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唐僧只能吃素,武赢天实在素食怕了,当下这唾手可得的美味当然不容错过。
熟悉的感觉是令人愉快的,而河周围别样的风景是令人兴奋的,“她”的脑海里频频回忆起那些宛若隔世的过去……
酣畅淋漓的洗涤结束后,美人鱼接着将衣物取来清洗干净,穿戴好,运功逼干水分撄。
蓬松的衣料很是舒适,如果不仔细甄别布色的差别,其形象就如同未曾入过水一般偿。
吃完逆血内力烤鱼肉,“妖精”估摸着男人们也应该洗完毕了,“她”方才磨磨蹭蹭悠然回去。
果然,所有人都洗好了澡。
在玄奘法师的要求下,他们现在都只赤-裸着上半身,而且正准备着渡河,师弟们七嘴八舌唤“她”。
悟净:“大师兄,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悟真:“大师兄,就差你一人了,诶……你干嘛不与我们一道洗澡啊?可舒服了!”
“……”
“谁说我没洗澡啊?”
悟空看了一眼极不自在的唐僧,笑辩道:“往上去几里,那里的风景别有洞天!我可是洗了个痛快。”
欢信道:“洗了便好,悟空师父,那我们就上路吧。”
他环顾着向手力们扬声道:“大家牵好自己的马,现在开始渡河,千万要照顾好货物,尤其是大绫,这东西相当宝贵,尽量别沾水,绝对遗失不得。”
手力们笑回:“遵命!”
随后,众人纷纷开始行渡。
雀河河源为湖水,年经流量稳定,除洪水外,一年四季流量变化很小。
先前,众人在洗澡时也顺便探过河道的情况,河水最深处仅是及腰,还算安全。
只不过……
这河底大大小小的石头甚多,容易造成磕拌与打滑。
轻装的马匹速度快,欢信率先渡过河去。唐僧不熟水性,他骑在马背上被悟空小心地牵过去。
后面的辎重人马见状大为落心,跟着加入横渡行列。
“咴儿儿……咴儿……”
“诶,小心!”
载着大绫的两匹马先后失去重心跌倒于水中,扑腾挣扎出巨大的水花,牵马的手力们慌作一团,待马儿重新站稳,却已是空身。
“混帐!还不赶快去捞!”
欢信揪心地怒吼:“若是货物丢了,拿你们问罪。”
责任相关的手力们惊谔之下立刻抛开马匹潜水而去。
武赢天本想下水相助,却见地位低下的手力们为了弥补过失正在奋力寻找,“她”意识到此时如果代劳将令他们的罪责加重,于是作罢。
不长时间之后,手力们已将大绫从水中抓提起来,唐僧的另外四名弟子上前帮忙,他们运转内力就手扛着湿重的大绫上了岸。
为了防备雨水侵蚀造成的霉变,所有大绫都是用油布严密裹缠来保护的,但它终究密封不严,绝对不能泡水。
大绫一上岸,欢信急忙上前检查。
可还未曾打开,才一掂重量他便哭丧着脸道:“哎呀呀,都湿透了,这可如何是好?”
唐僧看了看良好的天气,宽慰道:“今日太阳甚好,铺开晾晒即可,耽搁些行程并无大碍,御史大人不必过于挂怀。”
提起晾晒来,欢信却越加忧愁,来回走动。
左三步:“唉……事虽如此,谈何容易啊!想要把这大绫晒干就只能将其完全展开……”
右三步:“这,这大绫甚长又极易污损,不能落地,只可靠人拉扯抬着,光一匹就叫人吃不消,况且眼下还是八匹,恐怕两日都未必能完成。”
欢信如此一说,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愁起了脸,除了悟空。
“她”知道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只是这么一来必然叫众人更加起疑其本就迷雾重重的真实身份。
可是此事如果不能够很快了结的话,那么,造成意外的这几个可怜手力就要遭殃,观殿中侍御史欢信的怒相便清楚,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管取经之路有多漫长,手力们终究是高昌国的子民,早晚要归家,因承担过失而被扣除血汗钱是自然而然的事。
再则,因此耽误行程也是不容乐见的。
武赢天拿定主意后笑道:“这有何难,我保证半个时辰之内弄干全部湿了水的大绫。”
唰地一下!
众人的目光齐聚悟空……
这个蒙面人自打认识起就神神秘秘而又令人心存畏惧,就连玄奘法师对此徒都显出不与寻常的态度。
在他人眼里,这蒙面的悟空其表象古怪,其行事另类,其本领骇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
除开打斗的凶煞无敌,唐僧对于延西仙子的本事知之甚少。他惊而求证道:“悟空,你有何法子?”
一般情况下,师徒之间只有弟子不了解师父的底细,哪有师父不解弟子之技的道理?
玄奘法师竟不知晓自己徒弟的本领,这令欢信与其他弟子都很狐疑。
欢信目视了两眼树林,凭着常识猜问:“悟空师父,你该不会是想架柴生火来烘烤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就算不被烧毁,大绫也必定脏于黑烟灰,臭于呛烟味,价值全无。”
为了给气氛升温,悟空哈哈长笑,“御史大人说的没错,就是用烤的方法。”
闻者无人不愣!“啊”声四起。
“她”话音腾地一转,“不过呢……我可不是用柴薪明火,而是用天界的无影神火!”
“什么什么……天界的无影神火?!”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