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斯莱支部,夜已经深了,听说安哥瑞文支部出事的特蕾西,再也没有了睡意,她趴在接待台前,两只眼睛随着雷瑟斯的走动,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雷瑟斯把支部内的灯火都熄灭了,低声说:“别让人看出异常,照样睡觉吧。”
特蕾西抬起头,振奋精神说:“也许马上还会有联络通话,您去休息吧,我守着。”
雷瑟斯蜷在通讯器旁边的沙发上,他同样毫无睡意。
“今晚令人很不放心,我就这么躺着吧,你一个小姑娘,当心趴着着凉,还是上楼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特蕾西摇摇头,趴在接待台上,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了“咄咄”的敲门声。
雷瑟斯也被惊醒了,他警惕地拿出武器,这才开了灯,从窗子往门外看去,却没看到任何人。
窗外的不速之客看到了窗前有人,飞了过来,用嘴敲了两下窗子。
雷瑟斯奇怪地看着窗外的这只杂毛猫头鹰。“这是迷路的野鸟?难道有人用这玩意送信?”雷瑟斯心里琢磨着,他看了看猫头鹰的脚,并没有拴着管子之类。
那猫头鹰看着雷瑟斯,又不耐烦地用嘴敲了两下窗子。
特蕾西迷迷糊糊地看到雷瑟斯把窗户打开,然后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停在茶几上。
然后,猫头鹰的口一张,从里面吐出一张字条来。
“原来它的消息竟然是藏在嘴里的!”雷瑟斯大吃一惊,把字条打开,上面写着:
“重要:请立即把盒子送给卡西乌斯,不得自行打开,s。”
s又有新的情报送来了,这次送情报的方式更为诡异。雷瑟斯连忙问猫头鹰:“给卡西乌斯的盒子呢?”
猫头鹰又是口一张,一个扁锤形的小盒子从口中吐了出来。
特蕾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过去盯着猫头鹰小巧的脑袋,一边研究,一边诧异地说:“这盒子是藏在哪里的?”
猫头鹰不理会她,看到信件已经送到,它给盒子和两人合了张影,作为送达的证据,迅速地飞走了。
雷瑟斯研究着这个奇特的小盒子,上面有四个可以扳动的开关,还写着好多字,显然与正确地打开盒子的方式有关。他用通讯器拨打安哥瑞文的号码,没想到马上就接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线路那头说道:“你好,我是金。”
雷瑟斯急忙问:“金,卡西乌斯在不在,刚刚支部收到署名s的盒子,指定由他接收。”
“糟糕,他刚刚出去了,我去找他。”
雷瑟斯挂断电话,焦急不安地等着,他觉得过了很长时间,金才回拨了回来。
“刚刚商量过,请您把盒子送到14区的天文台去,飞艇已经在返程的路上,然后你亲自乘飞艇把盒子送来。”
雷瑟斯迅速带上枪套,对特蕾西嘱咐说:“我必须马上把这个盒子送走,支部只剩下你一个人,要多小心,把门顶死,保持警惕,记得机灵点。”
特蕾西很不满地说:“怎么说我也是通过游击士考核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家都守不好,倒是您现在出门,要千万小心。”
雷瑟斯微笑了一下,算是对后辈的鼓励,带着武器,出门去了。
特蕾西等雷瑟斯走后,把游击士协会内部的灯火熄灭,用重物把游击士协会的门顶上,又把武器拿在手上,蜷在接待台的后面,警惕地等待紧急通讯联络。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在安哥瑞文郊外,卡西乌斯远远地打量这家位于水边的鱼府已经很久了。良久,卡西乌斯轻声地说:“非常可疑。”
梅拉妮问:“为什么?”
卡西乌斯说:“这地方又在城市的外面,又是餐馆,下面又有水道,平日里作为物品补给和中转站再合适不过。而且这么晚了,还有暗哨在执勤,警戒程度远远高于一家餐馆。”
梅拉妮轻声地问:“暗哨?”她瞪大眼睛看过去,却看不到一点痕迹。
梅拉妮正想看仔细一点,突然卡西乌斯提醒她说:“隐蔽,有人来了。”
在岸边的小路上,一个人影正在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路过鱼府的时候,他多看了几眼,然后加快了步伐。
塔图突然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他尝试着喊了一声:“哈米尔。”
那个身影警惕转过身来,低声喝道:“谁?”
等到看清了塔图的身影,那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你们已经来了!”
“嘘!”塔图示意他低声。“你去哪里了,菲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菲出事了?”哈米尔愣了一下,他定定神说道:“今天晚上湖里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好像附近有士兵调动,我刚刚去查探了一下。”
卡西乌斯楞了一下说:“士兵?”
哈米尔肯定地说:“全副武装的士兵。”
卡西乌斯有些忌惮,“我们先回支部再说。”
在安哥瑞文的圣堂,一名修女正在试图往菲的嘴里喂一种苦涩的草药,经过一番努力,菲勉强吃下去了半小碗药汁,虽然还是没苏醒,但是脸色好转了一些。
修女松了一口气,对凯瑟琳修女说:“她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身体处在一种异常的状态之中,不仅仅是昏迷,竟然还有一种奇怪的亢奋感,对此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用中和药剂减轻一些症状。关键还要等对症的解药送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兴许我还能帮上一点忙。”凯瑟琳说着,解下佩剑,走近晕迷的女游击士,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