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心有余悸的模样，温顺又乖巧。
东野寻心里的焦躁和屈辱被尽数抚平，但取而代之的……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以后给我乖一点，否则……”
他故意停下来，意味不明地看着女孩。
谷小满抬眼看他，紧张地问:“怎么？”
东野寻眨了眨眼，勾唇道:“否则，我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变乖。”
比如，刚刚那种方法。
“……噢。”谷小满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暗骂:不、要、脸、啊！
东野寻见她逆来顺受的小模样，越发喜欢的不行，不禁扬起唇角。
让所有的伤与痛，沉淀在心里，发酵在心里。
于她，他只想给她快乐。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让他看到她笑，会由心而发的快乐。
看到她皱眉，心脏会不由自主地揪紧。
早课后。
东野寻在下课铃声中，昏昏沉沉的站起身，一侧脸上压出了几道红褶，添了几分慵懒。
他在发烧，有些难受。因为发烧，眼睛像敷了层水光，格外清亮迷人。
“要等你吗？”谷小满仰头望着他。
东野寻思索一瞬，说:“在餐厅门口等我。”
谷小满点点头。
办公室里。
于瀚文仰靠着椅背，弯着唇角盯着他不语。但是，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猜猜你模拟考的成绩如何？”他故作玄虚地问。
东野寻眼神闪了闪，挑眉道:“肯定还不错。”
于瀚文敛去笑:“你小子就这么有信心？”
东野寻极为不屑地嗤笑一声，说:“于老师，这不叫信心，是实力。”
于瀚文瞅着他那嘚瑟劲，就觉得牙疼。
“你小子少在我面前狂！”他一边磨着牙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看来，还是得把你和谷小满分开呐。”
“为什么？”东野寻立马绷紧了神经。
“自己看！”于瀚文把成绩单甩给他。
是谷小满的。
主课成绩最高的是数学，87分。
最低的是英语，37分……竟然只有37分，她怎么不干脆考个七分！
东野寻怎么也没想到，谷小满的成绩会烂到不及格。
难怪问她考得怎么样时，她会说不怎么样。
还真是诚实啊。
他原以为多少有些谦虚的成分在里面。
呃……东野寻本来就因发烧隐隐泛疼的头，一时之间更疼了……
沉默，安静。
于瀚文观其神色，心底暗爽:小子，怎么不神气了？不狂妄了？让我来给你好好上一课。
毕竟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
“东野寻，愿赌服输呀。”于瀚文老神在在地望着他。
“呃……”东野寻回过神来，盯了他两秒，“给我看看她的试卷。”
于瀚文瞧他一眼，虽然不懂他的意思，还是把谷小满的卷子给了他。
东野寻翻到最后一题，没写，空起来了。
这道题谷小满明明会做，为什么没答？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无聊，问了她这道几何题。
谷小满没几分钟就给列出解题步骤。
难道是因为凌珍珍？
于瀚文似乎也看穿了他的疑惑，凝重了表情说:“谷小满这个学生挺特别的，她很聪明。但成绩始终不好也不坏，作业完成的积极，学习也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