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已经昏昏欲睡的人,一听见红衣女子的呼声,都转头朝白依这边看了过来本白依所处的墓穴门口其实并不起眼,她也压根不屑与那些江湖人为伍,如今被发现了,心里头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弯起嘴角,温润点头。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红菱姑娘。”白依走了过去,单脚屈膝跪下,伸手点了红菱两个大穴位,然后从怀里拿出瓷瓶,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红菱。“你们中的是唐门特制的迷烟,这凝香丸虽然不能解毒,可是能缓解四肢的麻痹。”
红菱伸手刚要拿,就听见几个江湖人说道:“这药红菱女侠可吃不得,这白衣公子竟是毫发无伤的和那个女人一起进来,定是那边的人,不可信!”
“包三哥,何大侠谢谢你们的提醒,不过红菱相信白衣公子的为人。”红菱接过药丸,想也不想直接吞了下去,眼中满是欣喜,和女儿家的羞涩:“当初在沈老夫人的寿宴上,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公子竟还记得红菱,让红菱好生惊喜。”
“哼,不就是长得俊了一点,女人们就是容易被表象所骗。……”
“就是,若是他不是同党,怎么不会和我们一样,反而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骗单纯的女人!”
声讨埋怨白依的声音此起彼伏,素娘一直很安分的呆在角落里,既不帮腔也没有落井下石。白依眼角扫了一眼万俟寻,见他自始自终都一副闭目眼神的状态,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淹没在冰凉的笑意里。
只见她将那群女人们打点妥当,扶到比较干燥的地方,这才瞧向那些从一开始就唠叨个不停的爷们身上。白依虽是男装,可是眼眸流转间,溢出的光彩,怕是在场女人都不及万分,爷们一时看的愣住了,竟安静了下来。
这时万俟寻睁开眼睛,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白依。
“我不是同党,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白直也无可奈何。”
“白衣公子严重了,我们只是好奇白衣公子武功盖世,怎么也会……”其中一个男子打圆场道,那看向白依的眼神里头,分明多了几分猥琐探究的表情。
“要说道武功盖世,布衣神判不也同样中招。”白依恍若没有看见那男子猥琐的目光,依旧一副温润礼貌的回答道:“只是我家夫人和属下被对方要挟,白直也是无可奈何,受威胁。”
说到这,白依转头看向素娘:“不知素娘可知,我家娘子如今在何处,是否无恙,我甚是担心呐……”
“哼,娘子?你和她都是女子,何来夫妻之说啊~”就听见素娘忽然面目呆滞,淡淡的说道。
白依倒是不介意被人说破身份,此刻皱眉,却是因为素娘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她的意愿。
“这是引魂摄魄之术。”见听见一直沉默的万俟寻开口道。
众人一听白衣公子是女的,完全就炸开了锅,吵闹的可以,纷纷看向白依。
当事人虽然皱着眉头,心里头完全是在想另外一件事。她听说过引魂摄魄术,那是摄魂法的一种,来源于西域,能够控制他人行为乃至于心智,是十分厉害甚至让人头疼的招数。当然,要启用摄魂术,还需要有介质辅助。白依上下打量了素娘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上头的簪子上。那是一只用汉白玉雕琢而成的簪子,簪头雕琢着梨花的样子,惟妙惟肖,真是巧夺天工。
白首不相离。
白依挑眉,这簪子原本是万俟寻在药王谷送她的定情信物,当日她跳入洛河,将簪子遗失了。心死了,定情信物也丢失了。这似乎都注定了,她和万俟寻不会有好的结果。不料今日竟在素娘的头上再次见到这根簪子。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公子,这个人说的可是真的?”红菱有些犹豫,终究还是鼓起勇气,低声呼唤白依道。毕竟,之前江湖中也有传闻,如今又从素娘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所谓空穴不来风,她实在是很想听白衣公子,亲自否认这种荒谬的说法。
“红菱认为呢?”白依瞥了角落的素娘一眼,不答反问。
“自然是无稽之谈。”
“红菱既然心中早有论断,在下回答无否,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复问于我。”白依微微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恍若绽放的白莲,竟是风姿灼灼,让人看呆了。就在大家晃神之际,忽然就见一直与红菱对话的白依,忽然眼眸一沉,甩开鞭子,卷起素娘头上的簪子。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出现,扯住鞭子,抢了簪子。
“阁下终于现身了。”白依似乎早就料到,出手如电,顺着扯住鞭子,利用缓冲的劲力,一掌劈向黑影。黑衣岂会是吃素了,一个偏头直接避过,下一秒将簪子刺向白依。黑影的内力十分雄厚,可看身形似乎年事已高,白依虽然内力不足,贵在年轻,两人过了数百招,居然不分上下,没能在对方那捞到好处。
众人在下头看得着急,这是什么情况,那个戴着面具的黑影是何人?倒是一直安静疗伤的万俟寻,冷不防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此人便是这次犯下江湖血案的主谋。”
万俟寻这句话一出,又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我倒是忘了,布衣审判也在此处。”黑影冷冷一笑,这么一分心,倒是让白依寻得破绽,就见她手持银针刺向黑影,此刻余光瞥见一直窝在角落的素娘,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万俟寻跟前,仍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