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吊足胃口后,“端木游”才缓缓道:“这第三条就是……这位决战命运的搭档就在我认识的人中。哦,这里算命婆子特别强调此人必须是年纪比我长,而且又结过婚的女人。”
牛翔阳和栾欣珠互相对眼扫描着,两颗心扑通直跳,与当年相亲时如出一辙。
“算命婆子的框框套套非常之多,依照她所说,如果有人符合上述条件,而她又恰好在我具备第一条和第二条的当天晚上与其丈夫……”
“这里要特别强调只能是丈夫,而不是别人,两人因为钱的事发生争吵,或者打架都无所谓。”
“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改变命运的机遇!两个人一起结盟就可改变命运!”
栾欣珠和牛翔阳再次互相对眼扫描着,两颗心扑通乱窜,与当年新婚入洞房时神肖酷似。
开沟挖渠的预热已经达到预期效果,剩下的就是开闸放水。
“端木游”一锤定音道:“现在我的盟友出现了,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嫂子,天意如此,我们一起联手改变命运吧!”
“我,我……”
栾欣珠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你真的是在说我吗?”
“嗯,舍你其谁?别无他人!”
男人不那么无心无脑地感性,短暂的着迷过后牛翔阳主动清醒自己。
他阴阳着声音道:“说的跟神话似的……端木兄弟,说说看,你准备和我老婆怎么个结盟法?”
通过察言观色就能看出有人似乎不想买账,即便当事人也有些不确定,但这并不影响妖精临时计划的实施,因为她有绝活可埋葬质疑。
“很简单,嫂子负责出钱,我负责出手,算命婆子是这么说的。”
钱!
巧立名目地要钱!
这又是一场精心设置的骗局!
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回到钱字上,如果自己乖乖就范,继续糊里糊涂地数钱出去,这不成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子么?
认为自己被戏弄才能发出的惨笑声立时环梁绕柱……
牛翔阳干枯地笑几声后狠狠沉脸。
“什么改变命运!什么算命婆子!全他妈一派胡言,都是拐弯抹角的扯淡……”
“绕来绕去到最后还不是为了伸手要钱,挖坑请人跳,这都什么好邻居呀?忒心窄!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由于话题的怪诞,本就将信将疑的栾欣珠在丈夫的提示下一边倒地否定了其真实性。
她也以为对方就是在巧舌如簧地给自己下套,这是一场披上了神秘色彩的骗局,是算命版本的天上掉馅饼。
曾经因花言巧语而上当的人恼羞成怒!
她回想起当初被骗的经历,两者再一比较,都是说得前景诱人,大有异曲同工之效。
“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老是遇上心怀不轨的人,摊上倒霉事!”
栾欣珠浑身刺猬地恶声相向,“端木游,你是不是认为我们两口子很傻,特别好骗!”
话夹磨牙声:“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你还想把最后一滴油水都给榨干是不是?哼……哪儿凉快儿哪儿扇着切!”
当涉及钱的时候夫妻二人的反应十分激烈,这一点完全在意料之中。
武赢天在设计的时候就早有预知,但他又不能不如此,而且最佳的路数也在于此,反正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耳朵稍微受点嘈杂罪又有何妨?
妖精不缺妖话,三两句话逆反过来便是。
“生气了?”
有鼻哼,但无人作答。
“落实到掏钱的时候我却不在其中,你们一定以为我是骗子吧?”
夫妻俩默契地背脸过去。
“呵呵……别说你们,换做是我也生气,既然是结盟,那就应该一人出一半才显得有诚意,凭什么要将出钱的人划定为其中的某一人?这有失公平!”
牛翔阳回过脸,“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
“牛大哥,嫂子,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着急着匆匆反对,这结论下得太早了,相当武断,我这里的冤枉堪比窦娥,完全可以六月飞雪。”
栾欣珠转回身来。
“比起出力,其实我更喜欢出小钱,可是算命婆子的话要么不信,要信就信个踏实,她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无可奈何。”
牛翔阳消融了部分冰色,“小钱……你这小钱到底有多小?”
“算命婆子定了一百元的上限,万万不能超过一百,许少不需多,多一分都不能花。”
“另外呢,搭档改运的时效只有区区一日,过期自动作废,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改运的话就必须再等上两个六,十二年。”
一百元!
一百元封顶!
一百元改变人生!
一百元!
一百元太小了,小得微不足道。
栾欣珠和牛翔阳愿意付出博命运的钱远超这个数,其底线甚至是一万元。
纸币上熟视无睹的*形象在夫妻二人的心里突然间变得无比高大光辉起来,金光四射。
当夫妻二人的积极性被调动得空前高涨至亟不可待的时候武赢天妖孽了,他搬出一座冰山抛过去……
淬火!
“还是牛大哥的话在理,算命婆子所说的话只是为了敷衍送钱给自己的人,全是拐弯抹角的扯淡!”
深度淬火!
“一百元就想改变命运,笑话……怎么可能?整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