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的粉红,最近因为在改论文心力交瘁中,暂时不能加更了,过后补上,抱歉虐到大家了。)
送走了爸妈的那天,焦阳找她出来谈谈,一见面就开门见山:“这几天我想过了,都是我不对。我那天不该一做实验就把什么都忘了。后来也不该和你吵,你说什么我就该听着才是。这几天我都不敢找你,怕你还生气。你也骂过我了,我觉得你说的都对,还有什么怨气就都发泄出来吧。”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怨气了,焦阳,我们分手吧。”
焦阳听见她这么一说,心里就像针刺了一下,“小花,别闹意气。”
“我没置气,我想好了。”
他的表情凝重起来:“你说真的?”
她咬咬牙:“真的!焦阳我给过你机会了,那些天但凡你有一天来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你来了么?你没来!”
“我不是怕你生气么!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怎么见你父母啊?”
“焦阳,你一辈子都不用见我父母了!”
他也气得嘴唇泛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你,分手吧!”
他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隔了半响才说了一句话:“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互相伤害了?”再不多说一句,转身离去。
坐了一会,她才反应出一个事实,她失恋了。
什么时候她开始学会同他争吵,而且牙尖嘴利,一击而中?又是什么时候吵起架来两个人都捡着伤害对方的话来说,看见对方脸色发白心里的恨意就少了一点?
她摇摇晃晃地回到寝室,突然想喝奶粉,于是就拿了沈玖最钟爱的牌子,四鹿奶粉。没事没事,变成大头娃她都不怕!冲了一杯牛奶。她慢慢喝下去,照着镜子,满意地看到自己舒展的表情。
她突然提了个建议:“咱们打牌吧!”
难得班小花提出一次打牌的建议,其他三人立刻积极响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班小花你今天不太正常啊!”
她一概微笑不语。
打起牌来她玩得不亦乐乎。手气极旺,干脆提议输的人往脸上粘条。
过了一会,大家脸上都贴了不少条,分明构成了天杀的三个字,唯独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宋岳笑嘻嘻地说:“这凑在一起不就是天杀的班小花么?”
“是呀!我可不就是天杀的?”她眼泪都笑了出来。
沈玖提议:“要不咱们脸上贴着条出去走一圈?”
“行啊!”
黑夜里。三个脸上贴了纸条的女生跑了出去,楼门口的阿姨说了句:“这帮姑娘真能作!怎么还跟大一的似的!”
在外面走了一圈,遇上几个人均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
她们笑够了,一起回了寝室,撕下脸上的条。
姜子婷笑着把衣服递给宋岳:“我特意穿你的外套,要不然以后没脸见人了!”
宋岳惊叫一声:“我就这么两件能见人衣服,今天全折损了,可惜了我两员大将!姜子婷你也太有心计了,穿我衣服出去丢人!”
大家又笑作一团。
熄了灯,她躺在床上突然沉静无比地说了一句话:“我和焦阳分手了。”
其他三人一起坐了起来:“你开玩笑呢?”
“没开玩笑。真的分手了。”
班小花闭上眼睛,再次安慰自己,谁还没失过几次恋啊,没什么大不了!
失恋是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失去的是焦阳啊!
大剂量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还好是熄了灯,谁也看不见她的狼狈模样。
她亲眼见过姜子婷如何和席慕走上绝路,在一起就吵,火星四射,爱的激情没了。吵架的激情倒是澎湃不止。她也暗自庆幸过她和焦阳都是好脾气的人,平常互相包容,一起成长。
原来——爱情和好脾气无关。
恋爱是门学问,她和焦阳经验都不多。凭着直觉一往直前,直撞到头破血流。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脸浮肿了,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子,拿热毛巾敷了敷,还是肿得厉害。她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个笑容。她是打不倒的班小花,怎么会如此一蹶不振!
宋岳刚从水房回来,班小花冲她咧嘴一笑,吓得宋岳手里的脸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妈呀,太难看了!”
班小花收拾东西出门,走到食堂门口,想起平时和焦阳在食堂一杯豆浆两只吸管的情形,心里一酸,直接去了专教。
那节课是法国文学,上半节课,她拼命地记笔记,几乎把老师说得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惹得沈玖她们频频看她:“小花你是在练习速记以准备同传么?”
她没抬头,笔仍然没有停,“同传不需要全记。”
记到最后十分钟,她觉得自己快要和笔记天人合一了。
“好,中间休息十分钟!”
沈玖不放心地推推她:“你要是难受,就回寝室玩会祖玛吧,要不看会刘老根也行。”
“我不难受,兴高采烈着呢!”她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下楼跑一圈去。”
她刚踏出班级就听见门口有人议论:“都说你们班班小花长得好看,好看什么呀,像个馒头似的。”
她索性抬起像馒头一样的脸,给了那个特意跑过来看她长什么样子的人一个惊悚的笑容。
后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她乘胜追击往前迈了一步,示威似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