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你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去?”
练:“车祸,散步时被一辆面包车给撞了,肇事者逃逸,车辆被遗弃在数十公里外的树丛里,车是租来的,肇事司机的身份证是假的,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罪魁祸首至今没抓到。”
遭遇过车祸谋杀的武赢天顿时警醒——弄不好这表象的背后又是一桩处心积虑的谋杀案!
武:“我现在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可不能再一问三不知。”
练:“什么?”
武:“知道你们家有玲珑塔的外人都有哪些?”
练:“没有,没有人知道。”
武:“怎么可能?”
练:“按理说没有,因为玲珑塔是精心收藏的,从来都不摆放在外面,就连我自个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家人都禁止我向外人提及,他们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去说的。”
武:“唉……我干脆叫你三不知先生好了。”
练:“你要是这么叫我,那我就叫你一问小姐。”
武:“三不知先生。”
练:“一问小姐,你有啥事?”
武:“看来你这大少爷做事一点都不靠谱。”
练:“咋了?”
武:“我不就是正宗的外人么,你所谓的禁令哪去了?还不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练:“呵呵,你不一样。”
武:“那我是什么……外来的亲戚?”
练:“你又不是人,是妖精,可以无禁忌。”
笑……
[夜幕降临……]
武赢天二探康家,这一次她不再寻物证,而是着重听交谈,她要从交谈中获取外人无法企及的信息。
康婶的丈夫早年就因故过世,她已然是这个家中最年长的人,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以她为尊,并惟命是从。
可是……
直到目标人进屋睡觉,其说话的内容不外乎都是些鸡杂。
除了看到一位形同皇太后的老妇人的那份不可撼动的权威,e11“魔域天龙”又一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结束倒立。
武赢天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在着重思考一个问题:康家为什么如此挂念这所房子?
房内微微有声。
“有怀念是人之常情,但怀念一般是建立在房舍本身的历史烙印,有生活才有记忆,有记忆才有不舍。”
“如果仅仅因为一块地皮……这份感情是不足以承载几代人的执着的,除非他们是在觊觎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难道说……这一所建于清代早期的房子暗有巨大财富,那半张犹如戏弄人的画简约而不简单,里面当真有玄机不成?”
起床。
亮灯。
武赢天于枕下取出盒子,再度展开晾干收起的这半幅画。
这幅面上是一片湖岸,湖面上有很多荷叶,题有“鱼戏于纸”四个字的残缺画卷在不湿水的情形下非常普通,毫无疑点。
她用小半杯清水将画卷浸透。
建筑物的素描线条铅色显现。
妖精使劲琢磨一阵,哀叹:“画的就是这所房子,没什么特殊啊!”
忽然间她有了新的判断,“莫非玄机在这详略不一的粗线条部分?”
有怀疑就要验证。
迅速地行出倒立。
“呃……天呐天呐!真有宝藏!”
武赢天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粗线条勾画处的每一块青砖内部都夹有大块的黄金!
她恢复姿态呢喃: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那位清朝的大将军之所以非此房不租完全是看中它是全新的,只有全新的房子才能在更换砖块之后不被发觉。”
“好有心机,好胆大心细的人,敢于将财富寄放在他人的居所,神不知鬼不觉地新砖换新砖,外表一样,全然没有色差。”
“真是天下奇闻,黄金竟然烧存在青砖之中!也是……真金不怕火炼嘛,黄金的特性原来还可以这么来利用!”
妖精抱手沉思……
“看来这康家是机缘巧合地嗅到了财宝的气味,所以几辈人都想谋取这所房子!”
“不过……他们应当也是不太确定,否则也不会拖泥带水地盘算如此长的时间。”
“不确定就意味着犯罪动机不充足,车祸是不是一桩谋杀案还不能过早下定论。”
要想检验凭空的推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
妖精要除外。
倒立。
行随心动,妖精将自己的重心偏移,身体倾斜调整到了从面部前身一方视去2点钟的位置。
刷!
性质怪异的ea10“在天之灵”飞出。
[康家大宅……]
悠远磅礴的呼叫:“康年霞!”
已经入睡的康年霞忽然被耳旁的一声巨音唤醒,她猛地坐起来。
“啊……是谁?”
犹如地府的洪声:“我是阎罗王!”
“啊……阎,阎王爷!”
阴森森的震耳之音:“康年霞,本王手上的生死簿被污损,所以专程向你问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是是是……”
阎王魔音:“只要如实回答,不管罪孽有多深,本王不减你们家任何人的阳寿,倘若有半句虚言,你身边的黑白无常立刻收取魂魄!”
“我……我绝不敢胡说。”
康年霞紧张得冷汗淋漓!
视力非凡于正常的老花眼睛四处乱看,可是她既找不到可怖声音的来源,也看不到可惧的黑白无常,这一切宛如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