这回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怎么?说是我家你反应怎么这么大……”易子瑜不紧不慢地帮张哲宁拍着背,虽然声音被张哲宁的愈发厉害的咳嗽给盖住了,但张哲宁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后面的那句话。
“难道你去过我家?”
“咳咳咳,咳咳咳……”张哲宁勉强抬起咳得通红的脸惊悚地看着笑得灿烂的易子瑜,觉得一大早上演的完全就是恐怖片。
同样觉得自己生活是恐怖片的还有张哲宁的周学长。
周全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虽然他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那一片狼藉的客厅告诉他,昨天的事情完全是事实。
卧槽啊。他在心里骂了一声,痛苦地捂住脑袋,使劲摇了摇,想把某些画面从他脑袋里去掉。话说老天为何要让他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他完全承受不住啊。
让我们把时间退回昨天,周全被绑在椅子上问话的时候。
“你告诉我,你提前回来是不是易子瑜的主意?”雷德恶狠狠的问道。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来着,周全转了转眼珠,终于回想起了校长在学生大会上的发言。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要保持自己的信仰,坚定一个方向不动摇。”
于是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可惜雷德向来不信周全的鬼话,每次约周全去哪里,对方总要耍些小聪明逃掉。久而久之,周全的信用基本为零。
“我再问一遍,你提前回来是不是易子瑜的主意?”雷德食指敲打着扶手,那张被易子瑜揍成毁容的脸在周全看来如恶魔般可怕。
于是他很没种的点了点头。
雷德的呼吸声一下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