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梅和二婶走了以后,老妈关上门,就对我说:“小坤,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心知老妈肯定是要跟我说蔡梅的事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妈,太晚了,要不明天说吧。”
老妈说:“你坐下,耽搁不了你几分钟。”
我只得哦了一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老妈说:“蔡梅这个小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我笑着说:“很好啊。”
老妈说:“我也觉得不错,刚才你二婶提起,要是觉得可以的话该去她家和她父母当面谈谈了,毕竟蔡梅一直在咱们家帮忙,外人难免会说闲话。”
我说:“妈,现在谈这些有点早吧,我还年轻,而且正在事业的上升期,要是结婚耽搁了,以后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老妈说:“话虽然这么说,可结婚也是人生头等大事啊,也耽搁不得,而且你在外面混,我和你爸经常操心得晚上睡不着,有时候半夜惊醒过来。生怕你出了事情。你爸的意思是,你抓紧时间结了婚,生个儿子,怎么都好,我们也有个寄托。”
虽然老妈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我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虽然没有反对我加入社团,可还是感到不安,怕我哪天出事。
而且他们的香火观念非常重,生个儿子也能让他们放心一点。
在农村,妇女基本上都喜欢聚在一起摆东家长西家短,也少不了炫耀的,哪家要是有个儿子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我明白老爸老妈们的压力,不由感到为难。
不光是蔡梅,李小玲、夏娜也是一样,现在我真不想结婚,不想过早地组建一个家庭,多一些负担。
我想了想,说:“妈,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还不相信你儿子吗?现在只有我欺负别人,没人能欺负我。”
话才说完,手机铃声又响了,登时大喜,正愁没法脱身呢,这个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当即对老妈说:“妈,他们有事情找我,我接个电话。太晚了,你早点睡吧。”说完拿起手机逃也似的溜进了我的房间。
一关上门,我心头登时松了一口气,好险!
假如老爸、老妈一起逼宫的话,我还真有可能招架不住。
老妈其实还好,她比较好说话,从来就迁就我。可老爸发起火来,我是真的怕。
哪怕我现在混得还算不错,可在老爸面前,还只是他的儿子,他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坤哥,回来了,得手没?”
时钊在床上玩手机,回头看到我笑着问道。
我说:“得手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只是随便出去逛逛。我先接电话。”说完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这个电话还是李显达打来的,一接听电话,就听得李显达的声音传来:“坤哥,二熊出来了,医生说比较麻烦,被砍伤坐骨神经,治疗得当的话可以恢复,治疗不当的话极有可能以后会瘸。”
“什么?这么严重?”
我听到李显达的话,失声叫道。
李显达说:“有点严重,就算情况良好。最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恢复。”
“知道是谁砍的不?”
我点上一支烟,心头的火已经烧了起来。
李显达说:“是牧逸尘手下一个戴金链子的,出手特别狠,当时第一个动手的就是他。我看得很清楚,二熊屁股上的那一刀就是他砍的。”
“吗的。这个儿子!”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即说:“你们叫人,我马上赶回来。”
李显达说:“坤哥,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钟了,你赶回来天也亮了,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事,你干脆明天再回来吧。”
我听到李显达的话,想了想,说:“也好,我明早回来。你们注意点,别再被暗算了。”
“嗯,我们会小心的。”
李显达说。
挂断电话,时钊就问我:“坤哥,发生什么事情了?谁被砍了?”
我抽了一口烟。说:“今晚二熊们订了酒楼吃年夜饭,遇上牧逸尘那帮人,结果起了冲突,二熊被砍伤了坐骨神经,情况有点危险。”
“什么!”
时钊听到我的话当场叫出声来。
“小坤,什么事情?”
老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估计是听到了我和时钊的声音。
我不想让老妈知道这些事情,立时伸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说:“小声点,别让我妈听到。”随即对着外面大声说:“妈。没事,你早点睡吧。”
老妈说:“你们也早点睡别玩太晚。”
时钊随即咬牙切齿地说:“牧逸尘这个儿子,活腻了不成,上次打得还不够,竟然还敢招惹咱们。坤哥,这事可不能算了,二熊不能白白被砍!”
我说:“嗯,我打算明早就回去,今晚先安心睡觉。”
……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老爸老妈早早起来。给我们弄了早饭。
在我们这儿有一个习俗,大年初一只能吃素,不能沾荤的,当然年轻人不会计较这些,在家里不能吃荤。就到外面的餐馆去吃。
早上的菜非常简单,青菜豆腐,外加一盘植物油炒青豆就是全部的菜了。
我们坐上桌,老爸笑着对时钊说:“时钊,不好意思,今天只能吃素的,将就一下。”
时钊笑着说:“伯父,我老家也是一样,初一都吃素,没什么。”
老爸笑着点头,随即说:“吃饭吧。”
我和时钊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我一边吃,一边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