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痕抬起头捏她鼻子,“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别说丢脸了,为夫不要脸都行。”
罗魅实在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
今日虽然大闹过薛家,可夫妻俩还是有好心情,给薛家一个教训是他们早就想做的事,更何况薛太夫人还是自杀的,也总比他们亲自动手强。而孩子的到来也让他们心里多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感,也冲淡了许多沉闷和怨气。
他们同薛家,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算是仇人了。没身在其中就无法体会这种心情,就好比曾经南宫司痕和南宫翰义父子之间,不把脸皮撕破,所过的日子都很压抑、谨慎,那种有苦闷宣泄不出来的感觉太难熬了。
像现在,她就觉得挺好,哪怕外人说他们心狠毒辣她都敢于担着,他们不要做好人,也不会去做好人,他们只想要一份安宁自在的生活,谁来破坏他们的幸福,谁就是他们的敌人,那他就该死……
……
夫妻俩刚下马车,管家就前来禀报,说江离尘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一直都在府里等他们。
街上动静闹得那么大,差点都轰动京城了,江离尘哪可能不知道。夫妻俩对视过后,也没说话,径直回府去见他。
听完他们去薛家的经过,江离尘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薛家的厌恶,“不给薛家一个教训,他们还真是没完没了。可惜,只死了一个快入土的。”
对罗魅的身世他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也知道薛柔在罗魅嫁人之前所做的事,不说私人感情,就是正常的人也少有看得下去的。他跟薛家没交情,自然不会有感慨之心,要说有情绪,那也是因为薛太夫人之死让他觉得痛快。
不等南宫司痕和罗魅说什么,他紧接着又问道,“罗姨呢?她可有受到委屈?”
因为罗淮秀坐月子,他一个男人不方便去安府探望,所以只能来这边打听消息。
罗魅摇头,“多谢江大哥关心,我娘很好,安将军没委屈她。”
江离尘点了点头,“如此最好。”不管外人如何说罗姨,他心里都有数,罗姨只是性情开朗,其实生活作风是很干净的。薛太夫人如此使坏诋毁她清白名声,真是卑鄙又歹毒。同是女人,她岂能不知道这些谣言的厉害?
想到什么,他突然拧眉又问道,“魅儿,那你爹……”
罗魅突然冷了脸,哪怕对他也照样宣示自己的不满,“他不是我爹,我跟我娘姓,生来就没爹。”
江离尘有些尴尬,但也理解她,于是改口道,“我是说薛朝奇,他对你?”
罗魅这才缓和了神色,“他若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让薛家的人收敛些,今日一闹,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如果他真想死,要杀他有何难的?”
江离尘点了点头,知道她有主见,他不过就是想问问他们的看法,以后遇上薛家的人他才知道该如何做。对薛朝奇这个人,他来天汉国这么久了,接触他不多,但也打听过不少。此人还是有些才能的,但仅限于办事能力上,至于为人,目光稍短浅,也过于趋炎附势,能做到太史之位,除了他祖上对朝廷有功庇佑外,也就靠一点小聪明罢了。
在外几个时辰,罗魅有些疲惫,正想开口说要回房休息时,突然忍不住干呕起来。
“魅儿?”江离尘差点被她吓一跳。
“乖宝。”南宫司痕已经起身走到她身前替她拍背顺气。他是不怎么懂女人,可自家岳母大人刚生过孩子,对一些情况他还是了解的,担心归担心,却是让他无奈。看着害喜的样子,他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
“司痕,魅儿这是怎么了?”江离尘走到他身侧关心的问道。
“她有了身子。”南宫司痕斜了他一眼,手掌抚着罗魅的后背,广袖挡着她大半个身子,眼神还暗藏防备,生怕他会碰自己的女人一般。
“有身子了?”江离尘惊讶不已,许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不经大脑就迸出一句,“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司痕脸都黑了,险些给他一拳上去,眸光化作刀刃,冷飕飕的剜向他,咬着牙溢道,“她怀孕关你何事?”
江离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扭头看向别处,“咳咳……”
罗魅都没心情理会他俩,她现在刚开始有反应,虽说并不严重,但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着实难受。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她抬起头,眼眶都红了。
不等她说话,南宫司痕已经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不爽的斜了一眼,“她身子不适,本王要回房陪他,你自行玩乐去。”
看着他抱人离开的背影,江离尘哭笑不得,好歹他也是一国太子,这么待客何时吗?
笑过之后,他唇角有些僵,替他们高兴的同时,他心里又是一番苦涩……
是不是等他成亲之后才能彻底的将她遗忘?
回国之日在即,他同南宫泽延还有些事商讨,之后就会离开这里了。他一直不愿早早回国,除了不舍外,也是想逃避一些事,那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
薛朝奇告假多日为薛太夫人办理丧事,对薛太夫人的死朝中也有许多传言,尽管不知道具体经过,但都知道跟蔚卿王夫妇有关。
而薛家也感觉到了许多人的变化,操办丧事那几日,朝中竟无一人前来悼哀,也就薛太夫人出殡之日来了几位薛朝奇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