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动结结实实地吓了周晓蓉、方剑和苏玉洁一跳!因为他们几人根本不知道还有匕首这回事,鸡皮疙瘩随着不安的心跳起起落落。
凶器令人心里瘆的慌!
周晓蓉实在装不了矜持,起身走到了同桌的身后。
她用手掐着知情者的胳膊,一掐一掐地霸声质问偿。
“快说……怎么一回事?”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看我不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哎哟,怪哉!你是泥鳅精变得呀!蛮贼滑的皮肤,还死活掐不上!”
乱象可混淆视听,并扰乱思维。
“妖精”借机打趣,她挣开就跑。
周晓蓉就着拖鞋不避丑态地“啪啪”胡追乱撵,两人一直绕着大樱桃树跑,旁人见状撒口大笑。
空气发胀,一扫了刚才的紧张。
“别追了,别追了,我坦白我坦白……”
武赢天连声求饶后,周晓蓉才臭脸哼了几声,野坐回她的位。
一桌子都是笑……
“妖精”喝了一口水,长吁一口气,拨弄出严肃的表情做背景。
又到了妖言惑众刻。
她指名道姓地拉人入话。
“王宽、张浩南……你们是侦察系的,是练有拳脚功夫的人。而我却不同,我只是法律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咱们不是一路人,所以……当遇到持刀歹徒时,我犯难了!我一个三从四德的女子能拿什么来对付呢?”
“紧要关头我忽然想到了一种自救的手段!而且也只能想出这一种拜老师所授的手段,连半点选择余地都没有。”
“那就是……眼下肆虐全球的,不论高加索人种,东亚人种,还是尼格罗-澳大利亚人种都惧怕的不二法宝。”
卖关子,喝水。
“法律老师教导我们说……我们是预备役的警察,既然沾了警察的名号,那就有义务行使警察的职责。”
“遇到坏人时你们侦察系的硬骨头当然没什么困难,可我们只是抬着课本学法律的,手上又没功夫,咋办?”
“法律系的人总不能对歹徒说:你违反了我国刑法某某条,现在必须跟我回警察局去自首……这样行吗?不行!”
清嗓子……
“所以我们法律系有自己的独门绝招,那就是……恐吓!”
“恐吓无极限,只要不违背法律的精神,做得越狠越好!”
“老师亲自示范了几招恐吓绝技,没想到今天我真派上了用场!呵呵……感谢老师!”
话到关键七寸她不说了,拿起筷子便去夹菜吃。
周晓蓉不乐意她老是这么墨迹,便搁下筷子插腰呵道:“好你个李珮瑶,头发剪一半,话也跟着少了一半,想把我们大家馋死啊……是不是还想让老娘帮你舒舒筋骨呀?嗯……”
被训者不以为然,“让我吃口菜嘛!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还没好好尝尝呢!方剑真是好福气……找了个贤妻良母!”
“那,那你也快点啊。”
武赢天如此一说,周晓蓉倒羞涩地坐了下来,谁会去顶撞吹捧自己的人?
她赞口连连地吃了一通菜,但见大家逐渐闷声不说话,都等着呢,知道胃口已经吊得差不多,于是才继续讲。
“我今天走进小巷来就觉得不对劲,发觉有人跟踪,于是我悄悄把身上的皮肤粘接口打开……”
(什么意思谁也没听懂!)
“待他们几人冲过来欲行不轨时,我就‘啊……’地大叫一声!”
“妖精”挂出诡异,“你们猜怎么着……”
苏玉洁愣问:“咋了?”
“我把身上的画皮唰地一下全撕掉!露出了女鬼我的庐山真面目,叫他们活见鬼!”
她向周围抛了一通媚眼,“这不,危机就此了结……歹徒们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逃命去了!”
“哈哈哈哈……”
谁都知道“李珮瑶”完全是在胡扯,但大家还是乐于遣愁索笑。
一声刀音:“糟了!”
周晓蓉忽然站起来,“尽听你们在这里瞎掰,我居然忘了还要去给爸妈送饭!”
女主人当即拉着男友的手撒娇,“方剑,我被他们几个讲怕了。要不……你去送饭吧!好不好嘛……”
不是每个女子都适合撒娇,尤其是骨子里带有野性的丫头,旁人见状纷纷窃笑。
“诶……有困难,找警察。”
见方剑脸色仓皇,旁人知他心存畏惧,于是起身送其一个人情。
张浩南道:“你们别看方剑那身子板壮得跟猿人似的,他若是碰见了剥开画皮的女鬼,嘿嘿……照样把鞋都跑丢了。我去送,我去送!”
他如此一说,现场“噗噗”乱响:有人喷麻婆豆腐;有人喷小炒牛肉……
其实方剑真是犯了怵,起初还不当回事,但亲眼目睹到那三把被遗弃在树脚的货真价实的匕首后,他不禁泛起一阵阵的胆寒。
方剑随便拘几下,送饭之事还是交给了张浩南。
周晓蓉家的小超市并不太远,不长时间后送饭的人便回来了,他神秘兮兮地与王宽耳言了几句。
王宽略微沉了一下脸。
因为……
三缺一,歹徒死了一个。
宴席在两个小时后散去,因为天色已晚,张浩南和王宽没让“李珮瑶”坐公交车,而是出钱帮她要了出租车。
***
“妖精”的这个假期过得蛮愉快,因为春节。
有生以来,她是第一次热热闹闹地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