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咕噜咕噜的喝下肚后,我才感觉自己活了下来。
又休息了几分钟,我便把梦中的一切告诉了薄泽辰,他在听完我的话后,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但在我问他是不是知道那个怪物的身份时,他却又摇头否认了。
“这冥界好歹我之前也掌管过一段日子,我对这里的东西都挺熟悉,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没有你说的那种怪物。”
“可是那种感觉很真实,桌子和门夹住我的时候,我真感觉呼吸不上来了。”我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我穿着的是高领的打底衫,在我摸脖子时,我还能感觉到一种痛感。薄泽辰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看了好几秒后他朝我伸出手来。
当时。他的眼神是有些收紧的,我感觉他发现了什么,觉得他现在的靠近可能是要抹灭什么痕迹,我便下意识的躲开了。
这房间里有一个很华丽的梳妆台,我立马跳下床跑到梳张台面前,弯着腰拉下衣领,我脖子上褐色的伤痕赫然可见。
镜子中的薄泽辰,表情有些懊恼,他似乎想说话,但嘴巴动了好几次都没说出来。
之前的困惑未解,现在他又试图再次骗我,这些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我心中便燃起了一团怒火。我先发制人,转回身咄咄逼人的问他,“薄泽辰,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儿?”
“老婆…;…;”
“别那么叫!”我大声的打断他,“在今晚之前,我的确是你妻子,但经过今晚一系列的事情后,我觉得我很有必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老…;…;”薄泽辰又顺口叫了出来,在我的瞪视下,他有些悻悻然的改口了。“许可,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的话,那你尽管问,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必隐瞒的,误会宜解不宜结。”
看他说话的样子,倒是一副好好先生的嘴脸,但我却总觉得他虚伪得很,于是决定给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那你主动坦白吧,瞒了我多少事。”
“就那个怪物…;…;”薄泽辰顿了顿,“以前我做冥王的时候,和那个怪物有过过节。所以他总会招惹我身边的人。但我没想到这么久了,他的怨气还那么大,竟然把手伸到了你身上,还试图伤害你。我刚才否认他的存在。是因为我知道你对这里还挺陌生,我怕我告诉你真相后你会更不适应、不喜欢这里,而不是存心隐瞒你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他的。”
“你瞒我的事情,只有这一件?”
“对。”
薄泽辰说“对”的时候,表情有那么一丝犹豫,我继续追问,“真的只有这一件?”
这次。他没有回答得那么干脆了,而是笑着靠近我,“就算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也总是有秘密的。但我真的没刻意瞒过你什么。”
薄泽辰这种话,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懒得听他鬼扯,直接问他,“我看你也不够坦诚,这样吧,我问你答。”
“行!”薄泽辰屁颠屁颠的去搬来一个软软的沙发,“你坐着问,我站着听,只要能够解开我们之间的心结,就算被你审问几天几夜也没关系。”
他说着,还来扶我,我总觉得他的行为挺异常的。便用打量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冥王,我怎敢坐着呢!还是你坐吧,我跪着问就行。”
我膝盖弯着打算跪下,却被薄泽辰一把拉起来了。“不管我是不是冥王,你都是我的女王,所以就算你要用巴掌扇死我我都没有意见的。”
薄泽辰的嘴巴今天特甜,向来不善于说甜言蜜语的他。今天就像吃了一罐蜂蜜似的。薄泽辰猜到我的心思,立马说,“我是因为太久没有和你亲密相处过了,现在我们住在这里还算安稳。所以身体和嘴巴都蠢蠢欲动的想讨好你罢了。”
我也不想和他磨叽了,直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恢复上世记忆的。”
“不久前,就是我被坤哥带进龙脉、关进地牢的时候。”薄泽辰回答得很快。似乎没有用多余的时候去考虑。
但因他回答得太快了,我反而觉得有问题。
一般而言,撒谎有三种情况。一种是撒谎者事先就预演过,所以谎言能够说得很连贯。甚至比真话还流畅;另外一种是撒谎者之前没有想过要如何撒谎,所以说话时吞吞吐吐的;还有一种就是说谎者心理素质不太强,所以他在说谎时,真话和假话各占一部分,他们的语气很可能吞吞吐吐的,但因为不时的会说出一些你知道的事实,所以你会被他误导,认为他说的全是实话。
说实话,薄泽辰是一个我无法估量的人物,他若真是说谎,那他的情况只可能会是第一种。若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那他肯定早就料想过万一被拆穿他要如何应对了。
熟知这一切的我,并没有表明出我怀疑他的样子。我淡淡的问他,“你和坤哥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男人,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只有我能看到的男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坤哥是这条贯通南北龙脉的主人,我在做冥王前,和他就见过面,算是君子协定吧。因为他的龙脉建造得离地府很近。我担心他会惊扰到地府,便让他守规矩一些。至于那个男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叫孤雁,但我们交集并不多。”
“可坤哥说,你们是多年好友!”我淡淡的问着,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在这次投胎后,遇到了很多事情。魁拔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