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进门,见到的就是一屋子留着长胡须的老头一个个急的抓耳挠腮,一副被放在热锅上的架势。
“诸位,诸位!”严一之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副场面,进门之后直接就大喊了两声,这才把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
众人见到严一之带着人进来,却根本没有在意的样子,都是一个劲儿的看着严一之、
严一之似乎也对此早有所料,直接一指莘以墨和穆旭尧道:
“这两位是负责咱们这起案子的两位警官,他们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几位,还望你们能够帮帮忙。”
严一之一开口,就将在场这些专家们摆在了一个比莘以墨和穆旭尧都要高的位置上。
这事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不一定乐意,但穆旭尧和莘以墨两人却似根本不在意一般,都对着面前的专家们笑了笑。
那几位专家虽然都有些文人脾性,但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其中一个有些胖胖的,看上去较为和蔼的人就道:
“两位有什么问题还请尽快问,我的这帮老伙计,现在正急着呢,看着一个个着急上火的。“
这最后一句,显然是有些调侃自己这些老朋友的意思。
莘以墨和穆旭尧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由她发问。
不过莘以墨并没有先开口,而是拿起面前台上的一副《潇湘图》看了起来。
《潇湘图》是中国山水画史上代表性作品,描绘的是湘湖地区的风景。
但其上却并无作者款印,明朝董其昌得此图后视为至宝,并根据《宣和画谱》中的记载,定名为董源《潇湘图》。
见她拿起这幅画,那位胖胖的老者便道:“这幅画的仿造的水平,可谓是现在被发现的所有作品中最为精妙,却又最为明显的一件。”
“哦,此话怎讲?”莘以墨就问道。
那人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严一之。
严一之就笑了笑:“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这幅图是本人的珍藏,最早建馆的时候,也是第一批入驻的藏品。
这事你们或许没有听说过,华光收藏馆在开业两年后,突然闭馆过一天,对外宣称是因为内部装修。”
“那真实原因呢?跟这副潇湘图有关?”莘以墨见缝插针。
严一之的笑容苦涩起来:“真实原因是,因为其中展出的一件国宝级文物——五代董源的《潇湘图卷》原迹,被展柜上部的滴水淋湿,致使受损处裱纸开粘,而受损部位正好在画幅核心部位的舟船上。”
莘以墨看向手中的画卷,露出了然的笑容:“原来如此。”
“是啊,这件仿品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我们根本无法从它本身找到任何的破绽,要不是因为有那一次的意外,恐怕就要被蒙混过去了。”
听他说着,莘以墨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画卷,问道:“这么说来,其他的仿制品,和这副《潇湘图》的仿制手法是不一样的?”
听她这样问,不仅是严一之,就连身边的这些专家们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