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都酒店出来时,乔慕晚虽然在洗手间处理了一下自己,但是鬓角的发丝还是有些凌乱。
“想吃什么?”
坐在厉祁深的车上,乔慕晚被他欺负的全身松-软。
他明明没怎样自己,自己却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整个人无力的很。
“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想回去休息!”
乔慕晚头枕在靠坐上,闭着眼,不断的拿手去揉眉心。
这三天她不舍昼夜的赶图纸,人早就已经是一种耗竭精力的崩溃的状态。
厉祁深睨了一眼乔慕晚,见她眉心间的倦怠,没有做声,兀自开车,往他的家里驶去。
让舒蔓照顾她,他终究放不下心。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开始在意,在意这个小女人有没有休息好!
厉祁深将车停在家门前,他去看乔慕晚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座椅中,温顺的像是个小猫似的睡着了。
红唇轻启,有细匀的呼吸从乔慕晚的唇间溢出。
看着有几缕青丝黏在唇瓣上的小女人,他眉眼间的深邃,不自觉的放柔。
抬手,他修长骨节的指,将发丝从乔慕晚的唇瓣上拿开,然后游弋指腹,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
没等在乔慕晚的脸上轻抚几下,他放在工作台上面的手机,震动起来。
捏着手机,厉祁深下了车,流畅的甩上车门,接了电话。
随意应了几句,他目光时不时的往车里看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看着处理!”
有些急于挂断电话,厉祁深寡淡的说了几句以后,收回手机。
刚准备回到车里的时候,厉老太太和张婶从别墅里出来。
“儿啊,回来了啊?”
厉老太太没几天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今天拿了家里帮佣从乡下带来的笨鸡蛋,让家里的司机送她来了厉祁深这里。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厉祁深,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厉老太太来这里也有一会儿了,刚刚和张婶聊天的时候,听张婶说自己的儿子往家带了姑娘回来,她乐得合不拢嘴。
走上前,厉老太太喜笑颜开的拉住厉祁深,“儿啊,就你自己回来的啊?”
厉老太太说话的同时,不住的将目光往车里瞥去。
只是因为车窗贴了车膜的原因,厉老太太根本就看不到车厢里的乔慕晚。
厉祁深低垂眸子,睨了一眼自己眼带期许目光的母亲,堪堪的扯了扯嘴角。
“不然呢?我应该和谁回来,还是该带谁回来?”
“浑-犊-子!”
厉老太太抬手怼了厉祁深一下子,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自己亲自抓住他的小尾巴,他永远都翘高自己的尾巴,摆出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吊儿郎当样儿。
“你到底要和我这个当妈的瞒到啥时候,真是儿大不由娘了,你个没良心的!”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自己儿子往家领姑娘,现在领回来了姑娘,还一屁两晃的给自己打马虎眼。
受到自己母亲打在自己脸上的白眼,厉祁深不以为意。
“时候不早了了,爸应该在家等您吃饭!”
厉老太太一向都是没说几句话,厉祁深就把厉锦弘搬出来。
听自己儿子一再拿自己的老伴压自己,厉老太太双手叉着腰,老脸气得圆鼓鼓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你和浑-犊-子,和你爸一个德行!”
厉老太太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没辙的厉害,之前让他回国,自己千劝万劝,最后说厉锦弘得了癌症晚期,才把这个浑-犊-子骗回国。
厉祁深默不作声,任由厉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说落他。
将手随意抄袋,厉祁深转身,往车那里走去。
“嗳,我一说你,你就躲,你躲,继续给我躲,你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
在车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乔慕晚,听到车外似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等到她将眼皮支开一道缝,有意识、没意识睁开,正好碰上厉祁深拉开车门。
乔慕晚将迷蒙的眸,往主驾驶看去,不期而遇,乔慕晚的目光瞬间与追厉祁深来的厉老太太,对视上了彼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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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这下子让我抓了个现形吧!”
厉老太太表明上一副虎着脸的样儿,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她就知道自己儿子这个浑-犊-子,再怎么装,也瞒不过自己这一双火眼金睛。
从她第一次在公司那里见到乔慕晚,她就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正常来说,不会有哪个老板会单独把女职员留在会议室那里,哪怕是工作上面的事情,也摆脱不了两个人之间惹人遐想的关系。
乔慕晚坐在沙发中,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虚晃一枪,现在自己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厉祁深的私人别墅这里,任谁想了,都会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夸张化。
而且有张婶在,因为她之前已经出现在这里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有嘴说不清。
相比较乔慕晚的尴尬、不自然,厉祁深俊颜一派从容。
拿水杯淡然的喝着水,耸动的喉结,一滑一动间,致命的惑人。
“浑-犊-子,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