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柯坐在轮椅上,身后的人指尖相互交叠搓了搓,似眷恋又似怀念,而后推着轮椅往卫生间走,“许思语刚刚过来了,说想和我们一起,她觉醒了空间异能。你怎么看,梁先生?”
梁柯刚刚已经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干净,现在听着她说话心思完全不在她说话的内容上。
梁先生?叫得这么一本正经,满是正人君子的味道。
每天晚上是谁半夜起来检查回来要坐在他床边盯着他看半个小时再睡。
别说他现在五感远超一般异能者,即便是末世之前,那样灼热得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他半秒钟他就有感觉了。
不知道叫梁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给他定位的称呼是什么?
左右不过是一些符合她闷骚性格的。不是亲爱的就是亲亲老公之类的~
梁柯轻扯嘴角,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点了两下,清冷的嗓音凉凉的声线接上了她的话,“空间异能现在很有用。”
“嗯。”清若应了一声,到了卫生间给了挤好了牙膏,水杯里接满水递给他。
梁柯听着对面房间清水漱口还要当水喝进去的声响,低头看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
还真的浪费得人神共愤。
清若在一边看着他洗脸,他修长的手指指骨分明,指尖带着一点点轻薄的茧子,因为在病房里好几个月,皮肤很白,上面细小的绒毛沾上了水,乖乖的贴着皮肤。
“不过可能有些麻烦,三个人,又有两个女人在路上,不安全,遇到……”梁柯拧毛巾,水滴从他指缝间流出,清若视线盯着他的手。然后要说的话全忘记了。
梁柯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还要装作没发现的样子配合,这样会显得他智商很低的。
梁柯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没有看她,“嗯,是不安全,这栋楼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再找一两个。”
清若被他清冷的嗓音带回神,红着脸尴尬的别开了头,声音沙沙的,“这栋没有,后面那栋有,下午我会试着接触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
保镖留下的那瓶矿泉水和牛奶一直放在那个位置,梁柯没有开口说过,清若好像看不见那两样东西。没问过,也没拿过。
早上许思语拿过来的牛奶清若装了一半在他的水杯里,发电机运行起来后热了热给他就着早餐的饼干喝了。
有人,拿着他的杯子,在厨房里,唇落在了他喝过的那个痕迹上。舌头轻轻舔过,喉咙深处发出了猫咪被顺毛时那种舒服的叹慰声。
梁柯在这边房间里捂着额头,五感太好有时候真的非常不好。
他这样真的装得很辛苦,若女士,你可以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收拾好东西的清若一脸清淡的笑容过来病房里,从柜子里拿出他的治疗仪器过来,蹲在他脚边,除了他的裤脚,她没接触到他身体的任何一处,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的尊敬,不会让人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的安全距离。
给他腿上裹好了仪器带,离开两步问他,“这几天有感觉好一点吗?”
梁柯表情冷漠,视线没看她,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下午清若出门了,依旧交代他有人敲门不要离就好。
其实从第一天之后就没有人过来敲过门了。
梁柯坐在轮椅上看她临走前塞给他的书,什么金融投资管理之类的书,书房里面的。全是些纸上谈兵的理论,无聊又没用。
就算不无聊,现在这个社会,涉及到经融投资管理,至少是五年之后了。
梁柯不得不说,有点无事可做的无聊。
那,还是练习练习自己的异能好了。
合起书放在腿上,指尖隐隐绕绕冒出了浅灰色的气雾,比前几天看起来密度更高了,不过这个看起来,是他自己看的,因为只有他能看见。
梁柯指尖弹了弹,浅灰色的气雾从空中悠悠扬扬的往门口飘,从门缝中钻出去了。
刚刚她出门的时候,听动静,前两天来敲门的那个什么连哥,今天没有出门。
对面的病房和梁柯的病房天壤之别,又脏又乱地上是血迹混着各种奇怪的物质,空气中透着诡异的气味,来自人体又夹杂着腐坏的丧尸味道。
浅灰色的气雾准确无误的落到连哥身上,比之前容易很多,这一次几乎是眨眼间已经透入了他的皮肤。
几秒之后,原本在调戏女人的连哥目光呆了一下,而后蹭的站起身一脚踢在桌子上。
“嘭。”桌子撞在地上放出剧烈的声响,屋里还有另外一个留守的男人,并且,是个火系异能者。
“你tm是不是在背后笑话老子没有异能?!”
“……!!”一屋子剩下的人就这么看着他。
“呸,你算个屁,等老子觉醒了异能,这些女人都是我的,把你们全部去砍了手脚丢去喂丧尸。”
“老子忍你们很久了,有异能了不起呀,凭什么一起去收集的东西,你们要多分?凭什么丧尸的晶核只有你们分而不给老子?!”
“等老子觉醒了异能……”
他被打晕了。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刚刚被他调戏的女人脸色寡白,挪到了另一个沙发上,看着面容阴沉得几乎要滴水的火系异能者,声音全是哭腔,“我不知道他这么变态……”
这不是变态,这只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而已。
梁柯勾了勾唇,男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