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你们见过一面,结果你看出他和当时同样在场的夫人有肉/体关系?”
“虽然百岁一直很敏感,可是也太厉害了啊~”
“别总是用这么可怕的语气说话行吗?”我重重一抖,忍不住直想起寒毛,第n次吐完老同学的槽,抬手揉搓额角,无奈的回答,“首先,他身上不具备贵族气质。”
“和暴发户不同,贵族出身的人举手投足会带着底蕴,即使落魄,也能轻易辨认。”
“我看过资料,之所以被认为贵族出身,大概因为他平时表现得…给人那样的错觉,言谈举止都带着气派,风度翩翩,谦和慷慨,精于玩乐。”
“他的朋友大部分是在享乐时结识,进而才衍生到职业当中。”
“而之所以有这样错误认定,大概是他故意为之。”
“至于目的…”停顿下来,我垂下眼帘看了一会儿散落的资料,想了想,耸耸肩,“循序渐进,现在换个话题。”
“那就先说说肉/体关系?”黄猿大将别有深意的拖长语调,“每次都一眼就能辨认出这种暧昧关系,我将来可真是悲剧呀~”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的翻出三白眼,没等说点什么,鬼蜘蛛中将忽然哼笑一声,无比讽刺的样子。
…………
结果我更是满头雾水,反复看看边上眉眼间似乎藏了些什么古怪含意的男人们,想了想随即丢开那点诡异,说道,“信息素。”
“昨天那位夫人身上带着尤利尔中校的…呃…”抬手揉搓太阳穴,半晌放下手,我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标记的信息素。”
“嗯?信息素?”
“对。”我磨了磨牙,对黄猿大将的好奇心实在无力,就用非常直白的说法告诉他,“亲/密/行为留在女人…”
“我知道了!你别说下去!”猛地开口截断答案,他的脸色飞速变化,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停顿在尴尬波段,“百岁你真是…”
“我只是回答问题而已。”我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繁殖行为是生物本能,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奇怪含意。”
眼角微微抽搐,半晌,黄猿大将抬手扶住额头,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关键是为什么你能知道,这种事会知道很奇怪吧?”
虽然他接近语无伦次,但我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所以给出一个显得比较正常的答案,“我的五感敏锐。”除了视力不好。
垂下眼帘,我抿了抿嘴角,把答案的另外一部分藏在若无其事里,那是属于鹡鸰的五感,只要我特别注意,目标携带的某些信息无所遁形。
大概是生物本能的独占欲?鹡鸰能够准确辨认出标记与否的信息素,通俗点的说法是,能够嗅出对方短时间内是否存在ing行为。
很令人无语的一种特长。
更无语的是,这项特长属于近期开发,似乎是[梦见]能力的捆/绑副产品,也就是说,被苇牙激发潜能的同时,我成了一只醋坛子。
简直捉/奸小能手,(#‵′)凸。
然后话说回来,点亮如此掉节操技能的我,随时随地无语凝噎的同时,我还必须担心…近段时间发生在身上的种种古怪反应,是不是和苇牙有关系。
如果很不幸…
找出来杀了他————将是我接下来最迫切想做的一件事。
…………
“百岁?”
黄猿大将的疑问句带着一点点忧虑情绪。
而他的发言惊破脑海悄无声息衍生的戾气,我抬高视线,微笑,“嗅觉太好了也很叫人烦恼,对不对?”
至少能肯定他不是我必须杀死的人,所以啊~
能够和平共处的时候,我愿意对他好些。
其实我知道,也更清楚,倘若苇牙存在,黄猿大将波鲁萨利诺一定是知情者。
鹡鸰这种生物邂逅苇牙时会产生怎样的疯狂反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远古八羽基因显现,一定是我曾经羽化,当年的同伴…想必也目睹过。
只是他不说,我更不可能刺探。
即使要找出苇牙杀死对方,我也不会在曾经的同伴身上用手段得到答案,我…
波鲁萨利诺…如果不幸苇牙是海军阵营某位,如果我们将会兵戎相见…
我…很不希望有天必须与你为敌。
…………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最后压下所有暂时无从知晓的困惑,与必须从长计议的盘算,我弯了弯嘴角,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尤利尔中校实际上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加上洁癖。”
“昨天遇见他的时候,中校先生的举动…”
我慢慢的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他走路时每一步踩的距离都象是计算好,连手臂摆动弧度也分毫不差,下楼拐角的时候爱莎夫人不小心蹭到他披风袍角,中校先生顿了顿,先拍干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才重新迈开步伐。”
“即使中校先生作为军人或许有特殊习惯,但是洁癖…有严重洁癖的男人和结过婚的女人发生关系,这件事本身就不同寻常。”
“一般而言,心理行为偏差会导致某些后果,尤其是…当他的行为与偏差相矛盾的时候。”
“强迫症加上洁癖,最终后果大概体现在309室墙壁那些血渍上。”
却在此时,安安静静听着的黄猿大将忽的开口,“百岁是说,爱莎夫人是尤利尔中校的目标?”停顿几秒钟,他压低声线,“杀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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