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之中,除了热闹喧嚣的龙城国际商务会所,其余的地方到处都是一片寂静,
路灯照射下的大街上,鲜有车辆通过,无处不透着一股安静祥和的气息,
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辆辆用篷布遮盖着货箱的大货车,徐徐集结起来,分布在龙城国际商务会所周围,
不会太近,但也不会太远,
尧哥只要跳下车,纵声大喊一声,必定一呼百应,杀声震天,使这宁静的夜晚迎来狂风暴雨,
最后一辆大货车成功抵达,车里带队的红棍打电话向尧哥汇报情况,
尧哥得知所有人员已经到齐后,脸色在无形中就沉了下来,沉得可怕,沉得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气,
是时候动手了,
尧哥抽出座椅下面的砍刀,拿在手中,说:“准备下车,杀进去,”
时钊等这一刻早已等得不耐烦,当场大喜,笑道:“好,待会儿我打头阵,”
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冲,也是这么屌,不论何时何地,冲在最前面的身影中,你总能看到时钊,
好战,也是一种本性,
打开车门,尧哥一下车,时钊紧跟着跳下车,将手指放进口里,猛地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响亮,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这一声仿佛就像是条子的警报声一样,立时引起了对面龙城国际商务会所门口的名扬会小弟们的注意,
他们纷纷看向尧哥和时钊等人,不过因为是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没认出这二人就是曾经在良川呼风唤雨,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南门下山虎以及时钊,
“你们是什么人,在那儿干什么,”
其中一个名扬会的小弟还指着时钊和尧哥喝道,
但尧哥和时钊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屑于回答,以对面名扬会小弟的级别,还不够资格和他们直接对话,
不过时钊还是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冷笑一声,大步走到货箱边,与赵万里一起解开系在货箱栏杆上的绳子,将篷布掀了起来,跟着一阵开货箱车门的响声响起,时钊再猛地将货箱车门往外一拉,
砰地一声响,货箱的车门往下落来,里面的数十南门小弟登时原形毕露,
清一色的黑色背心,清一色的提着明晃晃的砍刀,清一色的脸色深沉,数十人在一起,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咚咚咚,”
一个个小弟提着家伙,从车上跳下来,响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与此同时,分布在龙城国际商务会所四周的货车里的南门兄弟们,在听到时钊的口哨声以后,纷纷也开始下车了,
对面的名扬会小弟们看到外面的情况,纷纷大惊失色,随后的反应也是各异,
“不好,有人来砸场子,快,快去禀告凡哥,”
“对面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瞎了狗眼吗,知道这儿的老板是谁吗,”
“草,敢到这儿来闹事,活腻了不成,”
有人进去向夏凡禀告,有人对着时钊和尧哥等人破口大骂,
名扬会在良川作威作福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名扬会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在良川市横着走,目空一切,完全已经忘了,那个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被誉为良川第一社团的南门,
他们也快忘了,良川最牛逼的不是他们的老大夏凡,而是阎王坤,
听到名扬会的小弟还在叫嚣,时钊忍不住冷笑起来,
跳梁小丑,老子们在良川风光的时候,这帮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趁坤哥重心转移,偷袭良川,暂时得势,还真以为他们牛逼了,没人敢惹了,
时钊点上了一支烟,叼着烟头,将砍刀扛在肩上,也不等大部队过来集合,便迈着八字步,嚣张无比的迎着对面的名扬会小弟走去,
“时钊,”
“吗的,居然是时钊,”
“快,快去禀告,时钊带人杀回来了,”
“时钊来了,阎王坤呢,阎王坤在哪儿,”
尽管我没有到现场,可是看到时钊,还是有人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我,
在良川,所有人对我的印象只留在两个外号上,一个是光头坤,一个就是阎王坤,
提到光头坤的时候,还不是那么的害怕,只是名气大而已,
提到阎王坤,则让人不寒而栗,
曾经,多少良川牛逼得不行的人倒在我的刀下,曾经我创造的奇迹,至今还在良川流传,
而且我现在并不是过气了不行了,而是我在往更高的地方爬,
神威营统领,皇家亲封的爵位,还有中京的呼风唤雨,都在显示我不但没有过气,反而在节节上升,
我的名字,对名扬会的人来说,几乎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还记得上一次夏凡在良川也是嚣张得不行,风头正劲,可是我才一回良川,他就得跪在地上求饶,
最后要不是屈辱地将西城区开发项目和交通公司赔偿给我,哪里还有他夏凡的今天,
所以,名扬会的人对我几乎是已经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
时钊和我的关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到时钊,很多人自然就会想到,时钊来了,阎王坤还远吗,
时钊看到对面一帮孙子的反应,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以为多牛逼了,才一现身,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靠,
在认出时钊后,大门口的名扬会小弟们惊慌失色,随后纷纷冒起一个念头,逃,
转身便,争先恐后地往龙城国际商务会所里