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姬把玩着手指,“无所谓,我只要拖住你到那个时候,顺便来个一网打尽,还省去了不少麻烦。”
康华和康丽齐齐皱眉,她们知道维姬所言不假,这是个死局,要是她们跟以前一样别说联手,单独对付一个王后绰绰有余,但经过前九次的传送,特别是最后一次,力量已经消耗了大半。
该怎么做?她们不约而同看向康时。
康时一步步走上前,捋顺衣摆上的褶皱,没有一丝畏惧,“我可不太认同束手就擒这个词。”
说话间,手上燃气一簇金色的火焰,利箭一般划破空气,朝前方刺去。
“雕虫小技。”维姬冷笑一声,低低念了一串咒语,双手做出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啪’的一声,火焰在距离她十公分左右炸开,空气中重归寂静。
这份安静不过持续了几秒!
随着嗖嗖嗖的声音,火焰疯狂的朝她涌来,看出康时是真的凝聚了大量的力量,维姬也渐渐上心。
“想跑?”见华丽姐妹乘这个股间隙往门口跑,维姬素手轻扬,疾风化作利刃直直朝华丽姐妹的后背刺去。
“你的对手是我。”康时的火焰分出一缕将疾风打破,毫不犹豫展开精神污染。
“先收拾了你,再抓她们也一样。”
两人斗了了几个回合,没有分出高下,但维姬明显要占上风。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门口传来,听声音大概有好几十人。
“我的人就要来了,”维姬的嘴角扬起一模冷酷的笑容,“乖乖受死……”
他在笑!
维姬一怔,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不知道他是真的留有后招还是虚张声势。
康时,从前她就没有完全看穿这个孩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这种关头还在笑未免也太让人觉得诡异。
“不管你想出有什么后路,等待你的最终只有一条死路。”
门外这么多人围攻,里面还有她守着,康时就是插翅也难飞。
“你以为我要跑?”康时嘴角勾了勾,“为什么要跑,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不,都这个时候了,也许该叫声母后,你知道我在泰国的时候南羊给我种植了火种么?”
维姬眼神一变,但转念一想,火种只能烧断血缘间的联系,保证他不受到自己的诅咒,但现在康时已经被包围,根本不需要劳什子诅咒,一根指头都能压死他。
此时泽亚已经推开门进来,见康时如瓮中被捉的鳖一般,毫无生路,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康时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神情,有些疑惑,“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要知道比起天天提心吊胆面对教皇迫害的我,你活的可是格外滋润。”
为什么,为什么恨他?
泽亚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恨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无比痛恨,你不该出生的,你所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父王的宠爱,臣子的信任,就连虚空,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原来如此,”康时微微颔首,没有纠结他话里的毫无逻辑,“看来也没有饶你一命的必要了。”
“饶我一命?”泽亚都不知道该不该笑他,“估计一会儿你被折磨到跪地求饶的时候,你会知道死都是一种解脱。”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维姬,就等她一声令下,自己就要让康时束手就擒。
维姬没有说话,盯着康时不知在思索什么,她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此时康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睛幽深的如同深井里的水波,用口型缓缓说出两个字。
“不好!”维姬失声叫道,“快跑!他要引燃火种!”
此刻她再也没有往常的从容,眼中带着惊惧。
可是已经太晚,康时的身体如火焰一般在他们面前燃烧起来,“玉石俱焚,这个‘焚’字用的当真是妙。”
随着他话音刚落,整个一团火焰从他的身子里迸发,离得最近的维姬和泽亚第一时间受到波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诚如南羊所说,这种得道高人坐化后生成的火种一旦点燃,不死不休。
康时自然也能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灼痛感,茫茫烈火中,他看着维姬还有泽亚,听着门口她那群手下的惨叫,脸上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笑容,这是活了两世却都英年早逝的癫狂,他不知道有没有命运,如果有,对他来说从来只有残酷二字!
只见他张开双臂,嘶哑着嗓音咆哮道:
“属于我的罪孽之火,燃烧吧!烧死这些异性恋!”
……
新闻里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报道了这一场有史以来最惨烈的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温度达到了人类所不能接近的顶点,就连消防人员靠的太近都会被高温灼伤。
泰国信神佛的人很多,当地不少人私下称作‘神火’,也有人说是‘天罚’。
曼谷,一间偌大的屋子里
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康佑,苏承远,商永,南羊,还有康时曾经召唤出的人才们,所有的人均是沉默。
康时留下一封遗书,是在那场大火停了的第二天有个小朋友送来的,遗书里称自己若有不测,希望他们妥善分配自己的遗物,不要争抢,合理利用。
康佑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了康时消失的一个星期曾藏身的小地方,取了所谓的‘遗物’,一共三张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