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说你们,换做是我也生气,既然是结盟,那就应该一人出一半才显得有诚意,凭什么要将出钱的人划定为其中的某一人?这有失公平!”
牛翔阳回过脸,“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撄”
“牛大哥,嫂子,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着急着匆匆反对,这结论下得太早了,相当武断,我这里的冤枉堪比窦娥,完全可以六月飞雪。”
栾欣珠转回身来。
“比起出力,其实我更喜欢出小钱,可是算命婆子的话要么不信,要信就信个踏实,她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无可奈何
。偿”
牛翔阳消融了部分冰色,“小钱……你这小钱到底有多小?”
“算命婆子定了一百元的上限,万万不能超过一百,许少不需多,多一分都不能花。”
“另外呢,搭档改运的时效只有区区一日,过期自动作废,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改运的话就必须再等上两个六,十二年。”
一百元!
一百元封顶!
一百元改变人生!
一百元!
一百元太小了,小得微不足道。
栾欣珠和牛翔阳愿意付出博命运的钱远超这个数,其底线甚至是一万元。
纸币上熟视无睹的*形象在夫妻二人的心里突然间变得无比高大光辉起来,金光四射。
当夫妻二人的积极性被调动得空前高涨至亟不可待的时候孟赢溪妖孽了,她搬出一座冰山抛过去……
淬火!
“还是牛大哥的话在理,算命婆子所说的话只是为了敷衍送钱给自己的人,全是拐弯抹角的扯淡!”
深度淬火!
“一百元就想改变命运,笑话……怎么可能?整个一天方夜谭!”
“端木游”辞别道……
“牛大哥,嫂子,其实我就是专程来劝架的。”
“老夫老妻的你们有话好好说,俗话说的好,再多的钱也要有命来花,咱别本末倒置,身体才是最大的财富,而不是人民币。”
“他”乔装动身道:“你们静静心,有天大的怨气都心平气和地去谈,我走了。”
挽留之声迫切:“诶诶诶,端木兄弟你别急着走呀!聊会儿,再多聊一会儿。”
牛翔阳和栾欣珠慌不列地上来抓住人的胳膊。
牛翔阳道:“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当不当真?”
“话不假,事也是真的,不过一个穷乡僻壤算命婆子的话当真有毛用?”
“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吗,我见你们两口子吵得厉害,而我想劝架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临时拿出来打打岔,让你们气吞山河的蛮劲缓和缓和。”
栾欣珠道……
“虽然你的目的是劝架,但又确有其事,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命运是否能改变谁说了都不算,亲自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端木兄弟,反正我已经倒霉透顶了,再丢一百元也没啥,况且你也失了业,咱们都不顺,何不干脆信它一回?”
“结盟就结盟,死马当活马医,我出钱,你出力,最后真是走了麦城咱们也走它一走
!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说得自己精神大发,眉飞色舞恰似喜临门。
“端木游”显然没兴趣,“嫂子,要是命运可以自己改变,那精通此术的算命婆子为啥不把自己变成世界首富?”
“他”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抖出来乐乐就行了,你们别较真,更别上心。”
这番话不无道理,对方的手双双随着思维的理性而松了。
实施欲擒故纵之计的妖精再次言别:“我真得走了,累了一天,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孟赢溪带上门,真走了,不过她知道自己走不远。
因为……
房中的交谈声正在赶时间,又急又快,像机关枪一样突突。
果然,她还不出十步南屋的门就开了,而且脚步声很凌乱。
“端木游”又一次被拖住,还是前后夹击。
堵前路的牛翔阳道:“端木兄弟,刚才是我们两口子的不对,不该在自个的气头上无缘无故地冲你这个好心人发火,你千万别介意,咱们合计合计这结盟的事,咋样?”
拖后腿的栾欣珠追话道……
“端木兄弟,不就是一百元钱的事么,连豁出去都谈不上,一无所获我都不会怪你。”
“时间紧迫,这么好的机遇错过了岂不可惜!对你来说可能只是十二年,可对我来说就是一辈子,该怎么做赶紧的,你我都别留下终身遗憾。”
被困者愣道:“我说你们……”
“端木游”喜而蹙眉,乐而愁容,“牛大哥,嫂子,我说你们还真愿意主动钻进这算命人信口开河胡乱下的套?”
牛翔阳点头,“嗯,愿意。”
栾欣珠露齿,“对,没错。还是那句话……不到黄河心不死?”
拯救计划开始进入实施阶段,“端木游”反而装出一副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他”难色道:“好吧,既然你们的态度这么坚决,那咱们现在就出去见见这黄河有多宽,探探这黄河水有多深,迷信思想有多害人。”
“他”把手一挥,动身道:“走吧……”
栾欣珠豁眼,“就现在?”
“对,就现在。”
牛翔阳扬眉,“这么晚了,咱们去哪儿?”
“不远,还很近,才是几分钟的事,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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