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宝殊是要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去的,但这次回去却多带了一个人。
张继善和丁氏还有点回不过来神,自己的傻儿子竟然有了一个这么好的机遇,做长公主的侄女一回来,自己的儿子就被选进宫,有了一个教过将军的师傅。
卢氏看了一眼喜不自胜的三房一眼,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考究。
张继泽则转头看了一眼始终站在自己身边始终不动声色的儿子,还有几分欣慰,反正现在长公主已经开始记起了张家,其他的事情都不必操之过急。
自己亲妹妹的女儿是蔷国的长公主,是蔷国皇帝最疼爱的公主,亲妹妹的儿子又是蔷国的太子,是未来的蔷国之主,张家若是抓住了这次的机会……
张继泽的心里还算是清亮,但是张继存也不是个傻得,虽然开始有点失礼,但是张家能做生意做到蔷国的这个位置上可不是完全的靠着好运气。
就算是长公主殿下没有承诺给张家什么,但是作为蔷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这光明正大的回来一次就能暗地里给张家带来无数的好处了。
张家三房无论心里现在想的是什么,但是不得不说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个各自的念想,只要有念想百里宝殊就不担心张家不会不给自己送来源源不尽的银子。
而且这次最直接的利益就是隔天抬到自己宫外宅子里的几箱子物什,百里宝殊都不用亲自去看就能猜到这些物件的含金量有多少。
蔷国的宝公主的身后可不只是只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蔷国皇帝,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舅舅家,有常人无法期及的无上权力,也有常人望尘莫及的财力,百里宝殊不管外人是怎么看待自己这个蔷国长公主的,反正重来一世,她绝对要让那些负过自己的人全部都跌进地狱里永不超生。
回宫之后,百里宝殊就把张予横扔给了年尧,年尧看着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长得高高壮壮的张予横也有点无语,最后也只好把人塞给了自己做禁卫军统领的哥哥。
年奇也无语的看着弟弟给自己送过来的人,虽然说禁卫军的编制没有勋卫军和亲卫军那么严格,但是也不能随便就给自己这边塞人吧。
年尧才不管自己的大哥在想什么,反正把人带到了,自己转头就溜走了。
张予横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高的殿阁楼宇,就这一路走来看到不少穿着盔甲的队伍走过,那种昂扬的气势是自己的那个镖局师傅怎么都比不上的,想着自己做大将军的梦想,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张予横还是呆呆的挺直了自己的大身板。
虽然双腿一直在抖,但是看着自己面前很是威武的统领,张予横的眼里还是充满了崇敬和羡慕。
“刘武,先把这小子带下去练练,什么时候把这小胖子的双下巴练掉了,什么时候再带给我看”。
百里宝殊就这样的把张予横扔给了年尧,年尧又把张予横塞给了年奇,年奇看了一眼无可奈何的收下,转身就把张予横扔给了自己手下刘武。
就算是这样,张予横看着手里从刘武那里领到的最底层的士兵服,也激动的浑身的肥肉都在颤动,看的一边的刘武有点头疼。
这小子的伙食到底是有多好啊,都被人给喂成了这幅样子。
看着统领交给自己的任务,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百里宝殊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先是去了净房里沐浴,雾气袅袅的池子里飘着白色的花片,被热气蒸腾出淡淡的花香。
百里宝殊静静的坐在水池里,白皙的双臂忽隐忽现,一张精致的面容上还挂着水珠,吹弹可破的肤质,淡色的菱唇散发着水润的光泽,直挺小巧的鼻梁上面,一双眸子轻瞌着,浓密修长的睫毛像是两侧蝶翼覆在瓷白的皮肤上。
娇兰摸着池子里的水温,跪在池岸上轻轻的叫了两声,百里宝殊张开双眼,眸光里带着安心的站起来。
擦干身子,娇兰娇娆伺候着换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下面系着暖黄色暗绣金线的襦裙,外面罩着裹金边的外衫,腰间数着一条巴掌宽的锦带,上面挂着一块通透的白玉。
如锦云的黑发散落下来,仅在脑后半挽着一个松松的小髻,剩下的事情就是换过宫服的喜鹊亲自接手过来。
百里宝殊斜倚在睡榻上,喜鹊坐在小圆凳上仔细的打散百里宝殊还滴水的墨发,拿着一块柔软的锦绸慢慢的擦拭着。
娇兰和娇娆分别端着木质的托盘过来,打开鎏金连瓣缠枝的银盒,铺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清淡又馥郁的香气。
就连闭着眼睛的百里宝殊都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你们又鼓捣出了什么东西?”。
“公主,这是娇兰姐姐做的,上次公主不是说太医院送过来的药膏味道闻起来有点厚重,娇兰姐姐就新制出来的香丸碾碎了掺在里面,已经问过太医院这个法子也是可行的”,娇娆说的头头是道,看的一边的喜鹊抿着嘴巴笑。
“喜鹊姐姐笑什么?娇兰姐姐我说的可有不对”。
娇兰也笑着摇摇头,把清凉的药膏是小铲子剜出来均匀的涂抹在百里宝殊的双手上。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这个药膏是你做出来的呢?”喜鹊打趣的看着娇娆,“每个宫里的近身侍女都是有自己的看家本事的,你的呢?难不成等你变成了老嬷嬷还像现在这样只会耍耍嘴皮子”。
“喜鹊姐姐好毒的嘴,公主殿下她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喜鹊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