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云只是红莲教中一个小小教众,能知道这些也已是不易,而林南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邪教名头,不过他们的头目既然受命于南陈,那他们偷传国玉玺的用意也就不言自明了。
见从郭青云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太有用的消息,林南脸色骤然一变,冷冷喊了一声道:“来人!”两个侍卫应命而入,郭青云见他脸色变化如此之快,知道他要过河拆桥,一伸手就要先下手为强制住林南。却不想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林南眼里实在不值一提,只转眼间已反被林南制住扔给了侍卫。
“小贼你竟敢过河拆桥!”郭青云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冲着林南厉声喝道。
林南冷眼看他,不屑道:“我大隋岂能容得你这等贪生怕死的鼠辈,真是笑话。”他一边说一边摆手另人将他拖回死牢,郭青云见自己转眼之间性命又将不保,却又做了小人,心中真是又气又恨,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林南得了郭青云口供,急忙快步赶到上书房来。此时杨广正在批阅奏折,见林南来了,面露喜色,亲自上前迎道:“此去多时,可曾问出什么来了?”
林南忙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审讯多时,软硬兼施,终于从一个刺客口中套出了实情,原来他们都是红莲教的人,他们的教主受命于南陈,此行的目地是要盗取传国玉玺。”
“红莲教?”杨广似乎对于这个名头不太熟悉,林南便将郭青云的供词一字一句都说给了杨广,待听到杨祐是这红莲教的教主时,杨广不禁楞了一下,眼神中闪过许多忧虑神色。
直到林南将这件事来龙去脉都说完了,杨广才明晰起来,略一沉吟道:“看来这个红莲教绝非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杨佑此人,精明强干,工于心计,更兼是叛党余孽,若不尽快剿除只怕日久生祸。”
林南点了点头道:“父皇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和南陈到底有无关系。”
杨广面色一冷,深深皱眉道:“看来得派人去南陈调查一下才好。”
林南听到这,心思顿时有些活泛了起来,自己早就想出去逛逛了,便上前对杨广道:“儿臣不才,愿往南陈调查此事。”
杨广抬眼看着他,见林南一脸恭敬之色,只是眉宇间却略有兴奋,不由得微一皱眉,紧接着笑着上前扶起他道:“此行甚是凶险,你年纪尚轻恐难当此任,我知宇文述之子宇文士及素性机警,善于言辞,倒是个极合适的人选,况且再过半月就是朕钦定的封王大典了,你又怎能轻易离宫。”
林南听到这,知道此事告吹,无奈回了一声是,杨广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道:“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再过几天你就要离宫到自己府邸上去了,这几日多去看看你母后,她可是常常在朕耳边念叨着你呢。”
“是。”林南低头应了一声,自从有了寝宫之后自己就很少去拜见自己母后了,说起来绛仙虽然是他这位面的母亲,但两人的感情却并不深,只不过就算如此,自己也确实该抽空去看看自己这个母后了。
……
铜镜里浮现出是一位胭脂般捏就的妙人,她身着略显宽大的艳红色丝锦宫装,头顶上戴着一个艳光四射的华冠。一双眼睛波光盈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那说不尽的风情下却又隐含着些许忧郁。
“娘娘,娘娘!”殿外一个宫女匆忙跑入殿中,女人轻轻推开镜子,看向门前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少女恭身立在那里。低头道:“回禀娘娘,十五殿下来了。”
“羽儿来了!?”女人豁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神光,而这时一个少年已经转入殿门,恭敬一礼道:“儿臣参见母妃。”
“快起来,快起来,让母妃看看。”绛仙跑过来双手扶起林南仔仔细细在身上打量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林南很难将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相提并论,无论是她那白皙的肌肤还是那如水一般柔媚的眼神都让人在不经意间忘了她年纪。
“羽儿好像瘦了。”绛仙轻轻按着林南的肩膀,摸着他的脸慈爱道。
林南微微一笑回道:“十年如一日,母妃还是那么漂亮。”
绛仙柔声一笑,看着他道:“你呀,就会花言巧语讨母妃欢心。”
“那里,那里,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连父皇都说母妃还和十年前一样漂亮呢。”林南又是嘿嘿一笑。
听到“父皇”二字,绛仙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你父皇可是有日子没有来过母妃这里了。”
林南见她伤感,忙安慰道:“父皇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母妃就不要怪了。”
绛仙见到林南,心情已好了许多,便不再去想这些,忙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桌林南喜欢的菜色,母子俩在一起用了顿午膳。
膳罢,递上茶来,两人又聊了些闲话,直到林南从翊坤宫中出来时,已是未末时分了。
这时林南又想起了禁苑中的那个小妞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其实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救她,可如今再要将她交出去吧,又不舍得,况且如今也无法再交出去了,而留下也是个累赘,也总不能一直就将她这么藏在宫里吧?林南想来想去,一阵心烦意乱,偷偷顺着路朝禁苑走来,眼见四周无人瞧见,便翻身跃入院中,快步往内殿奔去。
少女被林南点了周身七处大穴,躺在塌上动弹不得,不过因为休息了一夜半日,所以头脑倒还清醒,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