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后,两人都有点失魂落魄。
看一下天色,杜尚咬牙说:“要不,我们去那位贵妇人那里去碰碰运气,至少请她帮忙推荐拜访一位鲁雷工科大学的教授。”
路迟疑地说:“现在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去拜访怕是不太好。”
杜尚发了狠:“就现在去,如果没有收获,我们就直接去蔡斯。”
按照那妇人给的地址,在鲁雷的高尚住宅区,路和杜尚在一栋外表颇为不凡的庭院面前停了下来。
尽管因为发展工业,让鲁雷的城市蒙上了一层灰色,但高尚住宅区的庭院,仍然家家绿意盎然。隔着低矮的院墙和栅栏,可以欣赏到精心修剪的盆栽和灌木,象征着主人精致的生活趣味,而矗立在庭院中的飞马、猎鹰、雄狮等在帝国常见的雕塑,可不仅仅是点缀,而且也是身份的象征,熟悉帝国历史的人,可以从这些雕塑中大概猜到院主人的身份。
那位名为赛尔塔的贵妇人给的地址,庭院里的雕塑,却不是动物,而是一个孩童捡到一块它举起来。估计讲述的是本地矿业的历史。
按响门铃后,一位衣着一丝不苟的管家出来,隔着院门询问了两位的来意,听罢脸上露出难色。
杜尚早有思想准备,拿出迂回战术:“夫人的贴身女仆丽萨当时也在,如果不方便直接询问夫人的意愿,就转达给她的贴身女仆也行。”
管家鞠身,转身回到房屋里,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把两扇大门一起打开,这是迎接贵宾的待遇。
“夫人现在就在一层的客厅里,听说二位前来高兴之至。”说问,侧身引导二人进入。杜尚在后头看了管家全身上下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由得赞叹一声“毫无破绽”。
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贵族的宅邸,见到这管家高贵优雅的仪容,就不由得先自惭形秽,但看杜尚在一旁行色自若,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走进宅邸中,管家殷勤地帮忙打开一间花厅的房门。杜尚和路走进去,就看见赛尔塔和女仆都在房间里。赛尔塔看见两人进来,也不站起来,就招呼二人坐下,吩咐女仆道:“丽萨,去帮两位先生上茶,顺便请老爷也过来坐。”
吩咐完毕,殷勤地对两人说:“自从疗养回来后,也没遇到什么新鲜事。有人前来拜访,真的是太好了。”
主客寒暄完毕后,塞尔塔切入了正题:“你们前来鲁雷的事务,办得顺利否?”
杜尚苦笑着说:“碰了一鼻子的灰呢。”指着路说:“这是我的朋友安德鲁,他本来筹集了200万米拉,准备和我合伙在民用导力产品上,做一些开发和代理。但来了鲁雷之后才发现,大部分的工业原料和导力技术,都是不对民用这一部分开放的,就连大名鼎鼎的莱恩福特社,也没有什么好的产品可以代理。”
赛尔塔轻轻地摇着羽毛扇子,微笑着打量了路一眼,说道:“这么年轻就能有200万米拉的资金,可谓年轻有为。但目前鲁雷这个地方,正如您所说,在民用导力产品上,正是力有不殆。帝国目前在宰相大人的方略下,现在正在铺设覆盖全国的导力铁路,和许多军事的重大项目,如飞艇、战车等。帝国耀晶矿的数量稀少,为了帝国的兴盛,怕是很难兼顾到民用导力。”
杜尚不以为然地道:“这是帝国现在很流行的一个调调,我的看法完全相反,只有民用导力的兴盛,才能带来帝国的兴盛,盲目追求那些高大上的国防武力,最后必然导致国民的茫然、失望和对抗。”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真是狂妄的论调啊!像帝国这样的老迈之国,与外国相比,在导力技术上和现代化程度上已经大幅度落后,如果不能以举国之力,全力进行现代化的革命,必然会被淹没在历史的狂潮中。”
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这家的男主人。他打量了杜尚和路几眼:“我听赛尔塔说,她在从尤米尔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年轻人,没想到是你这样的狂妄之辈。宰相大人的宏图大略,岂是你这样的庶民所能评论的。”
杜尚撇撇嘴,问:“照你的看法,国民要到何时才能享受到导力革命带来的便利?”
那个男人昂首挺胸,慷慨而言:“为了国家的强大,些许的忍耐有何不可以。今天的忍耐,是为了明天的幸福。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正是为国报效的时候,首相大人,乃是帝国成立千年来第一人,为了国家的复兴,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竟然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言语激昂不似作假,连自己老婆接连使眼色都看不到。
杜尚大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铁血之子’。话说到这里,算是无解了,哥不是土生土长的帝国人,只是落了一个临时户头而已,自然难以对帝国产生如此激烈的感情共鸣,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
眼看对方的说教没完没了,杜尚火速抓住一个时机,高声说:“您说得非常对,帝国有句俗谚‘贵族总是对的’,像您这样的精英贵族,已经替我们庶民把该考虑的问题都决定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马上回去关门自省闭门思过。”
没等路反应过来,杜尚一把抓起路,对赛尔塔说:“夫人,眼看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大步流星,就向屋外走去。
赛尔塔急忙喊道:“丽萨,把这几位先生一直送到旅馆。”看到杜尚和路已走出房门,忍无可忍地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