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狠人?
我顺着声音回头望去,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毛毛和文锦拽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闯进了大厅。
毛毛的手里拎着个小型煤气罐,另外一只手上握着个打火机朝着高一丁吼叫道,而被文锦勒住脖子的家伙正是毛威。
此刻高一丁正捂着被我撕咬下来一大块肉的耳朵叽喳乱叫着,至于王行和王飞洋已经让那群马仔打倒在地上,毛毛和文锦钳制住毛威虎视眈眈的走了过来。
“放人,要不咱就一块玩完!老子他妈炸了这个狗日的夜总会!”毛毛“墩..”的一声将煤气罐放到地上。做出拧阀门的样子,涨红着脸吼叫道。
几个马仔匆忙停下了动作,王行和王飞洋从地上爬起来,和我一起将高一丁揪住,拖到了毛毛他们身边,“宝哥、行哥,你们没事吧!”毛毛关心的问了一声。
“我们他妈还以为被文锦给抛弃了!”王行朝着文锦的胸口怼了一拳头。
“吹牛逼呢,咱们可是磕过头、喝过血酒的兄弟!我文锦虽然不讲究,但是一辈子不会卖兄弟!”文锦单手薅着毛威的头发用力摇晃了两下“就是这逼太生性,费了半天劲才抓住!”
“把烟鬼喊出来,放了我兄弟!”我朝着对面一堆举棋不定的混混扯开嗓门吼了一句,现在形势对我们有利。今天晚上全身而退,应该没有大问题。
几个混混神色匆匆的跑进了一家包房,趁着这个空当,我偷偷环视了眼身后,思索待会应该怎么跑路。
“老弟,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刚才就是给你们开开玩笑,其实我一直在老大面前帮你们说好话。”高一丁被王行和王飞洋按在地上,一手捂着还在不停滴血的耳朵,一边朝我小声求饶。
“让他闭嘴!”我不耐烦的摆摆手。
毛毛绝逼是个狠人,直接脱下鞋将自己的袜子塞进了高一丁的嘴里。
不大一会儿,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青年就带着十多个壮实的混混从包间里走了出来,大背头二十多岁左右,身材匀称穿件浅蓝色的低领中山装,八字眉、三角眼,眉心中自带着一股彪悍劲儿。
“我是烟鬼!”青年的声音格外的沙哑,说话的声音像是破锣一般,让人听起来特别的不舒服。
“我兄弟呢?”我心底微微一紧,看向他出声问道。
“松开我的人,一个人废只手,我放你们走!”青年仿若根本没有看到被我们钳制住的高一丁和毛威,招招手,就有两个马仔搬着一张大椅子放到他屁股底下。
“你特么秀逗了吧!”我忍不住气笑了。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烟鬼阴冷的咧嘴一笑,拍拍手,两个混混拖着谢泽勇和约翰就从另外一间包房里走出来,谢泽勇还好点,鼻青脸肿但是还能骂娘,而约翰简直惨不忍睹。满身都包裹着纱布,血迹已经把纱布都给渗透了,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你他妈想干什么?”看到这架势,我不由有点慌神了。
“咱们做个游戏吧!我从你身上卸点东西。你们从我那两条狗身上拆点零件,看最后谁先扛不住!”烟鬼眯缝着一眼,猛地一步跨到谢泽勇的面前,一脚重重跺在了谢泽勇的小腿上。
“啊!我草泥马!”谢泽勇痛苦的惨叫一声,怎奈何他的双手双脚全都被尼龙绳给捆绑着,只能任由烟鬼在他的小腿上来回蹦跳了两下,疼的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该你们了!”烟鬼伸伸胳膊,做出一副邀请的姿势。
一瞬间我们几个人的冷汗全都冒了出来,沉寂了几秒钟后,毛毛掏出打火机指了指地上的煤气罐喊道:“烟鬼,你放了我兄弟!不然咱们都玩完!”
“哦哦,带着易燃易爆物品来的啊?随意啊!要不你拧开气。我帮着你点火?”烟鬼站起来从口袋掏出个防风打火机,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压根就没把我们这点小动作放到眼里。
“你...我...”毛毛顿时被整的说不出话来了,烟鬼两只胳膊猛然往前一挥淡撇撇的说了句“他们都不敢死,你们还怕啥?把人都给我按倒!”
十多个混混全都跟脱缰的野狗似得,张牙舞爪的朝着我们就冲了过来,毛毛想要拧开煤气罐阀门,可是被文锦勒住脖子的毛威拿胳膊肘重重捣在文锦的胸口,把文锦撞倒在地上,然后他一脚踹到煤气罐,将煤气罐给蹬出来老远。
没有任何悬念,我们几个人很快就被对方给按趴下了。
“年轻人。混社会首先你得不怕死,既不怕自己死,也不怕别人死,你们实在太嫩了!”烟鬼夹着香烟走到我们跟前。拿脚尖踹了踹毛毛冷笑道:“小胖子,我知道你爸有点本事儿,最近我跟他在谈合作,今天不难为你了。滚吧!”
“劳资不滚,有能耐你就弄死我!”毛毛气鼓鼓的仰起脑袋。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砍他一只手,给毛总送过去。就说不签合同,马上弄死他儿子!”烟鬼一脚踩在毛毛的手背上,用力碾压了两下,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烟鬼。你他妈至于难为我们几个小孩不?我们并没有对你带来什么威胁吧?”眼见着有个混混一起拿出了刀,我慌忙朝着烟鬼吼道,尽管知道我们此刻的命运恐怕已经决定,但是哪怕多拖延一分钟都是好的。
“无聊呗。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你们说是不是?”烟鬼抽了口烟,一脸乏味的打了个哈欠“希望你们能知耻而后勇,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