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那里有一个,或者多个uub和piven一起筹划这件事,将piven准备的失踪或是假死变成了真死?”man啧了一下深色的唇瓣,靠在了椅背上,“那么为什么要把那枚戒指套在断手上?”他看着其他人无谓地耸了耸自己宽厚的肩膀,“如果是为了钱的话,直接将手放出来不就好了?反正最后指纹是可以对得上的,那戒指很值钱不是么?”
“至少他不应该让戒指戴在比原来型号更大的物品上。”dave叔叔也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在这一段似乎有什么事情说不通,“这里反映出两个相反的意向。但却没有一个是符合jason piven的心理趋向的。”
“为什么要寄给ethel?”reid说出了自己最深的疑虑,其实别的人也都想到了,“这不符合行为,难道不是吗?”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最后担忧的眼神凝滞在了我的身上,一张青涩的娃娃脸呈现出了一种难得的凝重,“自己的属下,同事,家人,甚至最好的是直接送到hel不过是他见过一面的应聘者,完全不符合发现piven身份的目的,除非,他根本不想第一时间让人觉得jason piven死了。”
或是他只是单纯想让我“欣赏”一下。
但是在座的各位都不会这么想。
“jason piven的妻子在二十年前就和他离婚了,他并没有来往密切的亲人。”dave叔叔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发出低沉微小的声音,“家人、下属、公共场合···”他的眼睛在眼眶中慢慢地转动,半掩的眼睑给脸上带上了些许阴影。“这并不像是一个人的行为,送手给ethel的人不一定就是jason piven,更不一定是凶手。送东西的目标并不是piven,而是ethel本人。”
“没信件、没留条,即使唯一留下的戒指还是变形的。”emily点了点头,扎起的头发辫尾垂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来,“没有针向性的行为本身就意味着他的目的就是收件人。那是为了什么?恐吓?”
“这并不像是恐吓。我们必须加上当时piven并没有死的前提。”reid突然插了进来,他挂着一幅再认真不过的表情,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像是撇掉掉落在眼睛上的睫毛。“如果这件案子里所反映出的行为轨迹的确是属于不同的几个人,那么,送断手给ethel的人必定知道一切。在死者计划诈死的时候将死者的‘道具’送给一个案件并不相关的人,这种行为就像是一种要约。”
“就像是‘你猜这是什么?’,”man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皱着眉看着我,“他认识ethel,而且,对她很感兴趣。”
reid沉默,他微抬着头坐在方桌的另一边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微微的下撇着,棕色的眼睛永远都是亮晶晶的,当时此刻却似乎带着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他细细颤动的嘴唇终究没有将自己的忧心忡忡说出来。
“我有种感觉,这个uub并不在乎piven的生死,他似乎是顺着ethel的轨迹接触到这个事件发生。而···”dave叔叔搓摸着自己蓄着胡渣的下巴,眼角垂成一个凶恶的形状,“他或许是因为ethel而知道piven,发现这件‘有趣’的事情而和她分享,挑战,我喜欢这个词。”
“。”我瞄了一眼默默无声神情低落的reid,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深切的思考之中,“她收到了jason piven的照片,我想这必定不是偶然,而她来找我,将资料给我之后就死掉也不会是真的意外。”我的眼前出浮现那一幕的血肉模糊,手指下面漆红色的桌面都有些让人作呕,“那个人想告知我,但又不是单纯的帮助。他只是想让我顺着他的安排一起玩‘游戏’。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生与死,只在乎有没有意思。但是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reid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他错愕地看着我,甚至站了起来,椅子被他直起的双腿推后,发出尖锐的拖曳声,“你知道是谁?”
“··· ···不,”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直直地对视着那双清澈见底的褐色瞳孔,“我不知道。”
“你知道。”reid忽然变得极其固执,他的脸微微发红,前倾了大半个身子,消瘦的身材以外地散发出一种执着的压迫力。“你没有用任何推测性的词汇。你不想对我们说出那个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reid!”我抿着嘴看了一眼周围,虽然这种行为看上去像是极端不信任bau的组员,至少man就诧异地挑了挑眉。“我不能把不确定的推测说出来,尤其是容易误导你们推断的臆想。”其实这也是推辞,我的确不想说。“我只能说,我没有危险。”暂时。
“我们先回到第一个案子。”出乎意料,先打断这个无谓的争执的人是dave叔叔,他像是没有感觉到我的隐瞒一般,表情自然地敲了敲桌子,“我们的‘富豪杀手’。”他隐晦地看了我一眼,流露出的意味让我觉得背后一寒。
reid张了张嘴看看他,又不甘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咬着嘴唇坐了下来,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