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的晨曦中,艾因走上了这条被鲁雷人自豪地称为“空中走廊”的修筑在山头间的道路。奶旄场?
“嗯,论位置,上层最合适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她推开那道已经被搜查过一次的门,又一次走了进去。
“不错的位置,如果是把真实之眼放在这里,直线距离只有2000亚距,加上一些辅助手段的话,倒是可以做到。”
她用手指在阁楼的桌面上摸了一下,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
“这房子也不像完全荒废,最近一个月之内,还有人来打理过,让我看看,管理的人从哪里来呢?”
她绕道到楼下,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把目光定格到一扇不起眼的角门。
角门外,有一条僻静的小路,通向其他富人的别墅。
“让我来猜一猜,这房子究竟是谁在管理?”
她打量着四周的风景,默默地观察着地上青苔的颜色深浅,猜测这条路被人使用的情况,仔细打量着路边的人家的房屋,沿着小路一直走了下去。
“这边的小路,好像才有人走过?这是什么?似乎闻到了一丝血气。”她往下眺望着这条通向悬崖边的小道。
在密室内,由于恐惧、失血、脱水,莫甘娜已经连祈祷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眼睛无力地闭起,不相信自己还能再见到光。
黑暗中,生出了一丝光,朝她望过来。
“女神,女神你来接我了吗?”被这光一刺激,莫甘娜又睁开了眼睛,她跌跌撞撞地冲过去,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了光源。
一具略有些冰凉的身体,不似她想象中的那么温暖。
“女神?我可不信奉那个女人。”一个同样冰冷的男声在密室中回荡。
她诧异地抬起头来,终于看清楚,这发光的原来是一双红眸,在黑暗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如同传说中魔鬼一样的光芒。
莫甘娜彻底昏迷了过去。
“可怜的小家伙,从此你的命运就堕入黑暗之中了,但是你还不知道,真是可悲。”
安塞斯特带着三分怜悯,更多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这个昏迷的女孩,终于,俯身把她抱起来,向着黑暗的楼梯走去。
“就让我来见证,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换上了像我们一样的命运,将来怎么走下去吧。”
他恶趣味地喃喃自语着,往上走去。
这个密室修建在悬崖边的山体里,由一道垂直的深井与上部相连。由于爵爷的特殊癖好,并没有安装导力梯,爵爷痛恨一切与导力相关的东西。
平日还无所谓,今天抱着一个人,安塞斯特觉得这些弯弯曲曲的楼梯是如此的长。他诅咒着爵爷和其他所有人,小心翼翼地跨过这些又滑又窄的石梯。
就在他终于把头探出在曙光中时,一阵心悸的感觉从前方袭来。
一名修女从前方的坡道上,正往下眺望,茶色的大波浪头发在晨风中挥舞。
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这样的直觉,曾经救了他无数次。
他光棍地把女孩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跑。
“站住,我要是你,就不指望能从这里逃掉。”修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他自然也明白,前方是一条死路,可是后方也没有活路。
“再不停下我就发动圣器了。”
一种锥心的痛,直刺着他的后背。
安塞斯特猛地刹车,在悬崖边上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来。
修女的手里,拿着一把样式十分古老的枪,正指着他的心脏。安塞斯特知道那把枪里面装的是什么,一种他只要沾上了,就永远无法和他的身体融合,也无法剥离,甚至会让他的身体产生越来越大的排斥反应,直至全身溃烂的能量——圣光。
他老老实实地举起手,慢慢地转过身来。
“我可什么都没干!”他带着三分侥幸地说。
“那个女孩呢?”
“也不是我干的,他们把她遗弃在那里,是我把她救上来的,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可以叫醒她问她。”
发现这名修女并不打算马上下手,安塞斯特顿时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他重复着夸张的手势和语言,强调着莫甘娜的身份和重要性,期待修女把注意力转移到地上。
修女似乎是相信了他说的话,把那支要命的枪收了起来,往地上的女孩看过去。
安塞斯特心中暗喜,装作关心地上的那个女孩,从修女身边几步错步而过。
就在错身的一刹那。
“啪!”突如其来的一拳击打在他的脖颈上。
“真野蛮!这算是哪门子的修女!”他不甘地想着,昏迷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间酒吧的地板上,有三个家伙,正在居高而下地看着他。
“大姐头不愧是大姐头,这么快就抓到一个活口。”托瓦尔正在拼命地拍红耀石的马屁。
“你说他有吸血鬼的血脉,可我看他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啊。”影刺睁大了眼睛,试图从安塞斯特身上寻找到与人类的不同之处。
“血脉已经极其稀薄了,没有在红月之下,像他这样的小家伙,是无法变身的。”
“小家伙!他们竟然用这个词说我。”安塞斯特气愤地想。
那名修女走了过来,用茶色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眸。
“我的时间很紧,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被那双眼睛盯住,安塞斯特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眼前的修女毫无顾忌地完全散开了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