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办法了,但是我保证通过我的关系可以让你兄弟减刑,让他在里面呆的舒舒服服,”八字胡依靠在沙发上,半个身子几乎已经蹲下,
“可以减多久,”我冷眼瞄了瞄他,
“一年,让他最多在里面关一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八字胡伸出一根手指头,
“烟鬼在哪,别说你不知道,”看已经把他逼到这种程度,他还是紧咬着不松口,应该是真没办法了,我抓起茶几上的手枪把玩着来回转了两圈,
“我,,,我不知道,”八字胡脸色一紧,拨浪?似得摇了摇脑袋,
“看来我得跟嫂子聊聊了,”我邪笑一声站了起来,佯装往他们卧室的方向迈腿,
“我真不知道,我跟烟鬼是通过御膳楼的老板认识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打电话询问,”八字胡赶忙抓住了我的裤脚,
“打,”我回头俯视着他,
在我的监视下,八字胡拨通了烟鬼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接了起来,听背景烟鬼好像在ktv或者迪吧之类的夜店里,乱糟糟的音乐声“喂,,,喂,,,”了半天,
“约他出来,就说有急事,”我凑到八字胡的耳边小声道,
“烟鬼,出大事了,那个叫王行的小家伙越狱了,我害怕会被报复,想跟你当面谈谈,”八字胡装作惶恐不安的朝着手机喊道,之后两人说了下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有劳张队了,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希望您也愿意跟我交朋友,今天的唐突之处,我给您赔不是了,这点钱是您刚才不小心掉在门外的,我来拜访刚好看到,”我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个微笑朝着八字胡拱了拱手,和毛毛一起走出了门外,
“那个,,,”等我走到门口的时间,八字胡突然在身后喊我,
“嗯,”我冷着脸转过了脑袋,
“希望你们不要说是我告的密,烟鬼一伙也是亡命徒,”八字胡弱弱的看向我,那副无辜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嘿嘿,官呐,官,”我意味深长的朝着八字胡翘起了大拇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我和烟鬼这样的人渣存在,我们居然把好好的“官”逼成了这样,
八字胡和烟鬼约定碰面的地点在闵行区的北桥,属于整个闵行区最混乱的地带,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同时也是清帮在闵行区的势力集中地,
离开八字胡的家门口,我让毛毛回去,待会我要做的事情比较危险,不想把他拖进污水,毛毛固执的不肯离开,直到我瞪眼跺脚说要跟他翻脸,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人,
八字胡的生死我一点不担心,说句直白点的话,假如我今天做掉了烟鬼,我不会继续再跟他碰面,如果我没有做掉烟鬼,我估计他也活不了,凭借烟鬼的心狠手辣,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北桥”是个镇子,不过在上海这种超大型的都市里,就算普通的小镇,我感觉都有我们县城那么大,其实烟鬼选择在这里碰头的地方,我也挺意外的,对我来说利大于弊,因为在北桥我有个关系挺不错的朋友,
,跟烟鬼约定碰面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以后,正好有时间可以探望老朋友,打了辆车赶往北桥,直奔一家汽配厂,在车间里我看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老朋友,他正蹲在地上拧螺丝,锃光瓦亮的大脑袋格外的显眼,
“和尚,”我站在车间门口喊了一嗓子,
对方满脸油污的回过了脑袋,当看清楚是我后,跟身边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在我胸前轻轻怼了一拳头“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都离开上海滩了呢,”
“要走怎么也得跟老朋友道别吧,有时间没,去门口抽根烟,”我朝着和尚憨笑的咧嘴一笑,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勾着他的肩膀就往车间门外走,
和尚比我岁数大,只不过我看不出来他具体比我大多少,如果梳洗干净再换身新衣服,我俩站在一起就跟同龄人似得,可他平常穿着油乎乎的工作服,再配上拉碴的青色胡须,看起来又跟我叔差不多,
“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都不知道过来看看我,”蹲在他们厂子门口,抽着他六块五的“红双喜”,我埋怨的靠了靠他肩膀“上次把我送进医院就再也没去过,真不够意思,”
“我是怕碰上熟人,”和尚咬着烟嘴坏坏的一笑,哪里有半点出家人吃斋念佛的神闲气静,
“哟,说的跟我朋友里还有你的好兄弟似得,”我笑骂了他一句,和尚这个人性格稍微有点孤僻,我猜测他应该是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
“看你眉心并拢,愁云密布,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啊,”和尚没有顺着我的话题往下聊,而是很业余的客串起“算卦先生”,
“嗯,我打算去杀个人,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点了点头,
“我佛慈悲,杀生的事情,,,”和尚叹了声佛号摇了摇脑袋,
“你难道不觉得我其实是在开玩笑,”我坏笑着推了推和尚的肩膀,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让我举起屠刀我做不到,但是看自己朋友被欺辱,我也做不到,”和尚一脸认真的挠了挠头,最后叹了口气“算了,跟你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谁让我还欠你一顿酒,”
“和尚,你比我大几岁,”我冷不丁的看向和尚问道,
“十一岁,,,”和尚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之后马上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