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艾伦觉得自己的思路似乎被这群学生牵着走,他用电台主持人一贯的伎俩,岔开话题:“听大家各自进行了自我介绍后,更加觉得每首歌的后面都有一个故事,下面让我们来再听一遍这首《北方的狼》,相信大家会有更深的体会。”
一曲播放完毕后,艾伦转向队长李尔慕,提起了《绯红赞美诗》:
“自从这首颂赞帝都的新赞美诗诞生后,就获得了极大的点播率,作为队长,你是怎么想起创作这首歌的。”
李尔慕喜不自胜地讲起了那个堆积着白雪的傍晚,大家在放假后一起来到帝都,并在德莱凯尔斯广场即兴创作的经历,他大言不惭地说:“我开头吟诵了第一句之后,大家才思泉涌,很快就凑齐了一首歌的歌词,后来我又用了两天,把曲谱了出来。”
“哈哈哈!”真相众传来一片笑场的声音。
马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某人贡献了一个感叹词之后就计拙了,是我和迪特里帮他接了四五句,之后的句子都是斯泰瑞即兴创作的。”
杜尚连忙谦虚地说道:“论起创作,我们这里最强的还是奥利维尔,每张专辑里有一半的歌是他写的,新专辑的主打歌也是他的。”
奥利维尔谦虚了一秒:“虽然是这么说,在酒吧的比赛,我的速度还是稍逊于你。”
“喔,听起来似乎很有故事嘛,在酒吧里的即兴创作,能再讲得详细一些吗?”艾伦适当地引导道。
“当然,那是今年的初春,我和诸君在命运中的初次邂逅,就在音乐学院外面的一间小酒吧里。我们大家打了一个赌,在午夜到来之前,看谁能用当时的场景即兴创作一首歌曲。虽然我也算是创作出了《爱的邂逅》这样还不错的歌曲,但是斯泰瑞的《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可是完全压过了大家一头。”奥利维尔神采飞扬地讲起了半年前刚组乐队的经历。
“真是一群才华横溢的青年,令人想起了我那曾在夕阳下奔跑的青春。”
艾伦跟着感慨了一句,又询问了一些日常问题。
随着主持人,尤其是美女实习生的不断提问,不谙世事的队员渐渐地原形毕露。
迪特里得意地提起了自己从小就喜爱乐器,收藏有九把吉他和六把提琴。奥利维尔提起音乐学院的女生很漂亮,他正是基于这种仰慕才特地去报考音乐学院。
杜尚听得鲜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冒,他几次转过头去,用眼神提醒迪特里适可而止,不料迪特里的眼睛只盯着那位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双眼直直地冒着火花。
播音间里的热度,在不断地往上冒,不仅仅是伊萨克和奥利维尔这种爱出风头的家伙,其他人,包括李尔慕,都在争相展示自己的雄性风度,把之前的商议和杜尚的叮咛忘得干净。
杜尚的手心里冒着汗,把这一切都归结到那位穿着低胸礼服群的女士身上。
主持人不动声色地问到了关键问题:“为什么大家都只用名字,不把姓氏带上。”
早有准备的杜尚一把抢过话筒说:“因为乐队的成员太多,为了让大家更容易记住我们的名字。”
这个回答相当出人意料,两个主持人都愣了一下。
杜尚满意地继续把主题岔开:“单名字还是太难记了,我打算在今后的宣传中,给每人取个外号。比如奥利维尔,就有很多外号,什么漂泊的流浪诗人,情歌小王子等,其他还没外号的,等我灵感迸发的时候,一定会给每个人取个过目不忘的外号。”
“好啊,心怀不轨,想给我们取绰号!”
“呸,先给你自己取一个。”
“斯泰瑞还用取吗,妥妥的‘学霸’,多么霸气外露。”
乱七八糟的声音刹那响彻整个直播间,小青年们忘了正在直播这个茬,有几个站起来就冲着杜尚动起手来,杜尚左支右挡。
艾伦对直播间的乱状喜闻乐见,他乐呵呵地对着话筒说:“现在直播间里正在发生着可怕的暴力事件,让我们先来听一曲《远航》,稍候我们会来聊聊‘剑与玫瑰’乐队的下一张专辑。”
趁着这点空隙,李尔慕把大家的纷乱思绪都拉回来,在直播中表演新专辑中的主打曲目《琥珀之爱》。
当访谈时间再次来到的时候,杜尚不着声色地为百代音乐做了一个广告,把普通乐队也可以花一小笔钱就能录制自己的唱片的服务也传播出去。白得的广告时间,当然要善加利用,同时也要防备主持人再逗引这群不谙世事的小青年。
;两位主播听到这个消息后,果然被新话题吸引,表示自己也很期待去录制一张自己的专辑。
最后,乐队又演奏了另外两首主打歌曲《这个女孩》和《也许爱》。在有美女的场合,这两首歌的演唱水准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整个直播访谈在一片绵绵柔情中结束。
走出播音室后,一众小青年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只有杜尚仰天长叹。
走到看不到电台的街角后,他语重心长地告诫众人:“在公众场合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大家一定要慎重行事,切不可当作玩笑话。”
奥利维尔笑眯眯地说:“斯泰瑞是在担心我的言辞吗?放心,我说那些话,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话音刚落,李尔慕就抢白道:“奥利维尔,在你脑海中,果真有深思熟虑这个词吗?”
“唉呀,不要这么打击人嘛,我觉得我今天访谈中说的话,都还是算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