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花也终于笑了:“你没见过她好不好?”
“她已经深深印刻在我心中了。”
班小花呸了一声,“你印刻点好的行不?”
两人聊了一会,焦阳不经意说到昨天同妈妈的朋友一起喝茶,班小花随便问了句“不会还有朋友的女儿吧?”
“有啊,不过她没怎么说话。”
班小花心里一动,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怎么觉得焦阳妈妈有点相亲的意思呢?
“那女孩漂不漂亮?”
“没注意,一直低头来着。”
班小花心中更笃定了,仍然开着玩笑:“不许动心。”
“保证不和陌生女人说话!”
班小花想起第一天遇上焦阳的情形,心中温暖,呵呵一笑,仅存的一点疑虑化为云烟。
班小花放下手机,随手放在一边,跟着小花妈去饭馆帮忙。忙了一下午,越忙越开心,越忙生意越好嘛!
忙碌了一下午,班小花精疲力竭,身上油腻腻地出了一身汗。回去洗了个澡,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班小花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才想起来手机忘了关,挣扎着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笑笑焦急的声音:“小花,他,他……”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
班小花声音里有种让人稳定的力量:“别急,慢慢说。”
“他在外头喝醉了,被车撞了,被人送到医院……”
“别紧张,你稳住,带上手机存折,记得把门锁好。我现在过去。”
班小花想了想没叫醒小花爸妈,带上自己的银行卡,悄悄出门。
班小花到了医院的时候,沈笑笑抱膝坐在外面,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沈笑笑的爸爸的情形非常严重,虽然抢救暂时保住了生命,但是仍在昏迷中,情形不容乐观。肇事司机逃之夭夭,现在一切都压在了沈笑笑身上。
医生已经同沈笑笑谈过了,病人现在还在昏迷中,能否醒来还是个未知数,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也有随时离去的危险。关键的问题在于庞大的住院费。
沈笑笑立刻就明白了她即将面临的选择。
治疗则会倾尽所有,包括她未来所有的生活费和学费,不治那个人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当然很大的可能是人财两空。
医生见过了这种两难的情况,干脆摇摇头离开。
班小花忙问:“你家有多少钱?”
沈笑笑提过一张存折:“全在这了。”
上面只有四万多一点,怕是一星期的住院费都不够。
她一向都叫他那个人,很少叫他爸,事实上她认为根本配不上这个字。他给过她什么?温暖?爱护?有的只有无尽的谩骂和抱怨。他限制她出门,不让她交朋友,推给她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天天喝的醉醺醺,非打即骂。
她还记得有一次春游,所有人都报了名,只差她没交钱。他不是没钱,只是醉眼斜睨地打着酒嗝,一手握着酒瓶子:“春游?学生不学习搞什么春游?我没钱。”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哀求:“老师替我垫的,我得还给她。我错了,下次再没有这事了,你就给我吧。我保证就这一次!”
那个人突然把酒瓶子摔在地上,怒骂道:“小兔崽子,我说话不好使啊!不许去!少跟我在这磨叽。跟你妈一个德行,天天不知道心往哪飞!”
她吓懵了,眼泪也忘了流。赶紧找扫帚扫地,再不敢提春游的事。
再上英语课,她头都不敢抬,老师帮她垫了钱的,可是她没钱还。老师心中她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吧……
那个人真的要死了么?
救还是不救?她手里握着存折,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