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杀人嫌犯被关进警局,到证据不足释放离开,不过一小时。
我一个孤儿,没权没势,能让我这么快洗脱嫌疑的人,也只有白家了。想到昨晚他们的举动,白家应该是恨我入骨的,说不定他们只是想把我捞出去了解白子铭的死因。
我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我把帽子戴好,准备快闪。在被白家发现我怀孕以前,我得先去医院确认一下宝宝的健康状况及孕周。
我跟在一辆准备出警的警车后面溜出警局,正准备打出租,白子峰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徐小姐,请跟我走一趟。”白子峰是白子铭同父异母的哥哥,白子峰一直在国外求学,我和他甚少接触,但我从白子铭哪里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白大哥,是伯母要见我吗?”
白子峰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人,五官和白子铭有几分相像,但气质却截然相反。他内秀的微微颔首。
“白大哥,我愿意跟你走,但在去见伯母之前,我得先去一趟医院。”
“你受伤了?”白子峰眯着眼睛打量着我,“莫非,他们武力逼供?”
“没有没有,只是我……我肚子有点疼,估计是肠炎犯了。”在弄清白家想见我的意图前,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怀孕的事,只能撒了谎。
“肠炎?”他微抬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伯母交代要尽早把你带回去,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急,加上子铭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怕她再受刺激。这样吧,先去药店买消炎药,等见面结束后我再送你去医院,行吗?”
白子峰的态度很谦和,甚至是有些为难。反正白家人也不能把我生剥活吞了,去就去吧,晚点再去医院就行。
白子峰见我同意后,露出宽慰的笑容来。“徐小姐,子铭真的没有爱错人。”
他显然是口误,说完这话就又尴尬的看着我,我心脏的某个角落酸疼得很。我转移话题压制这股难受,“白大哥,你知道伯母找我做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年人进了她的书房,我来接你时他还没离开。”
道士?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白家也感觉这事有蹊跷?
到了白家,我被佣人直接带到了一间卧房。“徐小姐,夫人交代你先洗漱,并换上她为你准备的衣服。”
当我看见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时,我整个头都快要爆炸了。
红色的旗袍、红盖头、红绣鞋……
除了花纹和具体的款式外,这和我早上在墓地醒来后穿的衣服没什么两样!
白家人,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我的心慌乱得很,直觉告诉我我不能任凭他们摆布。我打开门准备离开,但门口已经站着四个黑衣大汉了。
“徐小姐,请换衣服。”领头的黑衣人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威胁感。
我默默退回去,换上衣服后便被黑衣人带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主要是用来储藏红酒的,白子铭曾带我来过这里。但现在已经看不见红酒柜了,只看见很多的白蜡烛在燃烧着。而且静得很,就连绣花鞋落在地上,都会发出响声来。
结阴亲?我无聊时偶尔会看鬼片,这种情景和电影里的很像。我很想逃离,但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笼中鸟,想飞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就看见了伯母和一个穿着黄色唐装的老者在嘀咕着什么。
听见响动,他们就没继续说话了。老者拿着几柱香插到供台上,小声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后,又从旁边的笼子里拿出了一只大公鸡。
“抱着他。”老者把大公鸡塞进我的手里,“然后磕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磕三个。”
“为……”
伯母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别说话!若不是没有其他法子,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在和子铭扯上关系!”
“子铭他……”
“你是聋子还是傻子,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伯母的眼睛都泛着红色的愤怒,好似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打我。
“伯母,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有知情权!”我这人一般都是逆来顺受,但这不代表我没有底线和脾气,尤其是眼下他们奇怪的举动,让我感觉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老者见我们要吵起来,便说,“姑娘,白先生死得很蹊跷,我们现在需要你搭根线,让我能和白先生的残魂对上话。”
“残魂?”白天大爷还说我多了一个影子,难道真有这说话?
老者点点头,“良辰时机已到,你按我的吩咐来就好,别有太大压力。”
“好的。”我也很想了解白子铭的死因,于是二话不说抱着被线绑住脚的大公鸡磕起头来。
我面向东面,才刚磕了一个头就见屋里“嘭”的一声突然亮起来火光。我回头一看,供桌上的祭品,竟然全部燃烧了起来。
我看向老者,他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我。
“愣着干嘛,继续!”伯母见我停下,厉声斥着。
“夫人,我看……”
“我说继续!”伯母打断老者的话。
我磕了第二个,这次不得了了,伯母的衣服竟然燃烧起来!
她的黑色纱裙燃烧得很快,地下室又没有水源和消防设备,大家都乱了阵脚,眼见她就快要被烧死,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拎起公鸡的脚,甩着鸡和红盖头一起灭火。
老者则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是我有眼无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