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虎本来就烦着事情没进展,结果被他们夫妇二人一阵臭骂也火了,他以一对二地左右狠喷口水!
骂男:“你个憨贼呢是不是前几年害死过人?今天的车祸完全是冤死的女鬼干的,你个憨贼呢是自作自受!活该吧你!”
骂女:“自己去看看……你们女儿是被东西撞死的,可撞她的东西连影子都找不见……我告诉你们,这就是鬼才能干的事!认命吧你!悦”
郭红虎啐了一口,满脸斗鸡相地总结道:“你们给老子好好想想,前些年到底害死过什么人?是不是冤魂找你们索债来了……哼!搀”
被警察回骂一顿后,姜凌海和全美芬反倒阴着不吭声,悻悻地离开现场。
姜凌海在开地下赌场那阵子还真的害死过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人是警察。
(其中一人没死,此人姓何名伟,其腰伤就是拜姜凌海的黑枪所赐。)
郭红虎怒火难消,不依不饶地在背后翻白眼。
最后又浑骂了几句:“这两个鬼米日眼臭嘴呢的老东西,怕真是害死过什么人!老子一骂就开溜了……做贼心虚!”
姜凌海和夫人痛哭流涕地回到医院,见阿龙还在,就快步恶踩过去。
杜若龙以为还要被打,慌忙抱头蹲下。
“起来……”
姜凌海一把拎起了阿龙,把他推到墙上。
“你这个臭滂滂的杂种,灾星!说……你是如何害死我女儿的?”
他暴掐住阿龙的脖子,“快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把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说出来!你要是胆敢说半字假话,我叫你今天就去陪葬我的女儿!”
杜若龙被姜凌海狠掐得快晕过去!
他喷泪涌话:
“姜,姜叔……我们本来好端端地开着车,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在姜垚敏的后面,她突然被什么鬼东西给撞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呜……警察也查不出来,呜……我听见他们说是被前天的那个女鬼给撞的!呜呜……”
姜凌海松开了手。
公子哥忍不住缩起身子,弯腰护着脖子一通狠命咳嗽。
“什么女鬼……还前天的女鬼!”
全美芬一巴掌打到阿龙的后脑勺上,“快说……”
她现在就是一个市井泼妇,毫无贵夫人的架势。
杜若龙哪敢起身?
他一屁股跺地,继续痛哭流涕:
“我不知道……”
“我只是听见警察他们自己人在说,说什么前天出现一个两辆汽车都撞不死,压不死的女鬼!”
“前天晚上有个越野车司机就是这样被女鬼撞进车窗里,活活撞死了!”
“我知道的全说了,敏敏真不是我害死的,是那个女鬼!呜……呜……”
闻毕,全美芬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恨恨地又打了阿龙数拳。
可怜这个无辜的公子哥,他刚止住不久的鼻血再次流了出来。
施暴者浑身哆嗦着喃喃道:“女鬼……狐狸精……狐狸精……”
[姜家别墅附近,竹林……]
虽然是因为阴差阳错才失手伤了人,但孟赢溪一念想到自己的错手最终害了身主就无法解脱。
李珮瑶隐然因此成了一个残忍的杀手!
“妖精”在强烈的自责中变得失魂落魄。
透明人如女鬼般飘飘然晃荡回到竹林。
东西还在,只是旁边有七八个年轻的姑娘小伙在竹林里玩耍。
顾忌有人,她就左边飘飘,右边荡荡,没有立即去拿衣物穿。
“妖精”现在还不知晓姜垚敏的死讯,不过姜垚敏喷涌的鲜血已经让她后悔不已,她万千哀愁地心道:
“她死了吗?”
“这么多血,一定死了!”
“此人死不足惜,可是我怎么将可怜的李珮瑶演变成了杀人凶手?”
“我这是怎么了……突然间一根筋,变得鲁莽癫狂!我恨我自己!”
孟赢溪困惑于自己的情绪为何不受控制,更无法原谅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过失,端在竹林之尖抱头随风飘然晃动着哭泣。
“呜……呜……”
恍惚中她的感官自我封闭,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隐形的人,无所顾忌之下哭声逐渐肆无忌惮,袅袅之音从竹林树梢向四下弥漫开来。
这情形与聊斋无异!
尽管是在青天白日。
在竹林里嬉闹的人出神而愣,因为林子上方的竹叶间突然发出一阵阵女人连绵不绝的哭泣声。
风吹竹摇……
即便有林子固有的沙沙响,空灵的声音还是无比清晰。
数张脸庞上扬着,好好地翘首去疑惑。
结果……
什么也没发现!
除了这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
“谁,谁呀?”
“谁在哭?”
“鬼!”
“是女鬼!”
“有鬼呀……”
竹林这地方古旧时原本就是坟地,稍微知道点历史的人都会联想。
几个小年轻弃下瓜果零食和饮料,什么东西也不要,亡命地逃跑。
地面上又见鞋:
——最近处是高跟的,白两只,红两只;
——平跟的,拖凉鞋稍近一只,远一只;
——皮鞋,不远不近地散落有不止一只。
被混乱惊醒的孟赢溪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我,我又吓到了无辜的人,真是造孽。”
趁没人的机会,她赶紧拨开叶子取出衣物袋,把衣服穿好,然后戴上了电池耳塞,现身。
悲伤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