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以来,李傕府中经常有来自西域的女巫出没!传闻是李傕曾向女巫问起过,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谶语的意思!莫非是李傕有了代汉之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主公最近势力大涨,定是引起李傕的担心了,所以才故意压制,不想加封主公的官爵!”孟建皱眉。
“可是长安城,如今仍是李傕的势力!朝中官员被李傕控制,这如何是好?”
孟建这三个月滞留长安,也是迫不得已,想要任命官职,找皇帝根本没有用!还要看李傕的意思。
樊稠还没有死时,长安城是李、郭、樊三股势立鼎立,再容不下他人,就连实力最弱的张济,还是三人的同乡,曾一起攻击长安兄弟,现在也不得不退出权力争夺,自请屯兵于弘农。
没想到,李傕率先动手,在酒宴上除掉了毫无防备的樊稠,一下子将平衡打破,本来实力就弱一点的郭汜大惊,不敢再相信李傕,害怕李傕也会使同样手段将自己杀害。
目前的形势,即便是一个路人,也能看出若是李傕能将郭汜除去,这天下便将掌握在李傕一人的手中!重现以前董太师的权势,甚至李傕还有可能废了皇帝自立为帝!!
这让郭汜寝食不安,若只是如此也罢了,两人之间因为有贾诩的极力协调,还能并存下去,但是李傕不知是出于何意,经常的宴请郭汜到其家中作客,美酒佳肴每次皆吃得郭汜不亦乐呼,晚上还要送上美婢给郭汜侍寝。
一两次,郭汜心惊胆颤的度过,后来推说不方便,不愿再去李傕家中作客,李傕并没有就此停下对郭汜的“好意”,经常送一些美食到郭汜家中,郭汜皆不敢吃,赐给奴仆食用,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一天,李傕又极力要请郭汜,郭汜担心自己再不去,会得罪了李傕,又加上前几次送来的酒食都没有问题,便赴宴,宴罢回到家中,只觉腹中绞痛,其妻道:“必是酒菜中有毒所致!”
郭汜大惊,立即从茅房弄来屎尿,忍住恶臭,强灌而下,吐得满地都是,手下奴婢都忍不住大吐,郭汜怒杀两婢,扬言誓报此仇。
长安城因为李傕、郭汜的争战,死伤无数,百姓亦跟着遭殃,两人互相控制着一部分百姓,不允许来往,更加剧了城中百姓的饥荒。
却说孟建在客栈中沉思的时侯,忽闻有人求见,见之却是冯耀派来的斥侯,斥侯将冯耀的意思一一向孟建转达,直听得孟建两目连连放光,大喜不已,那一直皱了三个月的眉头,这次完全的舒展开来。
“好好!吾已知之,请回去转告主公,请主公放心,此事必成!!”孟建送走斥侯时,握着斥侯的手,喜形于色。
第二天,孟建求见皇帝,至午后,才得到后皇帝召见。
此时正是百官散朝后,皇帝单独在书房召见。
皇帝刘协虽然年仅十四岁,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在孟建一番礼仪后,便支开左右,两人单独处于书房内。
“汝不去找李司马,却来见郑,这是为何?”刘协奇道。
“臣是为了陛下的安危而来!”孟建道。
刘协惊讶,目视孟建,问道:“听说你是冯豫州的手下,那你这是代冯豫州说话,还是为自己说话?”
“臣代吾主而言!”孟建答道。
刘协满意的点头,不过马上又长叹一口气,道:“朕在这长安城中,天天看着百姓因为饥饿而死,朕心中惭愧,只是身边却没有一个能为朕分忧!”
孟建见状,立即上前,小声道:“陛下,吾主在豫州,颇有钱粮,数次运钱粮来京,但是都被西凉军团私吞,如果陛下能回到关中洛阳,或是到达豫州,吾主必能保陛下安危!!”
刘协眼中一亮,问道:“只是如今长安被李司马和郭车骑把持,朕如何得脱身?”
“陛下,请发诏书交于臣,让臣带出宫去,吾主必会领兵前来护驾!”孟建道。
刘协心动,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立即加封冯耀为安东将军,并写下了一封诏书,付于孟建,孟建将诏书帽内夹层之中,急出宫来。
才走到宫门,便被一支军拦住,孟建心中大惊,急视之,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司马之侄李暹。
李暹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见皇帝!给我拿下!”
“李暹,你敢!!你不怕吾主率兵来攻?”孟建急喝道。
冯耀之名在不只在关东,在长安亦是无人不知,这些士卒虽是李暹手下,却也害怕冯耀领兵杀来,不敢真的上前。
李暹大怒,亲领手下随从上前,将枪直指孟建咽喉,喝问:“从实招来,你见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孟建虽然害怕,但是知道此时若是承认,必会立时死于枪下,于是大怒,喝道:“李暹,你还好意思问起!若不是吾主的请求,李司马一直没有答复,吾岂会去见皇帝!!”
说罢,孟建又仰头哈哈大笑,李暹看得心中狐疑不止,正考虑要如何处置时,孟建已经停下了大笑,昂首得意道:“李暹,告诉你也不妨,皇帝已经得知吾主的功劳了,也已经同意加封吾主为安东将军!”
说着的同时,用手将指在咽喉部位的枪尖,拔开,眼中无一丝惧色。
“你……,当吾不敢杀你?”李暹大怒。
正在这个时侯,突然一文士冲冲的跑来,大声喊道:“李将军,且勿动手,听吾一言!”
来人正是光禄大夫,西凉军中无人不佩服的贾诩贾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