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手里的房卡,三角形的的标志边上写着319这三个数字,正是眼前这件房间的房卡。an的连问都没问的表现让我明白,他们可能真的已经知道我有什么秘密了,虽然具体是什么并不了解。但是他们这种态度让我感觉到了安心。我也真正明白为什么reid可以把bau当做家一般的存在。
勾了勾嘴角,慢慢地将房卡插入卡槽。推开了这间只有一些人才能感觉得到的满是阴冷的房间。微冷的空气带着冰凉的腐臭包裹着我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并不明显的毛孔耸起一个个细小的疙瘩,但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在遇见bau的大半年以来,非正常死亡的怨灵我已经看得有些麻木了。而且每次都是这种看上去好扭曲的怨灵。我看着床上那个被塑料袋套头的怨灵,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该夸赞bau的业务熟练?
我背着身子,手放在身后,轻轻地将门关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我此行的目的所在。
“几个人?”我看了看这个男鬼被紧紧绑在床柱上的双手,皱了皱眉,原来我预料的可只有那一个不太正常的“adam”。可是他一个人能把这个家伙绑成这样么?这个男鬼虽然光裸着身子,但是也正是露出来的结实的肌肉可以看出这个大块头并不是想reid那样的弱鸡,那粗壮的大腿估计把reid两条腿绑一起都没它粗。它的显像正常,也并不像是服用药物的样子,看看这床柱之间的距离,光凭我看到的那个瘦弱畏缩的“adam”,能做到这一点么?难道我怀疑错了人?那家伙不过是个路过的“非科学人士”罢了?
“唔唔唔——”男鬼挣扎着,仿佛就像死亡前那一刻的样子,拼命地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以换取它的生命,可是它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透过泛白的透明薄膜,我看见它充红的双眼,松散的瞳孔外布满了生理性的血丝,脸上的肌肉横向纠结着,以一种扩张的狰狞的形象表现出它那时的挣扎苦痛。
我垂了垂眼睛,才发现它的嘴巴被一条白色的布条塞捆着,在脑后扎成了一个结,整个头套在密不透风的塑胶袋里。“啊,抱歉,忘记你不能说话了。”我搓了搓手,想了想上辈子那个不靠谱的大叔教会我的方法,放松自己的心神,将意念凝聚到我的双手上,伸出去,轻轻地将那个套住它的袋子拿掉,顺手解开它脑后的绳结,整个过程尽量不碰到它的魂体。但是那种由鬼魂的意念而凝化而成的物体也并不会给人以舒适的感觉,那种透骨的阴冷有着那本是无形的物体传到了我的身上。我顿了顿手,并没有解开这人手上的绳结。说实话,超度什么的,并不是我的专项业务。有的时候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用力过猛,将怨灵超度得魂飞魄散了。
“好了,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么?”我困扰地看着它光裸的ròu_tǐ,极力忽略掉某个部分——这还真是菊花残、满腚伤。我皱了皱眉,将眼睛对准了这个可怜家伙的眼睛,将视线放低,抿抿嘴,“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助你。”抓住元凶之后一般可以化解一些怨气,超度起来也比较方便,不容易成为地缚灵。
“我是daniel kelle。”这个男鬼并不像它的外表表现那样大脑简单,虽然它还是被害了。它居然还能保持自己清晰地思路,看着我斟酌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它闭了闭眼睛,摇摇头,正经地纠正道:“i was daniel kelle,前天以前。”它似乎看出我并没有听它娓娓道来的闲情逸致,又或是它很是急迫想要抓到那个害死它的凶手,在短暂的自我介绍后,它简洁明了地说了起来:“那是个男人,装作是一个女人,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或许带着棕色的长卷假发。我办事的时候一直以为那是个异装癖,但是当我······”它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歪着头地继续:“当我也许是灵魂出窍?你们灵媒是这么说的吧,”它看见我抿了抿嘴,晃晃自己惨白的脑袋才定下神接着讲重点说出来:“当我······那一刻,我看见他怎么样换了一个装扮,将我的身体塞进衣橱,”它看了看被贴上一个标牌的白色拉门衣橱,眼神像是回忆,又像是疑惑,“我恍惚间看到那个人的身体里面有两个······影子?我不知道,我原来并不能看见,但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他回头对我笑了一下,就好像是能看到我一样,脸上印出两个头像,咦~吓死鬼了!”它哆嗦了一下,就好像还能感觉到凉意一样打起了冷战,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咬起自己的唇瓣:“等一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那张小脸蛋,我好像见过他。”它慢慢地扬起自己惨白的脑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是那个酒店员工?我好像在服务台见过他。”这个男魂语速非常快,吧嗒吧嗒地讲个不停,连喘息都没有,让我有一种解说员的既视感。而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被ooxx和谐死掉的家伙,居然最后的反应是低咒一声,脸上表现出一种悻悻的神色,“我靠,我当时还跟en说那家伙长得不错呢。”
怎么有一种瞬间出戏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被······这样的。”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对于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不可提的伤痛,它虽然对于自己的死感到一丝惶然,但是并没有其他怨灵一般重的怨气,也难怪我感觉到的怨气紧紧是冰冷,而不是可怖。
“谁叫他打扮得那么正。”这家伙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