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熟悉的面孔越来越近,而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的头,越来越沉重,一夜淋雨加上没有合眼,身心饱受摧残,原本就嬴弱的我,终究还是抵抗不过病魔的侵蚀,在卓文映入我眼前的刹那,我的身体,轰然到地,整个人,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梦是现实的延续,梦里,我再次的经历了几度悲欢离合,记忆深处,全部是卓文的影子。
甚至,我在从梦中惊醒的那一瞬,都在叫喊着卓文的名字,等我猛然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卓文的家里。
没想到第二次来卓文家里竟是以这样的遭遇,望着雪白的吊顶,我的脑袋就跟这吊顶一般,空白一片,许久,我见周围没人才试着呼唤了两声卓文的名字。
虽然,我的呼唤有些无力,但,让我惊喜的是,我的呼唤起作用了,一个女人走进了我的视线,这个女人看上去气质高贵,浑身散发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扭着丰满的臀部一点点向我走来,最后她身子一侧,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嘴里幽幽道“你醒了?”
我轻轻的点着头,激动的问道“卓文在哪里?”
她笑了笑,眼中透着一丝狐媚,将手放在我的额头,自顾的说着“嗯,不烧了,看来命是保住了,卓文叫我红姐,你也跟着这么叫吧,她去上课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我家卓文会看上你。”
我看了看红姐,有些慌张的测过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昏迷多久了。”
红姐从床边坐了起来,拉开厚厚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立刻照了进来,她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温暖的风立刻吹了进来,让我顿时觉得清爽,红姐没有看我,眼神掠着窗外,慢吞吞道“昏了快两天了,高烧不退,要不是卓文拦着,我早就把你扔进火葬场了,老朱之前跟我说有个小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本来我还不信,今天见了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看你这秉性倒是和他差的太远。”
红姐口中的老朱应该就是朱总吧,提到朱总我心里就窝火,如果不是他找人跟踪我拍下那些照片,我和卓文也不会闹得这么僵,还有那个鸡冠男,表面上看着像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卑鄙。
不知为何,对红姐总有一种亲切感,在她身上,我似乎找到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感觉,第一次见面,倒不觉得生分,于是没什么顾忌的问道“红姐,卓文还生我的气吗?”
红姐听我这么一问,侧过头,一脸的玩味朝我看来,轻飘飘道“生不生气我不知道,但是你昏迷这两天,我家卓文的眼泪是快要为你流干了。”
听到这儿,我心猛然一颤,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女人真的好难懂,我抑制住心中复杂的情绪,冲着红姐问道“红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红姐听了我的话,表情突然变得僵硬,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屋子一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许久后才开口道“有,不过被我喜欢过的人都死了!”
说完红姐目光中透着一股寒芒,脚步沉重的走出卧室,出去一段时间后,端来一碗面,冷冰冰道“十几年没下面了,凑合吃吧,既然你醒了,我就不用替那卓文那丫头看着你了。”
红姐将面递到我面前,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良久后犹豫的开口“老朱不会成全你和卓文的,小子,加油吧,别管别人怎么说,按着自己的心走。”
红姐冲我递来一个神秘的微笑,便走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红姐这个微笑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又说不清。
看着红姐做好的面,本来没什么胃口,可一动筷,竟然停不下来,味道很熟悉,好像自己吃过一般,可是又回味不出。
吃过面后,头依然很沉,又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那张梦思夜绕的脸庞,一睁眼,便看到卓文眼角的泪水,我的心突然好痛,冲着一脸担心的卓文说道“我说过,不会让你哭,对不起我食言了。”
卓文见我醒来,直接扑倒我的怀里,嘴里呜咽着“流氓,对不起,我该相信你,你怎么那么傻,一个人在雨里站了一夜。”
我轻轻拍着卓文的背,嘴角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嘴里安慰着“卓文同学,没事了,只要你相信我别说占一夜,就是占一辈子我也愿意。”
说完我轻轻擦掉卓文眼角溢出的泪水,用手安抚着卓文的头,这一刻我的心再次迎来复苏,通过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自己更爱眼前这个女孩,在心里陈诺着,会一生一世去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我就这样将卓文抱在怀里聊了很多,我们的过去,还有展望的未来,以及关于我和林夕的误会,卓文都安静的听着,误会解开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也随之消逝。
我见自己身体已经无恙,傍晚的时候便和卓文道了别,虽然我们已经确立了关系,但我还是不想让别人说一些闲言碎语,而且我也怕自己压制不住随时都可能爆发的邪火,只能含泪挥手告别。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不用这么麻烦,但我却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样我会很快乐,很满足,当看见卓文那一刻,我们两个都笑了。
以前,每每看到校园情侣走在路上,我的心就会更加悲凉,甚至连羡慕都不敢羡慕,因为觉得自己没有羡慕的资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学校和心爱的人手牵手漫步。
想不到,今天的我,竟然能够实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